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欺负翠翠,欺负他,你就去死!”三皇子猛地推开嫡长女,上去撕扯掐着珑翠脖子的宫侍,却听见一声惊呼,不由得停下动作,不单是他,就连原本闹成一团的珑翠等人也都停了下来。当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嫡长女时,所有人的心都乱了,珑翠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宫侍,拉着三皇子就往外跑。
鞋侍跪在嫡长女身边哭得稀里哗啦的,三皇子的动作太突然,力气又意外的大,嫡长女被推开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嫡长女的头猛地磕在了旁边的假山上,血一下就流出来了。几个一直在嫡长女身边伺候的宫侍纷纷动作起来,一个跑去喊太医,一个跑去求见太女,一个带人去堵截珑翠和三皇子。
“姐姐,姐姐……”几个惺子听得动静,从藏身的地方跑过来,却看见刚才还温柔的叫他们躲好的嫡长女躺在刺目的鲜血中,不由得哭了起来。跟在惺子身边的人都慌了,嫡长女若是有个万一,他们这些奴才谁都别想活,怎么办?
“珑翠贱奴,无礼于嫡长女,更教唆三皇子推搡嫡长女,以致嫡长女磕到了假山,若有个万一,屠尽珑翠九族都难赎其罪!他竟然还敢带着三皇子逃离,实在是罪大恶极,快去阻拦他,交由太女殿下问罪!”守在嫡长女身边的一个年长宫侍愤恨不已的吼道,却是给了这些奴才指路明灯,赶紧去追寻珑翠的踪迹。
半个时辰后,嫡长女寝殿外,三皇子死死地抓着珑翠的手,谁要是敢拉开他和珑翠,他就像野兽一般撕咬此人,一时半会还真拿他没办法。几个惺子窝在各自爹爹的怀里小声哭泣着,皆是一脸愤恨的瞪着珑翠,是他害了秀姐。而几个侧君低垂的眼眸或是惶恐或是幸灾乐祸,但心里都无一例外的希望嫡长女死。
女皇身边的亲卫将这些人围在寝殿外,重点关注的自然是珑翠和三皇子。
太女和女皇在里面守着嫡长女,一切都等太医的诊断才来做处罚,但无论谁对谁错,现在生死未卜的都是嫡长女,三皇子倒不会有碍,但珑翠的小命就难说了。这时,主后拖着病体赶来,先是安抚了一下三皇子,就进去守着嫡长女了。
“我不是故意的……”三皇子察觉到主后隐隐的疏离,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喃喃自语着,他只是不想让人欺负珑翠,哪想到就那么一推,就能把嫡长女弄成那个样子?珑翠抱紧三皇子,心知自己这一次是逃不过了,也不知是怨是恨,他不舍得死,因为不舍得离开三皇子,但女皇一怒,地位卑微的他怎能还有活路?
许久,女皇扶着主后出来了,冷目一扫,顿时让所有人都恭敬的跪伏在地上。
“三皇子和珑翠即日起囚禁在府中,非诏不得出,任何人都不许探望三皇子,一经发现,杀无赦!”女皇看了一眼三皇子和珑翠握紧的手,喜怒不辨的说道。
珑翠松了口气,却又听女皇下令道:“杖毙三皇子府所有的奴仆,暴尸三日,丢入乱葬岗!撤回全部侍卫,取消三皇子拥有暗卫之权,撤掉一应份例,类比庶民供养。遣散男**,只留珑翠一人,整座三皇子府,只能有两个活人,违者斩!”
“伺候嫡长女的一干宫侍全部杖责五十,侍卫皆领鞭刑三十,不死者养好伤后另作安排。”女皇说着,看了一眼几个侧君怀中的孩子,心念一转,道:“至于你们,禁足一个月,日日茹素,不得见荤腥,否则便视为对嫡长女大不敬,治罪!”
说完,女皇扶着主后离开,没有再看哭得很是伤心的三皇子一眼。而后,众人才知道女皇如此震怒的原因,经由太医诊断,嫡长女头部受重击,恐有性命之忧,便是不死,情况也不乐观。或是就此昏迷下去,生不如死,或是醒来后神智有碍,沦为傻儿。而嫡长女恢复康健的可能,却是万中不得其一,微乎其微。
“哈哈哈……报应,报应……”太女握着嫡长女的手,又哭又笑的说道。
半晌,太女回过神,将嫡长女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过身就往殿外走,追上了正被押着出宫的三皇子和珑翠,在众人未来得及反应前,一掌击在了珑翠胸口。
珑翠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数十步才停下,只吐出一口鲜血,就晕了过去。
三皇子哭着跑到珑翠身边,又是惊惧又是愤怒的看着太女,嘶喊,“为什么?”
太女却是冷冷一笑,心道:“我欠了你又如何,你变成如今痴傻狼狈的模样,是我推波助澜的又如何?怪只怪你自己愚蠢,一介男身竟妄想成为执掌皇权之人,却又不够心狠,遭了算计,是你无能,怨不得人!我不管你是真傻假傻,也不管老天是在惩罚我当年罪孽,还是良贵君回来索命,总之嫡长女若有事,你也给我死!至于珑翠,呵呵,一个贱奴,烟花之地,受万人践踏才是他最终命运!”
面容狰狞的太女吓坏了三皇子,抱着昏迷不醒的珑翠哭得死去活来,却没人来哄他。太女转过身,眼中最后一丝不忍也消散了,早知如此,当年就该斩草除根!那样就不会给了三皇子伤害嫡长女的机会,她的正君也不会一步步走向死路。
嫡长女命在旦夕,太女急得快把太医院的人都拔下了一层皮,才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但有一味药地处偏僻,四周野兽环绕,一不小心就是尸骨无存。女皇派出暗卫去寻,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正要再派人去的时候,甘妤霖自愿请命。
而后,甘妤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