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有些激动地骂道:“姐夫,你这不叫气度,叫愚昧!能给三姐幸福的人只有你!你要真的希望三姐幸福就要牢牢抓住她不放!你想想,当初你为了三姐,辞掉了优越的工作、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不顾一切要在一起!这才多久啊,怎么就全走样了,我真的好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希望我可以永远叫你姐夫……那个孩子不可能是别人的,你好好想一想吧!”
欢喜没有再劝,默默地转身离去。程舒航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仰天叹了一口气。这时路安迪打来电话,要和程舒航见一面,程舒航拒绝了。
“如果你还爱水喜,下午两点,海边码头,我等你,不见不散。”路安迪强硬地说完率先挂断了电话。
“你不用等我,我不会去的!”程舒航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叫道,他头痛欲裂,整个人快崩溃了,随手拿起未喝完的酒来,猛灌。模糊的视线中,水喜出现在对面的座位上,将凉菜卷进一张饼里,送到他嘴边,“当当当,尝尝我刚学会的白式卷饼!”程舒航下意识地凑过头去接,忽然一下清醒过来,狼狈地逃到沙发上,却看见水喜坐在旁边撒娇,“哎哟……剧本好厚,看得我眼睛疼……”
程舒航逃也似的奔进厨房,不料幻觉越来越严重,竟然看见水喜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揭开锅盖尝了一口汤,皱起了眉头,一副可爱的表情。程舒航双手抱头,再也受不了了,他抓起衣服狂奔出门。
私人游艇码头,路安迪戴着墨镜一身低调装扮,站在码头上等候。看见程舒航样子狼狈地走近,不禁苦笑,摇摇头叹道:“你总算来了,这么不守时的人我还真少见,还好今天我没通告,否则有你后悔的!”
程舒航板着脸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路安迪直接问道:“水喜怀孕了你知道吗?”
程舒航心一痛,嘴硬地说:“你放心,我会尽快办好离婚手续,不会耽误你们的好事。”
路安迪一怔,不可思议地蹙眉问道:“你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
程舒航冷笑,“难道不是吗?”
“你这个浑蛋!”路安迪一听大怒,挥起拳头就给程舒航一拳。程舒航没有反击,抬起头,嘴角有淤青和血迹。
路安迪大声骂道:“那孩子要是我的,我现在会捧着她宠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儿苦,哪有闲工夫来这儿跟你废话!你有毛病啊!程舒航,水喜为了你,放弃了和我的合作计划,放弃了大好机会,无论做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你的感受、你的想法。她那么努力地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你们的感情,你却这样对待她!她真是爱错人了!”
程舒航不屑地冷哼,“又是一个来帮她说话的人,离婚是她提的,绯闻是你们两人搞出来的,她有了孩子你比我还早知道,你要我怎么想?是,我相信她原本是爱我的、在乎我的,但在你能给她更多的虚荣之后,她就对我不屑一顾了!你敢说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吗?你心里对水喜没有一点想法吗?”
路安迪坦然地说:“我承认,在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时,我对她是超有兴趣的。我欣赏她,因为她有一种特质,乐观、积极。她爱钱,为了赚钱,可以拼命,但她赚的每分钱都很有个性,从不肯屈就!在她的计划里,所有的钱都是为了让你们一起生活得更好,不是只有她自己。因此我愿意帮她,她红了,同样也帮了我。但现在,我和水喜是搭档,是朋友,我们形成这样的拍档并没有逾越任何规矩!她看起来是个马大哈,但是在感情上有绝对的洁癖,你不知道吗?哼,如果水喜真能放得下你,我倒可以想想,再对她展开攻势!”
程舒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路安迪看看时间,认真地说:“程舒航,我知道水喜约了医生做手术,你要相信我,就快去抢救你的孩子和你的婚姻!别再耽误时间了!”程舒航怔住,看着路安迪,决定相信他的话,拔腿就跑。路安迪看着他奔跑的身影释然地笑了,转身走向自己的游艇。
医院的大厅里,水喜戴着墨镜跟着王护士长贴边走着。护士长将单子交到她手里,说:“手续都办完了,你去手术室那边等着做手术吧。”
水喜点了点头,护士长去忙了。水喜握着单子失神,这时手机响了,水喜激动地掏出手机,一看是欢喜打来的,她失望地关掉手机,塞进包里,狠狠心,向前走去,面如死灰地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坐下。
旁边一对准爸爸妈妈过来做产检,准爸爸体贴地搀扶着大肚子的妻子在水喜身旁坐下,体贴地说:“那边人太多了,先在这边坐一会儿吧。”准爸爸给准妈妈削水果,喂水,擦嘴,无微不至。水喜看着鼻子一酸,想起程舒航求婚时对自己说的话,“跟我在一起吧,我说的是,永远在一起,做我的妻子,住在一个房子里,生属于我们的孩子,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曾经和程舒航的幸福片段一幕幕甜蜜地浮现心头。水喜心如刀绞,身子轻轻颤抖着。护士出来通知她准备换衣服,水喜一怔,起身挪上前,一步步地,腿像灌了铅一般。
马路上,程舒航在车内焦躁地鸣笛,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他焦急地拿起手机给水喜电话,电话关机。程舒航思前想后,一把打开车门,飞奔着向医院跑去,不注意险些被车撞到,他在心里狂叫着:“水喜,你一定要等我!”
程舒航撞开医院大门,气喘吁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