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有女人热爱八卦?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要凶猛!
某个军帐之中,十几个汉子围在一张桌子边上,仰着头看着此刻正唾液横飞的某个人。
包子脸营长单脚踩在凳子上,单手叉腰。摇曳的烛光,将他的娃娃脸雕刻得成熟了不少,他鼻孔一撑,信誓旦旦说道:“那还有假?这可是老子亲眼瞧见的!啧啧……那姑娘可是惨,被糟蹋得直要自尽啊!”
“哦哟哟……看起来,咱将军这是真要了那姑娘?”
“可不是嘛!老马说,将军让他把那个女人留下的时候,我还不信来着!咱将军……除了阿松,还不曾有人在他的帐子里停留超过一个时辰!更不要说留夜了!”
“咱将军这是开了荤,收不住嘴了?”
“那也是好事!之前将军只与阿松亲近,老子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啥?”
“……”
还能以为啥?以为他们这位年轻却又冷漠的玉面将军,是个偏爱走男人后门的短袖呗!
众人缄口,想起今日被收了名牌的阿松,也都心里坠了坠。
顾将军冷漠,可他的副将阿松,却为人亲和。阿松年纪也不大,常年笑眯眯地,也容易与人打成一片。因着常年呆在顾将军身边,所以众人时常从他那里打听将军的事情。
如今,阿松没了,将军大约又要一个人独来独往了。
想到这里,众人也没了八卦的心思,纷纷又多说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桌上的菜早已被吃光,几个酒坛子也早就空空如也。众人散去,只留娃娃脸营长还呆在原处。他表情有些黯淡,伸手抓过一边的酒坛子,摇了摇,又瘪着嘴将空坛子给丢了回去。
他望着面前的虚空,久久发着呆。
半晌,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第二日天还没亮,乌坝居然久违地下起了雨。
那雨很奇特,抬头去瞧,感觉雨明明很大。似乎豆大的雨珠子正从半空中泼面而来,可水珠子还没到脸上,便在半空中蒸发了一大半,最终只剩下一点点稀疏的雨珠,稀稀拉拉落在地上。
当玄薇睁开眼的时候,帐子里已经没人了。她看着周围的景色发了下呆,然后掐了下自己的手。
好吧,还在这里,她并没有离开。
玄薇苦笑一声,终于死了心。
外头下雨,周围的空气湿润了许多。玄薇伸手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脏。她特别特别想洗澡,感觉再不洗澡,自己就被自己臭死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了帘门边上,偷偷撩开帘子的一个小边边,往外偷瞧了一眼。
整个大营,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周围安静得有些吓人。
玄薇观察了半天,终于确定,此刻大营之中确实没有人。她不太想知道,这些粗鲁的当兵的都去哪里了,她只是有些庆幸,或许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
可是……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将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玄薇认命地掀开帘子。
跑什么跑,就找点水洗洗澡就成了。
军中一个人都没有,玄薇一路往外走去,刚往前一点点,便差点遇见当兵的。好在她立刻止住了脚步,才没有被人看见。
她咽了口口水,拍了拍胸膛。
不行啊,这样冒然出来,会不会又被那些粗鲁的男人抓住?不是谁都像那个不爱说话,冷冰冰的将军一样,要是被逮去当了泄欲的工具,那她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没了法子,玄薇又钻回到了原来的帐子里。
回到帐子里,她才发现,原来桌上是留了馒头和肉干的。
她确实挺饿的,可是早上没刷牙,别说吃东西了,她就连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纠结了一小会,她决定等一等。
等到那个冷冰冰的将军回来,问他要一点点水漱口,然后再吃好了。
就在玄薇抱着被子,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顾渊回来了。
鸡鸣练操,是营中旧例,此时操练结束,顾渊自然回帐。刚一回到军帐里,顾渊便一眼看见了桌上那些原样没动的馒头和肉干,他若有所思看向歪斜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然后走了过去。
玄薇惊醒,猛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永远没有表情的男人。
“为何不吃?”顾渊问道。
“没……没漱口。”玄薇老老实实回答:“嘴巴里面臭的,吃不下。”
顾渊皱了皱眉,觉得玄薇的这个理由有点不可理喻。
玄薇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想要洗澡的愿望,便用被子遮着脸,小心翼翼开口道:“那个……恩人。”
恩人?顾渊一顿,看向玄薇。
“有没有哪里能打水的?我想洗个澡……身上太脏了。”玄薇小声说道。
顾渊眉头皱得更深了。
戈壁上,不是没有水,只是水比较稀少而已,若要洗澡,其实也能洗得起。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老马捡回来的女人,却如此讲究。不净面不见人,不漱口不进食……这应该不是小户人家出来的。
她曾说过,忘记自己的来历了?
是真的吓得错乱,还是刻意隐瞒?
“要……要是没有水也没关系,我不洗澡了,就漱漱口就行。”玄薇看见顾渊表情有变,以为他在嫌弃自己烦。
她如今可是要抱着这条粗壮大腿,才能在这陌生而残酷的世界上活下去的!如果大腿都嫌弃她了,她可怎么办!
“我让郑泰来照顾你。”顾渊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