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梦陷入了使出绝杀之际的追想中。
前面的疯狂进攻都是为后面的绝杀服务的,因为之前的进攻不管多么疯狂怎样凶猛,每次出手都会留着一分劲,层层累积,紧紧聚集在双手,一刀紧似一刀,出手的次数越多,调动的劲气也越积越足,潜藏于双手的力量也越聚越多,直到最后双手都聚满电闪雷鸣一般内劲,足以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这时左手以飞快的速度将所有劲风暴雨般封面打出,呼啸一大片,如同一群雷电同时炸向对手,右手一扬,那把匕首才会跟着飞出去,跟在那群雷电的后面一闪而没,击中想要击中的任何目标。
左手的劲力是散的,打击的范围极宽,重在震撼对方的心神,‘逼’使对方全力迎击或者作出躲闪动作。右手的劲力是全部集中在刀上的,‘射’出去的速度和力量都比左手还要强大数倍,而且只有一点。
那是虚不例发的一刀,如同小李飞刀‘射’出去,从来没有不中目标的。
一般的超级高手根本连左手放出的那一掌都顶不了。
它会轰地一声将对手炸翻在地,气息全无,就像被雷炸过。
这一击必杀的绝技,本来就叫奔雷掌,连同另一绝技缩蛊手,从小就学,十年苦炼才成功。
当年师傅教他绝技的时候,因为太霸道,只允许他每只手学一样绝技,结果他的奔雷掌只有左掌能发出,不过话说回来,那种层层聚气的方法他也学会了,同样可以将内功聚集在右掌之上,于是又有了右手的夺命飞刀。
山本太郎曾是日本最顶尖的杀手,也是最‘精’于刀道的高手,一般的刀招不管从什么诡异的角度刺出,都会被他成功遮拦,结果却死在这一刀下,更让他感到失落的是,他杀山本太郎的时候并没有配合着左手的奔雷掌使用,而是直接一刀飞出去扎进了对手的‘胸’膛,从那以后,阿梦甚至感到了一种刀技上驾临绝顶之上的极度孤单,恍然独孤求败,为自己再难找到山本太郎那样的刀道高手而倍感寂寞,从此就没有再用上那把刀,直到昨天晚上。
刀就是那样‘射’出去的,他站在昨晚发‘射’的地方,又以同样的姿势比划了一番。
然后怪兽中刀了,就倒在他的身前。
他仔细查看着,一粒细小的微粒都不放过。
看过之后仍然失望,怪兽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至少凭他的‘肉’眼没有看出来,他想到了显微镜。
很快,他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无比可笑,忍不住苦笑起来。
这东西到底去哪里了呢?
不是被杀了么?难不成真的还能活过来?
他就在眼下这块荒草地来回走着,看着,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不觉已是中午,一只小老鼠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蹿出来,竟将他吓了一大跳。
他的心思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也没有这么紧张过,他又开始盯着小老鼠,那只小老鼠当然不可能是怪兽变的,他只是想通过小老鼠找到一点线索,将那只怪兽再找出来。
小老鼠这边瞧瞧那边看看,蹿进草丛里,悉索一阵,又蹿向别处去了。
阿梦如呆如惊,开始新的一轮寻找,并且扩大了范围,希望能够找出什么来。
但这一次同样以失败而告终,自昨晚杀了怪兽之后,没有任何人来过现场,也没有什么东西从这里离开过,找不到有人来过去过的任何痕迹,据此只能得出结论:怪兽被杀之后莫名其妙地平空消失,人间蒸发了。
可你想想,那么大的一只怪兽,怎么可能毫无理由地消失呢?
阿梦心里七上八下的,又开始‘乱’了,他向屋里走去,看到了朱‘艳’玲打回来的那个早餐盒,心里有些饿,但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相反有点想吐的感觉。
要是那真是一个梦就好了,然而根本不是梦,那零‘乱’的草地,那滚平的大面积的茅草,都在证明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