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先祖当年位列茅山长老之位,而后隐退天王镇,开枝散叶,成就了句容萧家之名。
萧老爷子是句容萧家的中兴之辈,年轻时闯下了偌大名头,一身业技,一门四郎,除了杂毛小道的父亲实力不显之外,其余皆是实力显著之辈,那大伯在西北局中身居要职,三叔、小叔的实力也有目共睹,在苏南苏北,那也是极有名的宗族。
小叔虽然当年左臂缺失,然而这些年来发奋图强,实力却是精进不断,此番出手,倒也让人另眼相看。
那客老太瞧见小叔提剑而来,不由得眉头微皱,低声喝骂道:“好一个多管闲事的土贼,你们这些人,可真的是不知好歹,一会儿杨大人若是来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身边最为依仗的东西给人破了,客老太倒也没有逞强,而是一个晃身,朝着旁边逃开。
杀人行凶,事了拂衣去,我们哪里能够让她这般的潇洒,立刻冲上前去,准备围追堵截,把她直接给拿下,然而我们刚刚奔走几步,那些犹自沉浸在幻觉中的村民却是不管不顾,朝着我们这边冲来,我避开两个抄着条凳砸来的汉子,却没注意腿脚被几个小萝卜头给抱住,张嘴便朝着我的大腿咬来。
我将气劲布满腿部肌肉的表面上,那些小孩子即便是属狗的,也不能够隔着裤子咬中我肌肉,然而这样一番纠缠,我终究还是冲不上去了。
而在对面,小叔则因为我们支援不及,独自面对着客老太以及手下四相海的攻击,面对着这一干修行高手,小叔倒也不惊慌,舞动从三叔那儿借来的雷击枣木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竟然也能够将其牵制住,不让他们伤及本身。
这五人一扑而上,气势汹汹,小叔也阻拦不得,不敢硬上,而客老太等人去意匆匆,也不曾为难小叔。
小叔被逼至灵棚边缘,黑暗中突然冲出一道黑影,手中寒光一亮,朝着他的后心刺去。
“小叔,小心身后!”我气劲一震,将这几个小孩给直接逼开,不过依旧来不及救援,惟有大声提醒,然而正在与那五人对峙的小叔哪里能够防得住那畜牲,惟有回剑,勉强来挡,眼瞧着那人即将要刺入小叔身后,一道清越的声音也从暗处出来,似一道金光,朝着那名身居五行遁术的袭击者,手腕射去。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蛰伏许久的杂毛小道终于忍不住出了手,那名五行遁术也是个高手,身手简直宛如鬼魅一般,敏捷至极,一感知到那雷罚将至,那身子便微微一晃,人却是已经脱离了雷罚的攻击范畴,隐没旁处。
我奋力脱离这些村民的围攻,回头吩咐慈元阁少东家,让他们管住这些村民,然后返身冲向灵棚。
当我到达灵棚的时候,那客老太等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瞧见一道诡异的黑影时隐时现,忽左忽右地不断闪现,正在跟杂毛小道和小叔纠缠阻击,不让他们冲入后院拿人。
是想要拼死断后,然后凭借自己的五行遁术最后撤离么?
瞧见这人依仗着自己身手的敏捷,和诡异莫测的五行遁术不断阻击,十足的卖骚,我倒也不客气,脑海中飞速模拟,根据那炁场的感应变化,预判着此人的落脚点……三、二、一——对了,对了,就是这里!
我心念一动,从怀中掏出震镜,凌空一照,口中高呼曰:“无量天尊!”
那脍炙人口的引导秘咒一出口,一大篷瓦蓝瓦蓝的光芒立刻照在了那名蓑衣男子身上,当下也是一僵,根本动弹不得,趁着这功夫,早就等候多时的杂毛小道雷罚脱手,倏然射过他的小腹处,直接穿过,炸出一篷脓汁浆液来,而与此同时,小叔也错步跟上,手朝着那摇摇欲坠的家伙腰间一抹,掏出一个锦绣罗彩袋,收入手中。
直到这时,那人方才“啊”的一声凄厉叫唤,瘫倒在地。
我和杂毛小道并肩作战数载,彼此的心意早已相通,并不管这名已经没有行动能力、而且又毫无名头的家伙,而是朝着那屋子后院冲了过去,追杀客老太。
很快我们就来到后院,却已经不见了几人踪影,我跳上墙头,四处望去,只可惜这茫茫雨夜,却没有瞧见半分踪影,唯有看见这小村的各处屋顶墙头,都有古怪的纸花和幡旗在飘扬,在这样的雨夜中,鼓荡风动,猎猎作响,让人心中郁积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正惆怅,却听杂毛小道在呼唤我:“小毒物,过这里来看!”
我回身转来,却见杂毛小道小心翼翼地在院角的一口古井旁,探头望去。
我心中疑惑,要知道这南方水系发达,深井较少,一般多为敞口井或者压水井,而且这村子就临着湖边,怎么会有这么一口古法深井呢?
不过当我走到杂毛小道的旁边时,才瞧见这井口挂着几缕布条,却是跟客老太身边那四个黑袍人的衣服材质差不多,我皱眉问道:“他们从这里逃遁了么?”
杂毛小道抓着一根布条,紧紧攥在手心,脸色有些不好,沉着脸说道:“应该是。
他们在此布阵,所为的绝对不是你我,或者慈元阁诸人——事实上这村子的阵法依然还在继续运转,他们没走,只是暂避了我们的锋芒而已。我可以预料得到,他们还会有高手前来,而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应该能够胜过我们……”
我头有些晕,甩了甩头上那些寒彻入骨的雨水,问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杂毛小道抬头看天,但见我们头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