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杂毛小道跌落于空中的那把雷罚在杂毛小道挥出了剑指之后,停下了跌落的势头,摇摇晃晃地在空中停顿起来,包括李泽丰在内的许多茅山弟子都不由得齐声高呼起来:“天啊,这真的是飞剑啊……”
每一个能够身入此门的修行者,都有一个飞剑的梦想,这个梦想便如同还珠楼主在自己的文学世界中描绘的一样。
然而所谓飞剑,早就在南宋末年,便已经没落了,江湖上但凡出现一把飞剑,都是能够用十只手数出来的,而且都是古老门派世代流传下来的古物,有名有姓,是让人所敬仰的存在——这并不是说飞剑有多么厉害,而是它已经代表着一种几乎绝迹的东西,就跟那大熊猫是一个道理。
每一把飞剑,都代表着一段尘封已久的传说。
这些都是传奇之物,别说是飞剑,便是那能够附着意识而飞动的飞针,也值得像周林这样的野心家,欺师灭祖,冒着巨大的危险和道德负担,来行那肮脏之事。
茅山在道门中属于符箓派,善用的是绘符描文,对于这飞剑一技,并没有祖传的渊源,所以这茅山之上,十大长老,乃至掌门陶晋鸿,都没有这罕见的飞剑法器。
也正因为是如此,那些茅山子弟个个都如同最初见到李腾飞除魔飞剑的我一般,对着东西充满了惊奇和诧异,便是那站在台上的长老,也都不由得喘起了粗气,眯着的眼睛也都瞪得滚圆起来,而那杨知修本来抿着的嘴唇,也不由得微微张开起来。
在他们自己收集的资料里面,并没有杂毛小道拥有飞剑的信息,怎么没隔多久,这小子就能够仅仅凭着剑指,就将飞剑给舞动起来了?
这个家伙,到底隐藏了多少东西,到底还有多少底牌呢?
在所有人的莫名惊诧之中,那雷罚在空中稍微一顿住,便朝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道人后心,电射而去。
虽然雷罚是新成之物,并不具备老牌飞剑自身所蕴积的力量,然而里面的剑灵却也是雄浑有力,一旦激发开来,立刻便有着让人难以捕捉的速度,快如闪电,发出了“刷”的一声爆响之后,便出现在了白衣道人的后心处。
杨知修想让他与施展九九归元仪式的大三才阵剑手生死相搏,然而杂毛小道却深谙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他与这些人并无太多的仇恨,贸然手黑也实在是太不成熟,所以并没有下死手,在飞剑抵冲下来的时候,多少还是少了一分必杀的气势。
而就是这么一犹豫,那个小三才阵中身穿青色道袍的“天”,与身穿黄色道袍的“地”立刻过来救场,两把剑一齐递出,硬生生地拦住了雷罚飞回的去势。
铛——
一声巨大的响声出现,即便是有人阻挡,那个白衣道人也抵挡不住这雷罚之威,整个人如之前那一个一般腾空而起,挥扬的身子甚至遮住了冉冉升于当空的烈日。
然而那九九归元之仪式之所以被让人视为最严重的考验,大三才阵法的威力之所以让大师兄心生担忧,并不是没有什么道理,杂毛小道这边飞剑一发威,小三才阵中的其中一组便齐力救治被集中力量攻破的“人”字真言,另一组接替,与那飞剑警戒,而最后一组,则奋力朝着手无寸铁的杂毛小道扑去,那气势,几乎就是爹死娘嫁人的悲壮,一直盯着杂毛小道的杨坤鹏,更是口中大吼一声:“变阵,碾压!”
他的话音刚落,便将手中的铁桦剑舞出了乱影,黑色的力道将杂毛小道整个人都给罩住。
看到杨坤鹏那最精锐高手组成的三才阵,向杂毛小道发动了最激烈的进攻,我的心升到了嗓子眼儿,几乎都要跳了出来——尼玛,这三个人单个抡出来,倘若不论雷罚,都能够跟杂毛小道大战几十个回合,现在这一效了死力,他的境况,只怕是危险之极了啊!
见到这激烈的攻击,杂毛小道没有办法,只有将手一招,那空中的雷罚立刻飞回,朝着杨坤鹏射来,行那围魏救赵之事。
杨坤鹏根本没有回头,在杂毛小道狼狈地闪开了几剑之后,感受到身后有剑风响起,回手就是一剑,想要挑开电射而来的雷罚。
然而那雷罚之上,有剑灵附体,力量让人震撼,这一剑挑去,虽然勉强将其拨开,但杨坤鹏执剑的右手却是虎口一颤,裂开了口中,鲜血横流起来。
而趁着杨坤鹏受伤所露出来的空隙,那雷罚再次回返到了杂毛小道的手中,扬起手中之剑,将旁边两把贴身袭来的长剑给果断挑开去。
就在这片刻功夫里,另外两组的小三才阵成员重新再次围了上来,脚踏罡步,踩中了阵点。
瞧见了杂毛小道这令人称奇的手头功夫,和让人眼前一亮的雷罚,梅浪也顾不得长老的威严和杂毛小道之前对他的挑衅,捋了捋颔下胡须,朝着大师兄发问道:“志程,你看看,这个小子果然是有一手,有远远高出旁人的手段啊;剑技咱们不谈,都是极为相熟的路子,大道至简的手法,只是他手中的那把剑,看着年岁颇轻,似乎并不是什么远古传承之物啊?”
听到梅长老的问话,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大师兄微微一笑,将脸上的表情放轻松了些,装作不在意地回答说:“哎,这个小子,永远都是深不可测,他那把剑我也曾经拿来玩过,似乎是在神农架南麓那边找到的一根雷击桃木制成,上面的符箓也都是由他篆刻,不假他人之手,应该是一把全新的木剑……”
听到这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