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你吃醋呢!这样我就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木喜的脸噌地红了,刚想再说什么,夏茗突然出来了,正看到她站在外面,“木喜,站在外面干吗?快回家吃饭啊!”
木喜匆匆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才进了家门。白家一家人吃完晚饭,水喜回来收拾行李。木喜跟进去帮忙,看她的化妆品都要装满一个行李箱了,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想到从小就一起住,现在她出嫁了,还是嫁给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顿时又有些莫名的伤感。
夏茗把水喜小时候的玩具和布娃娃全都装好了,让她带走,水喜一看到其中一个芭比娃娃,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像个孩子一样帮芭比娃娃整理弄皱的衣服。
“妈,我记得这个娃娃不是被爸丢掉了吗?”
“嘘,我悄悄捡回来的,心想等哪天你彻底脱离你爸魔掌后再给你,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年……”
夏茗说着就要垂泪,水喜感动地扑进她怀里,感叹地说:“世上果然只有妈妈好啊。”
孙凤美也进来了,她没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焰,唉声叹气地坐在床上握着水喜的手,红着眼睛说:“哎,终于嫁出去了。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看你爸脸色过日子了,也不用早晚点名了,更不用被罚青蛙跳了……”
“可还是在老爸管辖的小区,还是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水喜撅着嘴巴说。
原本快要掉眼泪的夏茗,无奈地笑了笑,拉着水喜在床沿坐下,开始叮嘱她嫁为人妻的处事态度。
“到了夫家要守夫家的规矩,不能再任性闯祸,要学会察颜观色,伺候好丈夫,孝敬好长辈,操持好家务。过日子,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凡事要多忍让,三思而后行,以大局为重……”
水喜听着觉得头皮发麻,而孙凤美听着竟然呜呜哭了起来,“怎么听你说这些,我感觉像是下一个夏茗要诞生了呢?整天围着丈夫和厨房转,哪里是嫁人啊,分明是无期徒刑啊!”
“就是!妈,你这一辈子当媳妇当得太辛苦了,我是新时代女性,不能跟您一样生活在男人的压迫之下。”水喜眼神坚定地说。
夏茗顿时红了眼眶,伸手轻轻抚摸着水喜的脸,一想到她明天就要搬离这个家,要离开自己了,她就难过得不能自抑。四个女儿,现在就剩下木喜了,她早晚也得出嫁,这个家就只剩下三个老家伙了。水喜见夏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也心酸不已,母女两人抱在一起依依不舍,互相安慰,孙凤美在一旁越看越心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一种随时都会冲破防线的架势。
“水喜啊,四个女儿里,就数你最让我操心。妈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不过你命好,小程是个好孩子,孔师傅人和气,脾气也好,你嫁过去我放心。”夏茗擦擦眼泪说。
“妈,你还怕她吃亏啊,她不欺负人家就阿弥陀佛了。”木喜故意逗乐。
“哪有你这样的姐姐啊!妈,你看她……”
夏茗见水喜像个孩子一样地撒娇,顿时破涕为笑,四人又说说笑笑继续收拾行李,方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
水喜还开起了孙凤美的玩笑,“我说姥姥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牛大伯的追求?现在白家娘子军都有主了,你总不能将单身进行到底吧!”
孙凤美一听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抬眼一看,三人都盯着她看,她赶紧拍拍屁股找借口逃走了。
夜深人静,白尚武拎着喷壶去院子里浇花,发现木喜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发呆,就在她身边坐下,打算跟她聊聊天。
“怎么一个人坐这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白尚武问。
“哦,没什么,刚帮水喜整理东西有点累。”木喜说,“爸,我来帮你浇水吧!您歇着。”
白尚武看着浇花的木喜,心里一阵安慰,现在白家就只剩下这个最让他骄傲的女儿还没出嫁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着急。可是,他刚一开口说这件事,木喜就打断了他。
“爸,现在她们都嫁人了,只有我还能陪着您,可您还想把我往外推。”
“我也想让你一辈子陪着我,可是,这哪成呢。你亲爸亲妈在天上看着都会怪我的。”
“才不呢!妈临终前特别嘱咐我要回来白家报恩,要我做你们的女儿,孝敬你们一辈子!”木喜说。
白尚武听完顿时感慨万千,见她眼眶泛红,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你工作最近怎么样?上次考核过没过……”
“爸,我想转业。”木喜鼓起勇气打断他,一鼓作气地说,“我不想做军人了,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这些天我反复思考,十年的军人生涯究竟带给了我什么?带给了我掌声、带给了我荣誉,但却并没有带给我快乐。军人对我来说,是使命,是职责,是义务,但却并不是我真心所爱……”
“这是在怪我吧?怪我逼你选择了你不想走的路?”白尚武一脸失落。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没有逼我,是我自愿这么做的。”
“那就继续这么做!做一辈子军人!做到你做不动了为止!”白尚武吼道。
“爸,我做了十年军人真的已经够了,我决定转业,用后半生去做我从小最喜欢的事情。爸,您那么疼爱我,为什么不让我实现自己的梦想?三十岁以前我实现了您的梦想,三十岁以后就让我自己做主好吗?”木喜乞求道。
白尚武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