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霜轻轻晃了晃臻首,笑眯眯地说:“这个倒是可以瞧我的。”
林山好笑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林乐霜怀里的“猫眼”立即发出了威胁的叫声。
玩心大起的林山,索性在“猫眼”的小脑袋上也摸了几下。
“猫眼”的耳朵和胡须全都立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吼叫,这吼叫带着一种嗜血的残暴。
林乐霜连忙拍了拍“猫眼”,示意安静。
“猫眼”委屈地看着林乐霜,唧哝了几声,才慢慢又伏好身体。
林光啧啧称奇,也想来这么一下,林乐霜有些不乐意了,说:“四哥,这毕竟是只豹子呢,又不是什么猫儿,能让你这般调戏,方才若不是我安抚住它,只怕三哥的脸都要被他划花了。”
“有这么厉害?”林山端详了豹子一番,狐疑地看了看妹妹。
“那是自然,再长大一点,它连头牛都能咬死,“猫眼”的力气奇大无比,还能爬树,它认主,旁人碰它,就要受它一爪子。一爪子下去,谁知道会拍到那里,豹子毕竟是凶兽,”林乐霜耐心地解释着。
说到“凶兽”二字,“猫眼”抗议地从嗓子眼里低吼了几声,软绵绵的。
“它难道还能听得懂人话不成?”林光和林先都满眼放光,恨不得也有只豹子。
那是自然,前世的“猫眼”非常通人性,最得十三叔的喜爱呢。
想到十三叔,林乐霜便更宝贝“猫眼”了,舍不得再让哥哥们挑逗它。
林府里对这只豹子有兴趣的大有人在,不止是林山兄弟,还有林玉雪。
林玉雪对“猫眼”艳羡不已,她更看重的是“猫眼”的身份——淮阳王送来的幼豹。
侍女们从阿茶那里打听到,这幼豹是淮阳王打猎的时候,从老虎嘴里救出来的,幼豹的母亲已经丧生虎口,淮阳王见它可怜,便带了回来,亲自喂养。
美貌如谪仙,高贵如天神般的淮阳王,亲自喂养的幼豹,竟然送给了林乐霜。
林玉雪一百个不服气,她想将这豹子抢过来。
她一定能像母亲一般,用美貌,用智慧,用娇媚,用温柔,将淮阳王征服。
届时,让林乐霜亲眼瞧着那只豹子在她的怀里,哈哈,那才是最好的呢。
自打林玉雪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每次见到林乐霜抱着“猫眼”,眼神中便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猫眼”深通人性,每次见到林玉雪都将头扭到林乐霜的怀里,把屁股露在外面。
林乐霜哥去父亲的寝居问安。
他们很不想去,林简也不是很想见到他们,但碍于孝道,双方都维持着这个规矩。
看看快要走到厅堂,“猫眼”突然哼唧了几声,把头朝林乐霜的怀里钻了钻,将屁股对在外面。
林乐霜好笑地在前方瞧见了林玉雪的身影。
“姐姐,你这豹子真娇气,天天被你抱在怀里,都快养成猫了,淮阳王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该多后悔了,”林玉雪瞧见“猫眼”心里便痒痒,忍不住就要刺刺嫡姐。
林先最讨厌林玉雪,见到她就像见到了矫揉造作的小娇,立即撇了撇嘴,嘲讽地说:“可惜淮阳王不愿意将豹子送给你,这豹子养成什么样,由我妹妹说了算。”
林玉雪被噎的无话可讲,跺了跺脚,疾步越过林氏兄妹三人,便朝正堂走去。
本来只是垂着眼帘,安抚地轻拍“猫眼”后背的林乐霜,立即喝道:“林玉雪,你不敬嫡兄嫡姐,行为太不妥当。”
林玉雪挑衅地看了眼林乐霜,朝正堂门口快步走去。
即使给父亲告状又能怎样?父亲是向着她的。
只是她想的未免过于美妙了些,人还没有跨过门口,脚上一疼,便“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姿势极为不雅。
林先幸灾乐祸地拍着巴掌,大笑了几声:“让你得意,摔个狗啃屎。”
瞧着林玉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林乐霜强忍住笑,又大声呵斥:“疯疯癫癫地成什么体统,女儿家应当贞静为先,不得争强好胜,行走之间要裙摆不摇,佩环不响。你看看你,不敬嫡兄嫡姐在先,目中无人,长幼无序,现在又如此不雅,像个什么样子?”
林玉雪被敌人看了个笑话,气的眼泪横流,将脸上的脂粉都冲出了道道。
林山厌烦地瞧了瞧这个庶妹的样子,没有作声。
“太丑了,跟在小娇身边果然都长歪了,一个姬妾能教出来什么好的,妹妹,你好心教导她这么许多,只怕会被她当成歹意呢,对于臭粪球,还是躲远点,免得染上一身臭气,”林先唯恐天下不乱,继续嘲讽。
“哇,”林乐霜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朝厅堂内奔去,“父亲,您要为雪儿做主啊。”
见林玉雪如此,林山等人收住嬉笑,正了正脸色,端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进了厅堂,便看见,林玉雪已经抱着林简的脖子哭诉了。
大意无非是,嫡子嫡姐们都瞧不上她,作为一个庶女,活在将军府中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就因为自己是姬妾生的,便如此被践踏,真是命苦。
随着林玉雪那哀怨的哭诉,林简的脸色越来越黑。
“你们这些逆子,让我怎么放心将将军府交到你们手中?”林简大怒:“一点没有容人的雅量,连庶妹都不容不下,还有什么前程……”
林简也无非是借题发挥而已,他正对两个嫡子要摆脱开林府的掣肘,投奔王家而感到不安,林玉雪的哭诉,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