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严雅欢,付云恩本来并不了解。从弟弟这里听说她,还是那次在会所跟他打台球的时候。但是好像付云泽这小子对人家颇有微词,提到严雅欢,都是满嘴奇葩之类的。
但前几天在付云泽还没苏醒,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严雅欢的那种关切的表现,付云恩是看在眼里的。从他的角度来看,严雅欢这丫头似乎并没有付云泽那时候说的那么差。
他们的事情,付云恩不想管,也没法管,顺其自然。
病房收拾的差不多了,付云恩终于是停了下来歇了会儿,倒了杯水,犒劳一下勤劳的自己。
“哥。”付云泽仍旧坐在轮椅上,没人推他,他自己也不习惯自己动手,所以就停在刚刚的那个地方。
“嗯?”付云恩忙着喝水,也没有看他。
付云泽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哥哥,“我前几天……”话刚说出口,他又改主意了。
如果把自己身处危险的事情告诉哥哥,他肯定是会担心的吧!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把哥牵扯到其中了。于是“我前几天”后面接的是“昏迷……”
“嗯?”付云恩转过来认真地看着弟弟,“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昏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来过……”付云泽只是想找个话题,随便搪塞过去,好让哥哥不要对自己本来要讲的话起疑心。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嗯……大都是爸的朋友之类的……哦对了,你想问的应该是她吧……”
“他?谁?”
付云恩眉头拧巴在一起,“当然是你想着的人啊,装什么无知……”
他这个表情,付云泽大概就知道了,他又要挖苦自己来了,不过还是没有想到会是谁,因为他压根儿没往女字旁的“她”上面想。
看他在那纠结着,付云恩笑了笑,走过去把他推到床边,“那个叫……‘严雅欢’,是这三个字吧?”付云恩边说着,边扶着付云泽。
“什么?!”付云泽一激动,差点儿没坐稳从床上跌下来。
“干嘛反应这么大,看你没猜出来,还以为你不在乎的呢。”
付云泽语塞,没再说什么。
不过他的沉默却只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不依不饶,“说吧,你跟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根本没有事!”
“你从小不会撒谎,尤其是跟我,你每次不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直接说没事。”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对对方的习惯什么的就会格外了解。恋人之间尚且如此,亲人之间尤甚。更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都说,兄弟不是一堆华丽的辞藻,而是一句热心的问候;兄弟不是一个敷衍的拥抱,而是一个会心的眼神;兄弟不是一幕短暂的烟火,而是一幅真心的画卷;兄弟不是一段长久的相识,而是一份交心的相知。
可是,被人了如指掌的感觉还真是……有些事情,可能父母都不知道,但是他却都知道!
付云泽闭目想了想,“哥……你从小就爱刨根问底,尤其是跟我,你每次想问什么的时候,就用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
同样的句式,付云泽说出来,完全没有了他哥哥的那种宠溺或者说是温柔的语气和表情,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哈哈……”付云恩被他说的话逗笑了,“现在开始学会跟哥玩文字游戏了?”
付云泽白了他一眼,“我和严雅欢真的没什么,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那就是我脑袋搭错筋非要把婚订了,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了。”
“这还不算什么?婚都订了,你还想撇开关系?付云泽,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无赖的招数了!”
一下子被戳中命门似的,付云泽无语ing……
那件事他简直不想再提,这辈子做的最蠢最后悔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擅自把婚订了吧!万幸的是,还没结婚,这多少令他自己感到些许欣慰,不然,真想把自己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而他心心念念的严雅欢,回家了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按理说,大病初愈,都应该回家休养几天再折腾的吧。可她倒好,回家第二天就被她老娘硬拉着去见“公婆”!这什么情况!
“我昨天去付家了,已经跟他妈商量好了,今天中午大家见一见吃个饭。那个付云泽还在医院,恐怕去不了了,但是你,必须去!”
“妈……我也住院来着,这才刚出院,你要不要这么赶鸭子上架啊!”
顾清芳就是顾清芳,心狠可以达到不闻不问的地步!
对自己亲生闺女遭遇意外都能是这样的态度,还能指望她对什么心软仁慈?
严雅欢一阵心寒,有时候,她自己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她妈的亲生闺女,还是说,其实她是私生女之类的?
这么狗血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她身上!这么想着,严雅欢多少觉得轻松一些,至少,不用背负太多的重担,母亲虽然对自己不算太好,可至少不差,衣食不愁这就够了。
两家人把这次聚餐约在了“伯明翰”酒店,当地档次最高的酒店。当初宣布他们订婚就是在这里,之后的订婚宴也是在这里举行的。说起来,这个地方,还是挺有纪念意义的。
说是聚餐,其实就是两家人吃吃饭聊聊天而已。诺大个房间,只有付幕天夫妇和严家母女四个人。
除了还在医院的付云泽外,严雅欢的父亲也没有出席。不过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