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保护甘妤霖的目的,她险些让人掳走的事,被严密的封锁了消息。走水事件也是乌龙一桩,不过是有心人乱喊,而人们信以为真罢了。甘妤霖没有说出意图掳走她的人是公羊芹的事,只说自己一直是昏迷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邢来并不勉强,虽然怀疑甘妤霖和掳走她的人之间发生了一点事,但并未往深处去想,因为在他的眼里,势单力薄的甘妤霖根本不可能牵扯进什么阴谋中。
烈王府的暗卫分作四批人去寻找蒙面人的踪迹,但其却像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影子。军务繁忙,又有洛敢的婚事,邢来也就不再在意这事,只是多派了人手去照顾甘妤霖。备受**爱的甘妤霖地位渐渐超过洛予,这在女尊男卑的社会里,足以成为一桩笑话。但烈王威名在外,洛予又是个没有大能的人,如此倒也无碍。
然嫉妒的火苗一经燃起,日后会变成怎样的滔天妒火,谁也预料不到。便是自以为完全死心的洛予,也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当她听到梨园传来的笑声时。洛予越发沉静,云院上下再不闻笑声,而丽水园则夜夜响起厉鬼的哀嚎。
在种种隐患中,洛敢与虎佳的喜事,是洒在寒冰上的日光,给人带来了一丝希望。虎佳到烈王府的次数多了后,邢来的态度逐渐松动,又确信洛敢是真的动了心,便决定成全。为儿女计,邢来和虎毅即使仍然彼此看不顺眼,却也比以前相处得好了。而两人的结盟也使得邢茹和丞相被迫搁置原来的计划,徐徐图之。
众位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与小人物无关,所以,没人关注梨园花奴间的矛盾。
某个午后,地位慢慢爬高的黑脸花奴去采买肥料的时候,因肥料质量不过关,和村长吵了一架,并说再也不会来这里采买。村长气得不轻,狠狠地教训了几个村民,并将他们赶了出去,这几家人离开村子的时候发誓一定要让村长付出代价。
入夜,村长的寝室内,村长夫郎绣着花样,用腹语说道:“你当真舍得?”
“自然舍得,在此等待了那么久,总算在骨头老掉之前能够再现辉煌,我又岂会不舍?”村长躺在**上,背对着夫郎,脸上依然是生气的,内里却很兴奋。
闻言,村长夫郎不再说话,这里再好,终究不是他们的根,待主子事成,他们就能回到轩渊,返回家乡落叶归根,如此,舍了这里的一切也无妨。睡在另一间房的年轻男子睁着明亮的眼睛,很想知道那个未曾得见的主子会是如何模样。
天未亮,虎佳就跳下**动手穿起衣服来,她今天要和洛敢出去游玩,不能迟到了。等小厮走进来准备伺候虎佳洗漱更衣的时候,看到的是穿戴整齐的虎佳。
虎佳在丫鬟的劝说下耐着性子把早膳吃完,拎起昨晚就准备好的小包袱,箭一般的飞出去,让赶来接虎佳的虎毅一阵无奈,真是有了夫郎就忘了娘。但虎毅到底是不忍心扫虎佳的兴致,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抱她上了马车,吩咐侍卫都警醒些。侍卫们自然不敢怠慢,一个个都跟多长了一双眼睛一般,片刻都不懈怠。
洛敢骑着骏马在城门等候,他今日要和虎佳到城门外的姻缘石祈愿,自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以至于虎佳见到他的时候,气血上涌,流了两道鼻血出来。小厮皆背过身去,免得忍不住喷笑出声,讨来一顿打。洛敢好笑的摇摇头,将虎佳塞进马车后,打马前行,想起他和虎佳发生过的事,心里不禁对祈愿抱了一丝期待。
“小弟弟,姐姐为什么没来啊?我还以为这次是大家一起去玩呢,姐姐不在,就没意思了!”虎佳在马车里老实的坐了一阵,实在是憋不住了,便掀开帘子对洛敢喊道。洛敢移动马头,来到窗帘边,心知虎佳说的姐姐是甘妤霖,不知该怎么解释甘妤霖不得出门,便借口甘妤霖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过段时间才能出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虎佳见过甘妤霖后就记住了她,不需要绣品提示。这让虎毅以为是洛敢给虎佳带来的福运,心中更看重了几分,决定好好待这个儿婿。
“哦!”虎佳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便在看到洛敢的眼睛时再次流了鼻血。
一旁的丫鬟无奈,得到洛敢眼神示意后,把帘子放好,就给虎佳擦起血来。
姻缘石所在的深山环境算不得幽美,但也别有一种趣味,与皇城的繁华自是不同。因此虎佳一进了山,就跟倦鸟归巢一般,若不是侍卫跟得紧,恐怕又得跟丢了。洛敢功夫好,牵着虎佳的手,随她行动,并不费力,心中也羡慕她还能享受这样单纯的生活,便没有多加阻拦。看洛敢这么**虎佳,虎府的下人更高兴了。
“小弟弟,你身上这是什么气味啊?”虎佳走累后,由洛敢背着,觉得鼻子有些痒,便在他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不喜欢这个味道,皱眉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你不喜欢吗?若你不喜欢,那我一会换套衣服,免得熏着你了。”洛敢对打扮的兴趣不大,也就是要和虎佳成婚了,才开始注重身上的配饰,香气,但他对此一窍不通,都是交给小厮来打理。所以,他并不清楚身上的香气是来自什么香料,但味道其实挺舒服的,可虎佳不喜欢,他也只能换掉。
虎佳摇摇头,把脸放在洛敢的背上,道:“不是不喜欢,就是感觉怪怪的!”
洛敢听着虎佳充满孩子气的话语,笑笑,倒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