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久违的声音,我显得十分高兴,大声问好,并且问起雪瑞怎么会用了王二春的电话?
雪瑞在电话那头笑,告诉我她已经出了虫池,本来想给我一个大惊喜,没想到我居然不在东官,辗转良久才找到了我在东官的驻地。听到雪瑞这真切的声音,我心中不由得感慨良多,当如我被迫走阴,要不是遇到雪瑞,说不得就回不来了,后来我还魂而归了茅山,出来第一时间就托着顾老板帮忙联系,结果后来青城山一乱,这些天忙着追寻小佛爷,却还是将雪瑞给忘到了脑后。
电话那头的雪瑞倒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告诉我她已经出师了,现在正带着青虫惑,想要找我继续她师父与洛十八那未完成的宿命对决,问我在哪儿?
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雪瑞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小心一些,便挂了电话。
雪瑞的匆匆作别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因为此时大伯已经将我们的向导带了过来,这人却是除魔剑主李腾飞。此君与我们分别并没有太久,此番重逢,倒也没有太多的话语,通过萧大伯介绍,我们才晓得虽然这些日子李腾飞一直滞留西南,但是他的组织关系却一直挂靠在西北局,当他一听到萧家大伯的电话,便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赶了过来。
对于小佛爷,我的肩头是责任,杂毛小道与其有仇,但是若论那仇怨,却也比不过满门被屠、惨遭灭派的李腾飞,所以在晓得了李腾飞的加入之后,我们也就放下了心来。
我们并没有在乌鲁木齐待得太久,当天便直接乘车前往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天山祖峰博格达。
十二月的新疆,连那寒风都透着一股子刺人的阴冷,仿佛刮着骨头一般,坐在越野车里,看到窗外的风景朝着两边呼呼而过,在那辽阔而寂寥的天地背景映衬之下,个人显得是那么的渺小,虎皮猫大人有些畏寒,自到了西北边疆就一直窝在朵朵的怀中,不愿动弹,偶尔还哼哼几声表示存在,但是看着仿佛得了瘟疫的肥母鸡,问它什么问题,却又说没有。
与虎皮猫大人一般的还有小黑狗阿普陀,它也是羡慕虎皮猫大人的福气,便想缠着小妖,结果那女郎根本就不解阿黑哥的风情,直接将这土狗给丢到了杂毛小道的怀里,气得它呜呜叫,整个精气神儿就更加颓废了。
坐在驾驶室里面的李腾飞看了一眼后视镜的我,说陆左,怎么样,看你一脸若有所思,在想什么呢?
我笑着看着他,说我有点儿奇怪,现在的你,和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有着很大的不同啊,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还是很好奇呢。李腾飞苦笑,说在西北这些年,我吃了太多的沙子和苦头,这墙壁撞多了,也就晓得好歹了,这个不足为奇。
我点头,说也对,人总是经历过坎坷,才学会成熟的。我看了旁边的杂毛小道一眼,这人一动不动地看向窗外,让我不由得有些好奇,问你想啥呢?
杂毛小道的目光凝视远方,一脸古怪地说道:“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