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慌忙着整理衣服,嘴里一边不停解释,道:
“陈相,您别误会,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
孙正武一脸尴尬,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也不管衣摆还有一半扎在外面,抬起头来看了陈阜新一眼,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一脸威压,心中一凛,头皮发麻。
得罪国相,他前途尽毁,甚至还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孙正武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强作欢笑道:
“属下孙正武见过丞相”
见陈阜新一脸冷意,毫无表情,心中一凛,硬着头皮继续,道:
“属下因有急事,提前离开宴会,结果,结果在路上看到万玲夫人晕倒在路旁,心中奇怪,猜想可能是不胜酒力,而晕倒之地离此不远,就把她背到这里,让她歇息,相爷也知道,天气炎热,酒醉昏沉之人极易中暑,属下斗胆,将她罗衫解开,恰逢夫人醒来。相爷您也进来了,所以,嘿嘿,您眼里所见,只怕是个误会。”
说完低下头去,微风拂面,红烛高燃,照在他脸上,看去竟仿佛显得十分真诚。
半晌,抬头,只见陈阜新低首看他,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他心中一喜,以为陈阜新相信了,刚要上前继续说两句客套话,讨好他,却听身后一个甜美女子的声音,悠然传来。
“孙将军是把陈相当成三岁小孩了么这种拙劣的谎言,就连我都不相信。”
门外,随风进来一缕幽香,孙正武愕然回首,只见陈阜新身后,黑暗中走进来一个美艳的女子。
床上,万玲猛地坐起,大声道:
“玉婷”
陈阜新眼中凶光猛地一闪,却没说话,手握成拳,缄默不言。
见陈玉婷进来,孙正武头上冷汗涔涔直下,如同坠入冰窟一般,浑身冰冷,他低下头去,不知为什么,感到陈玉婷一双眼里似乎有洞察人心得魔力,孙正武直觉的感到一种威胁。
他心中一凛,抬头四顾,房内,房外,只有他们四人。
他眉头深皱,已经想好对策。
而此时,陈阜新看都不看孙正武,绕过他,直接向前而行。
地上,衣服凌乱,一片狼藉,一股浓重而熟悉的味道随风飘来,让人作呕。
陈阜新压下心中的愤怒,恶心,难过,皱着眉头,走到床边。
万玲见陈阜新缓步走来,感觉到阵阵脚步声直敲心底。
她此时衣不遮体,众人面前,薄毯外面,露出一片雪白。
她心中忐忑,但见到陈阜新一脸阴沉,心中猛地起了怨气,想起平日他忙于公务,对自己不管不问,甚至就连自己病了都不曾有过半句问候。
她看了孙正武一眼,眼有温柔,心中底气瞬间壮了不少:
“陈阜新,你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还是陈玉婷那个贱女人给你撑腰,竟然敢怀疑我,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万玲瞬间找到了平日在家训斥陈阜新时的感觉,越骂越来劲,刚想要站起来,用她惯用的叉腰姿势继续痛骂一番,结果低头一看,自己衣服还没有穿好,于是怒气稍减,重新坐了下来。
新恨旧仇,又在情郎面前,与陈阜新决裂,所以她远没有骂够,阴沉着脸,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痛骂道:
“你只顾着自己看戏、陪酒,何曾管过我的死活,今日酷暑气太重,我走在路上半路晕倒,承蒙孙将军给搭救,不曾有性命之忧,你不知道感激别人,竟然怀疑我俩,你,你,你哎”
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万玲眼泪成串流下,嘴里也有嘤嘤哭声,反倒像是陈阜新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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