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还想怎样?”
楚墨看着中年男子:“拦住我的人是你们!”
“要抢我的人,也是你们!”
“现在打不过我,还问我想怎样”
“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步步紧逼!”
中年人顿时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这小东西虽然强大得令人心生恐惧,但终究还是一个雏儿,嫩的很。若是换做一个成年人,恐怕我们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心里想着,中年人露出一抹苦笑:“这位小英雄,之前是我们这群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多有得罪,真是对不起了。”
说着,躬身给楚墨施了一礼,然后又说道:“现在我们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您看……我这些兄弟们,都受了重伤,您是不是……放我们一马?让他们得到救治?不然的话,他们都会死的!”
楚墨看着中年人,内心也是挣扎的很。
他不是笨蛋,爷爷从小对他的教诲,他心里面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若是放走这群人,恐怕之后会麻烦不断。他的身上,背着这么大的一笔财富,这群人回头真能↘偃旗息鼓才怪。
接下来的这条路,恐怕会更加艰难!
但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管怎么说,他今年也只有十三岁,让他提刀杀人,除非真的是深仇大恨,不然的话,确实很难下的去手。
楚墨心里面犹豫着,最终,还是纯良那一面占了上风,看了这中年人一眼,认真说道:“你也不用拿话唬我,你们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人!”
“看上去像是一队冒险者,但见到别人的财富,便能立即上来围杀抢夺,显然在这之前……你们是做过这种事情的!”
中年人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说道:“你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只是……只是看小英雄你年少,想欺负一下,真的……”
楚墨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今天,不会杀你们,但你们记住了,如果接下来,我要是再遇到拦路抢劫的。一旦证明跟你们有关,那么,你们最好祈祷,千万别再遇到我。”
“这个世界很大,天地辽阔,但有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很小,说不定在哪,就又遇到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
楚墨说着,看了一眼这中年人,然后牵过一匹马:“这匹马,就当我收的利息了!”
说着,翻身上马,扬鞭纵马而去。
直到楚墨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那中年人才一脸阴翳的狠狠一跺脚:“该死!”
身边几个没受伤的人此时正在救治那些倒地不起的,其中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带着哭腔的喊道:“老王,咱们被那小畜生给玩了,他太狠了……”
“怎么?”中年人一脸煞气,咬牙问道。
“那小子……废了咱们好几个兄弟,元气都散了……再也不能动武了,呜呜!”那年轻人说着,竟哭了起来。
“哭你妈蛋!”中年人一声怒喝,然后咬牙切齿的道:“好个小畜生,当真狠毒,把人给废掉,跟杀了有什么区别?”
“临走还威胁老子,小东西,要是让你安生的走出这片草原,老子的姓就倒过来写!”中年人咆哮着在那发誓。
刚刚被老王骂了一顿的年轻人在一旁弱弱的道:“你的姓倒过来写也是一样的啊……”
“你滚!”中年人老王一脚把年轻人踹翻,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口哨,用力一吹。
奇怪的是,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但过了一会,天空中却出现一道乌光,竟是一只鹰隼,从天而降,落在老王的肩头。
老王从身上取出纸笔,快速的写了几句什么,绑在这只鹰隼的腿上,又取出一块生肉喂给它。
鹰隼叼着这块肉,振翅飞起,朝着高空飞去。
老王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咬牙道:“稚童抱金砖行走于闹市……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却说楚墨,抢了一匹马之后,纵马狂奔,向着草原外冲去。
这片草原,楚墨依稀记得,爷爷曾跟他提起过,位于大齐北方,名义上属于大齐。
但实际上,掌控权却一直在这片草原的游牧民族手中。
这片草原非常肥沃,物产富饶,而且产出高级战马。
大齐军中接近五分之三的战马,均产自这片草原。但是想要彻底将其收服,也相当困难。
大齐也是几次三番跟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交手,但都没能成功。
那些游牧民族对这片草原无比熟悉,而且奉行着‘打得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的理念。所以,这片草原,一直以来,都是历代大齐国君最头疼的地方。
大齐跟大夏之间,关系也谈不上多和睦,甚至可以说是有仇的。
从古至今,也不知打过多少次。只是最近二十年来,倒是一直很太平,除了偶尔有微小的摩擦之外,大多数的时候,双方还算友好。
但老爷子说过,太平不了几年了,这些年来,大齐一直在养精蓄锐,对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采取怀柔政策,但实际上,却在暗中布下了很多手段。
一旦这些手段爆发出来,便可彻底收服了北方草原,到那时,大齐国力昌盛,兵强马壮。
那么,跟大夏之间的战争,也就快要来临了。
“既然这一次,我要在这片草原上横穿而过,为何不干脆探探这里的虚实?回去也能给爷爷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楚墨迎风骑马,眯着眼,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