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被吓得不轻,好不容易将人哄转过来,自然要多享受会。
嘴上抱怨个不停:“多抹点药,可别把脸弄坏了,以后怎么见人?”
实际上淮阳王压根不在乎自个的长相。
甚至有时候希望自己长得没有那么俊美。
“暗卫们都知道我被你挠花了脸……”
实际上淮阳王正想去敲打他们一番。
“呲……你轻点……”
实际上,林乐霜的手已经轻柔的如同羽毛一般。
一会又说:“你这药究竟灵不灵?不要明天还有印子,我若是说被家里的大猫挠了,也没有人会信。”
林乐霜自觉理亏,明知道他在拿乔,也只好忍了,涂抹鼠王越发轻柔。
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淮阳王这样冷冰冰的性子,又怎么会养什么猫。
现在是在拿猫来比拟她呢。
哼!
谁会知道这人外表是个谪仙,实际上却是这么个歪缠的性子。
她捧着元明的脸,笑着说:“我的好哥哥,明哥哥,霜儿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谁叫男人的脸面大如天。”
元明听到这个“天”字,整个人就不好了,立即将霜儿的头压了下来,吻了又吻,将人吻耳朵晕晕乎乎的,这件事情才算完。
可怜小豹子难受了一晚上,吃了太多的梅花糕,打出来的嗝都带着浓浓的梅花味和米糕味。
没有肉吃的野兽那还能叫野兽吗?
第二天早上,没有睡好的小豹子就扯着元明的衣襟将他唤醒了。
一脸垂涎地看着元明。
“怎么了,这是?”元明扶着头。
昨晚上,林乐霜倒是被他弄得昏昏沉沉一夜好眠,可他就难过极了。
到了这个岁数的男人没有不想女人的。
元明也是男人,只是对别的女人无感,唯有对着林乐霜身心荡漾的很。
可是,现在连定都还没有下。
他总不能就这么要了她。
看不到林乐霜,他就难受,抱着林乐霜,他又睡不安稳。
真是太折磨人了。
小豹子一早上就来扯着他的衣衫,元明浅眠,立即就醒了。
他有些懊恼,就着炭火微弱的红光,回头看了看。
林乐霜卷在被子里,一无所觉。
热气将她的脸颊染得酡红,长长的睫毛就像是小扇子一般,将那双能让他失魂落魄的眸子盖了起来。
她是越来越对他不设防,在他的怀抱里睡得安稳极了。
元明抓了抓头发,看向歪着脑袋看着他的小豹子。
“最好有什么事,不然将你丢到豹房里去。”
小豹子“咕噜咕噜”地表示着不满,声音略微大了些,元明就立即看看熟睡中的林乐霜,生怕将她吵醒了。
不会说话就是不好。
“猫眼”自觉地降低了声音,但是咕噜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自个究竟要做什么。
最后逼急了,两只后腿将身子支撑起来,一只前脚搭在床沿上,一只脚急躁地在瘪瘪的肚子上拍打。
琥珀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十三叔,恨不能用眼神让男主子明白,它想吃肉了,想吃好吃的肉。
看到这个姿势,再想想昨天晚上,哪里还不清楚。
元明想抱着小王妃继续睡一会,懒得起身吩咐暗卫。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小豹子,“先忍着,等到天明了,给你吃好吃的。”
小豹子一听,立即安静了,尾巴讨好地摇了摇,歪着头看着元明,一脸的讨好。
这豹子怎么让霜儿养的像是养了只狗呢?
元明眼不见心不烦,抱着林乐霜继续好眠。
小豹子也立即窜回了自个的卧榻。
天色逐渐放亮,冬至已经过了,马上快要到了腊日,天亮的一天比一天早。
阿桂在外面唤了几声,林乐霜才醒来,元明已经离去。
这么一闹,不知不觉间就将心里淤积的苦涩和难过全都发泄了出去。
女人就是爱哭,因为爱哭也所以长寿。
若是哪一天哭都哭不出来,也就离抑郁而死不远了。
林乐霜静静地瞧着帐顶,前世母亲和兄长们相继离去,她的眼泪就已经哭干。
背地里哭过几回,人也就认清了现状。
嫁给谢旭之后,有人心疼,眼泪水也多了起来。
然而谢府并不好待,夫君又志向高远。
到了后来,她流血也不流泪。
没想到重活一世,心越来越软,眼泪也越来越多。
她将头朝被子里缩了缩,觉得有些羞惭。
毕竟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什么苦没有受过,什么罪没有遭过,可偏偏十三叔说点重话她就会抽抽搭搭的停不下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好像在外人面前,她就是无坚不摧的将军,但是到了十三叔面前,她就是一个娇滴滴的水做的人。
一点点委屈都不能受。
越活越矫情了。
女人的眼泪也是要哭给男人看的。
若是男人都不在乎了,她还哭给谁看呢?
林乐霜自嘲的想。
小豹子早上特别的欢腾,围着她左转右转,一刻都停不下来。
“这是怎么了?”阿桂奇怪地问。
小豹子只是微微地笑,笑得两只眼睛有些弯,嘴角朝两边拉开,微微露出点牙尖,唇边的胡子轻轻地颤抖。
虽然隔了层毛茸茸的面皮。
还是能让人瞧得出来,它心情极好。
“我的天,”阿桂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