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见劝不动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说你就是个小富即安的家伙,一点追求都没有,真拿你没有什么办法了,好吧,那就这样了,你们先回去,龙涎水的消息,我们一起寻找。
辞别了大师兄之后,我和杂毛小道分道扬镳,杂毛小道带着虎皮猫大人提前返回东官,处理事务所的杂事,而我则留在了南方市。
次日我给父亲办理了出院手续,并且陪着二老在市区里面买了一些给老家亲戚的礼物,然后前往白云机场,直飞栗平。
回乡之后,物是人非,黄菲调职去了黔阳,杨宇到了市里面,就连马海波都因为业务不错,平调到隔壁县去做了个副局长,往日的同学联系不多,也就剩下老江几个打小一起玩的伙伴,也各自忙碌着生活。
我在家里面待了两天,走访了些亲戚,见到我都夸好小伙子,搞得我母亲喜笑颜开,又准备张罗着给我相亲了。
2010年的时候我刚好满二十四周岁,我们家里的同龄人大多都已经结婚,譬如老江,小孩都能够打酱油了,结果我烦不胜烦,逃难一般地离开了老家。
临行前我打了电话给马海波和杨宇,报了平安,顺便打听一下黄菲的消息。
马海波不知道,杨宇说黄菲又调职了,不知道哪儿去了,如果我想知道,他倒是可以帮我打听,我点头感谢,正准备挂电话,杨宇突然有些犹豫地说道:“陆左,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让你知道……”我问什么事,杨宇沉默了片刻,说他表弟回来了。
张海洋?我愣了一下,奇怪地问他怎么还敢回来?
杨宇苦涩地告诉我,说当年买凶袭击一案,并没有确凿证据,后来凶手又翻供了,而张海洋他父亲经过活动,最后将他给洗白了,消除了案底——说到这里,他很抱歉地跟我说对不起,他父亲做什么,他也阻止不了这些……
杨宇的父亲职位颇高,而且正值盛年,倘若想要帮一亲戚讲几句话,其实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而杨宇也阻拦不了,这一次实话相告,我也已经足够领他的情了。
不过张海洋这个家伙并不是一个喜欢妥协、甘于平静的人,他倘若回来,必定又要闹出什么妖蛾子,我不得不防,于是问人现在在哪儿呢?杨宇告诉我,虽然案子销了,但是张海洋为人也变得低调了,他这次回来带来了几个英国的同学,说是一个什么学校社团的社员,在家里面玩了几天,然后就离开了,听他二姨讲是去海南玩去了。
我在这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里小心提防着。
回到了东官,我才发现雪瑞去了缅甸,至今还没有回来,联系顾老板,才得知她和李家湖还留在仰光,在跟当地政府谈判。
里面的关系很复杂,但是想起军政府蛮横无理的过往记录,我就觉得很悬。
后来我们联系到了雪瑞,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要过去帮她,她说不要,照看好事务所就行,于是作罢。
事务所的事情多不多,少不少,一天又一天,我本以为日子就这般平淡的下去,结果在八月下旬的一天傍晚,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我,听到办公区接待客户的老万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个老外要找我。
我很疑惑,让带进来,结果进来了一个脸色惨白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