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意外层出不穷,让我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差一点就快要断掉。
我让其他人原地布置防御阵地,然后跟着滕晓悄悄摸到了他们发现打斗的地方去,两个朵朵紧紧相随。
走了大概十几米,我们来到了一条小溪的草丛旁边,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朝我们打手势,让我们隐匿起来。
我看到了老赵凝重得要滴出水的脸色,心中沉甸甸的,蹲下身子来,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
发生战斗的是那条宽不过三米的小溪边,青青草地上,四道黑色的身影不断煽动,快得似乎只有影子。
真的,我很少有见过这么高速而利落的战斗,就跟电影《杀破狼》里面最精彩的决斗一样,双方的速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有人用剑,只不过不是我们中国人常用的那种双边阔刃剑,而是《三个火枪手》里面的刺剑,尖锐而锋利,跟奥运会中所见到的那种击剑有着截然的不同;也有人直接用双手应对。
如此高敏捷的战斗,险象环生,每一秒都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持剑的共有三个人,皆穿这西方电影里中世纪修道士穿的那种宽大的黑色长袍,有着足以将身子包裹住的长度,以及宽大的连袍帽子。
袍子里面穿着整洁的黑色西服,脖子一律系着或红或白的领结,夜色太黑,黯淡得很,看不清脸容,但总感觉有一股子煞气;而他们的对手则有一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连帽登山运动服,胸前还绑着一台专业级的单反相机,狼狈地避开三人的围攻,偶尔还被刺上一剑,鲜血飙零。
不过,若论实力,那个空手的家伙倒应该是这里面最强的,虽然十分狼狈,但速度总是比别人快上一线,不至于丧命。
这四人一边打斗,一边还大声争吵着,但是让人抓狂的事情是,兔崽子们说的,居然是英语。
好吧,我会告诉你们我高考的时候,英语单科才拿了54分么?
没文化,真可怕,有木有?
不过我身边的这两位都是全能发展的人才,特别是滕晓,更是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于是很快就帮欲哭无泪的我,给翻译了出来:这打斗双方是突然遭遇上的,相机男据说是黑袍子等人组织的叛徒,所以双方是熟人一见面,分外眼红,于是闲话不多讲,直接就撸起袖子,就开干了……
老赵声音低沉得有几若无:“陆左,那三个长袍男据称是一个叫做克拉克伯爵的人派过来,配合麾下组织行动的。
根据他们只言片语的零碎拼凑,我估计他们跟那个自称该隐后裔的庞大组织有着一定关系,再联系起关于邪灵教一直以来都有的传闻,只怕这三个人本来应该是在这里伏击我们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越发的寒冷,感觉有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正朝着我们头顶上,迎面而来。
老赵问我的意见是怎么样的?
我让滕晓去将人叫上来,然后我们将这几个黑袍男子给包围住,务必不要让他们给跑了——如果能够从他们身上搜出什么通讯工具,那是最好的。
滕晓点头,悄声溜了回去叫人,而我和老赵则朝着溪边缓慢靠近。
相隔十几秒,我们的人员大概地堵住了各个方向,而打斗正酣的黑袍人的其中一个,突然朝着后边往来,口中大叫了一句话。
句子太长,我只听到了里面的一个单词——!
当这句话一说出口的时候,我已然如同放闸的猛虎出笼,双足一蹬,就朝着战团冲去。
这几人的战斗方式都是以敏捷为主,我的反应速度应该还差上他们一筹,不过不要紧,我怀里的震镜已然准备妥当。
浸润过牛头蓝血的人妻镜灵,一路上都在狼吞虎嚼地消化着庞大而莫名的能量,根本就没空理我,不过生死关头,她自然也不敢消极罢工,于是当我的“无量天尊”一出口,镜背上篆刻的破地狱咒立刻运转。
我突然感到一种枪械射击才会有的反震之力,突然从我的手中传来。
这感觉前所未有,震得我双手略微发麻。
往常的那一道金光不见,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道金边蓝底、如同焰火的圆柱形光芒,分级增倍。
然后那道幽蓝如梦的奇异光芒猛然放出,将场中拼斗的四人给全数笼罩,如同时间机器一般,全部都僵直不动。
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老赵见此情形,向来淡定的他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我靠,真牛波伊!”我有些发愣,刚刚的冲劲被驱邪开光铜镜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震惊住了,就像个傻子一样,翻转震镜,傻愣愣地瞧了起来。
当然,我停住了,其他的人却并没有停止冲势,那四人在僵持了两到三秒不等的时间后,发现密林中突然冒出了一大群黑影子,顿时惊诧莫名,骂骂咧咧地,开始条件反射地撤退。
不过也就是在这宝贵的时间里,朵朵和小妖分别使出了青木乙罡之法。
青色的光芒洒落泥地里,有疯狂生长的草茎和藤蔓从泥土中、石缝中和树林里蔓延开来,将他们的双脚给缠绕住。
虽然他们的力量足以将这些缠绕给扯断,然而那些青草藤蔓却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地朝着他们纠缠而来。
脚程最快的滕晓和冲得最猛的老赵已然和他们交上了手,不过我们的攻击对象都是那三个黑袍人,至于另外一个,本着“敌人的敌人,也许可能是朋友”的原则,我们只是将其纠缠。
不过即使是行动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