林雅青吐槽,自己的小日子总会推迟几天,这次是六七天,定王就如临大敌般,总怕她那啥了,太医来来去去换了四五个,每一个都耐心地告诉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小心为上,这些日子应该好生将养着,不要太激动,最好也不要随意出门走动。
定王殿下就以遵医嘱为由,与她捆绑在一起,两人只能窝在屋里,哪也不去!
林雅青哭笑不得,这都是太医敷衍的话,算什么医遵啊?不要激动那是心脏病人好不好?不要随意出门走动……差不多跟老年痴呆一样的了!
她身体又不差,怀个孕哪用得着这么紧张,何况,还不一定是呢。
最终,小日子还是来了,林雅青松了口气,定王却轻皱剑眉:“怎么推迟这么多天?不会是身子有什么?得找医正来瞧瞧!”
“不要啦!”
林雅青忙阻止,太医院的太医都差不多轮流往定王府跑了个遍,就为这个事,不笑话他们夫妻才怪。
“我听说,小日子推迟不是病,是身体对环境的一种适应,还有,也不算坏事……哎呀怎么说呢,女人的事情,我比你懂就是了!”
“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懂什么?”
定王喜欢看林雅青撒娇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将她抱进怀里搂紧:“我给你暖身子!”
“我又不冷,我手脚暖和着呢!”
“那你给我暖暖!”
林雅青:“……”
定王哈哈大笑,亲着她的眼睛道:“以后不准这样翻眼瞧人!嗯,倒是可以这样瞧我!”
“为什么?”
林雅青揽着他的脖子玩亲亲,她记得林谨知也这样禁止过,估计他们觉得这样没礼貌,真是的,只是一种不自觉行为好吧。
定王笑而不答,心里想:这种举动别人做起来没什么,你就太撩人了知道吗?
清闲日子有人嫌烦闷,相爱的人守着一起过就不一样了,林雅青觉得眨一眼就是一天,很快就到年关,腊月二十,定王府要派送往各处的亲近些的礼单呈到了林雅青手上,其它的自有下边人打理,她只需要看看单子,或让池妈妈她们去巡看一下即可。
看到有个“楚国公府”的单子,林雅青直接抽走,旁边定王拿去看过,说道:“下边人也只是列上来让你瞧瞧,毕竟,怎么着那个也算外祖。”
林雅青道:“我没有外祖。以前跟着母亲去他们家,会受歧视,现在经过种种,更没有必要往来了,他们会在心里嘲笑、憎恨。这种心理,就像林雅芝和林雅娴那样,我何苦来?没事去沾惹麻疯!”
定王点头:“我只要你舒心、高兴,都随你。不过,南方的外祖母,你好像没有让人给捎年货?”
“那太远了,不用送。其实北方也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南方好,人才也好,物品也丰富,都比北方好……”
定王忽然大声咳嗽起来,林雅青楞了一下,忙把还温着的开水端给他:“可是咽喉太干了,来喝水,冬天燥得很,要每天至少喝十杯水!”
定王喝了一口水,却记得把话题给找回来:“刚才你说什么?南方物品丰富?”
“啊,难道不是?”
“你还说……”
“没说什么啦,喝水!”
定王:“……”
直接把人捉住欺负:“我是北方人!我不好吗?”
“好……好啊,我没说不好!”
林雅青挣扎讨饶,心里却想:指不定你祖宗是南方人呢?谁知道!
笑闹一阵子,天色渐暗,一天就这么过去。
连续几日加紧将定王府中过年事项都准备好了,到腊月二十四年,朝堂不再议政,各衙司的官儿们也封了印,全民迎接隆重热闹的新春佳节。
过年前夕,林雅青和定王回了一趟林府,林源济十分高兴,此时家里也有客,便打发林雅青去给祖母请安,然后去探望母亲,他自己则陪着定王去了前院书房说话。
给林府的年礼早已送过,林雅青是回来送信的,外祖母杨氏的信,往时只需让池妈妈送回来就是,左右无事,她也想看看朱氏近况,就亲自走了一趟。
朱氏已是六个月的身子,看起来很健康,气色非常好,林雅青有交待她多散步,又有太医定期上门请诊,高龄是高龄了点,三十多岁,料想也不会有事,有人四十多都还能生娃呢。
母女俩相见自是高兴,朱氏问过女儿在王府一切都好,脸上笑成一朵花,也像别的母亲那样,唠叨些要贤惠温柔,好生服侍夫君之类的话,又见女儿成亲都几个月了,肚子没有动静,有些着急,问林雅青是不是定王府进了别的女人?
林雅青哭笑不得,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拿话搪塞,又劝朱氏先看外祖母的信,果然朱氏看了杨氏的信后,大为高兴,和林雅青兴致勃勃讨论一番,把原先的话题抛开了。
杨氏在信中说,赵秀年过完年将进京述职,到时杨氏会跟着一起回来,骨肉重聚,自是十分高兴的事。
母女俩正说着话,林源济身边的丫环红儿来了,行过礼,说是老太爷请定王妃静园书房说话。
林雅青知道祖父是要和自己说粮食种子的事情,便向朱氏告辞,朱氏却说有几句话叮嘱,让红儿先到外头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