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官明正开始重理朝政之后,都养成了习惯,每日午时都会来御书房休息,有时也会在这里批改。 。
今日午时也一样,他刚刚用过午膳,就躺在御书房里闭幕眼神,同时他也在等一个人,因为他决意要将这个人扶植成自己的亲信,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此时的他表面虽实为平静,内心却十分‘激’动,时而微微睁开眼往外瞥着。
一旁的曹福才跟随他已经几十年了,自然看得出他心事重重,心中所想,于是悄悄往‘门’外走去,只是刚刚出‘门’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往这边匆忙走来。
“曹公公,不知圣上可在御书房?”姜文德来到曹福才面前低声道,虽然他步履匆匆,却依然平心静气,没有一丝慌张神‘色’,可谓心若止水,这也是他为官数十载锻炼出来的‘精’髓。
自从姜家提升为皇亲国戚,姜家地位就逐日上升,在朝中更是如鱼得水,这姜文德也一跃成了兵部尚书,而后又升任右仆‘射’,掌管兵部、刑部、工部,甚至还握有神策军,势力如日中天,自然而然就成了众官巴结的对象,如今却也成了上官明正忌惮之人。
曹福才寻思一会,才道:“姜大人稍等片刻,咱家先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又入殿中。
曹福才刚步入书房,上官明正就起了身,正襟危坐问道:“可曾有什么动静?”
曹福才飞快的走上前,躬身道:“圣上,‘门’外姜仆‘射’求见。”
“哦!”上官明正倒是有些震惊,要等的人没来,这不该来的人却来了,着实有些让他哭笑不得,不过沉思片刻,便冷静道:“你去唤他进来吧”说完就盯着桌上的奏折,认真审阅着
不一会,姜文德就跟着曹福才走了进来,作为大燕帝国数一数二的大臣,他又怎会看不出上官明正的变化,以往的沉‘迷’酒‘色’,过着神仙般舒舒服服,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今却亲理朝政,事事亲力亲为,颇有一点重整朝纲的意思,不过他心中却冷笑,嘲笑这皇帝是不是老糊涂了,哪有泼出去的水,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微臣参见圣上”姜文德拱手恭敬一礼,余光瞟了一眼坐塌之上的上官明正,见他面‘色’沉稳,依旧注视着桌上的奏折,对自己则是充耳不闻,心中不由揣测着。
半响后,曹福才走到上官明正身旁低声一提醒,他才显示出一副歉意,赶忙放下手中的笔,将目光看下下首的姜文德,笑道:“朕太过专注了,国舅不会在意吧。”
“圣上‘胸’怀天下,亲理朝政,实为百官之幸,万民之福,臣高兴还来不及,心中别无他想”姜文德拱手高声道,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但是姜文德看得出来,这皇帝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想敲山震虎,自己这次剿贼失利,实在出乎他意料,没想到六千神策军,却败给了一群海盗,实在让他颜面无存,还平白无故给了皇帝一次示威的机会,着实让他心烦。
“哈哈!”上官明正闻言笑容满面,神采飞扬,捻着白须道:“难得听国舅对朕这般认同,朕这心也舒坦不少,说吧,今日来有何要事?”
姜文德见他开‘门’见山,自己急忙慌张跪下,颤声道:“圣上,臣..有罪,请圣上降罪。”
上官明正眯着双眼,看着跪地不起的姜文德,心中却是异常的兴奋,那种熟悉而陌生的威严又骤然跃起,隐隐告诫自己,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
上官明正平静片刻后才缓缓道:“不知国舅何罪之有?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姜文德却没有起身,接着道:“臣愧对圣上的信任,有失圣上威严,此次神策军剿贼兵败,损失千余人马,十几膄战船,臣罪责难逃。”
上官明正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虽然他老了,可是他并不糊涂,这姜家虽然权利遮天,但还只是为了家族的‘私’利,暂时没有危及朝廷,背叛大燕,如果自己就此降罪,此后他姜家必然心生芥蒂,于自己不利,其中的厉害就不得而知了。
“福才,快去扶国舅起来”上官明正不慌不忙,显得极为镇定,这一切姜文德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这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姜文德起了身,上官明正凝眉道:“国舅是朕的股肱之臣,朕又何忍心降罪,不过此事国舅却是在文武百官面前立过誓,虽然朕不追究,但对于百官也不好‘交’代,不如这样,此事咱们早朝再议,朕保证不会让你失望,你看如何?”
姜文德也是十分的后悔,自己又何尝这么狼狈过,其实赤练岛剿贼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却被皇帝搬到了朝堂之上,‘弄’得尽人皆知,纷纷争先恐后,争夺这次机会,偏偏自己当仁不让,抢到了这次机会,甚至还在殿前保证五日拿下赤练岛,可却未曾想到兵败而归,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低头了。
“臣无异议”
“恩!”上官明正满意的点点头道:“国舅还有何事?如无事便退下吧。”
姜文德见他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于是也不再打扰,便退了下去。
刚刚两人‘交’谈,曹福才也都听在耳里,心中却实在不明,脸上神情凝重。
上官明正见姜文德已经走远,然后无意间见曹福才脸‘色’黯然,于是对他笑道:“福才,何事忧心忡忡的,不访说给朕听听。”
“圣上,奴才不敢‘乱’议”曹福才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