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西风的手指撬开我牙关,碰到我舌尖时,我被咸的猛然闭上眼——
这家伙手上全是刚才在我手中、袖中蹭的盐粒子!
我想吐出来时,听那边儿的小妖精已经先一步“呸呸呸”的吐。“什么东西!好咸!”
她这么说时,声音也有些粗,而我心下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段西风:
不是吧段西风?
你是在给她报仇?
我嘴里还叼着他手指,多想咬一口解解气!可下一秒,忽然闻了一股臭味,那臭味很特别,直接让人熏得眼泪都出来那种。下一秒,那女子声音也变得粗起来:“咳咳——怎么会……”
女人声音低又粗,似乎想到什么,说句:“奴家……先走一步!”就飞快跑走。
段西风可不打算饶过她。
他从我身上突然起身。速度又像在墓中一样迅速。两三步到了女人身后,直接抓住了女人的长发,继而我只听“呀”的一声尖叫,女人倒下时。一道白色光跳了出去——
段西风没追。
可我分明是看见抹白光的。难道说……
我咽下口中的盐水,坐起来看看段西风把那昏迷的小妖……女人抱回来。
“是有……鬼作祟?”
我说话时,觉得肩头一沉,是周易。那边儿。段西风没说话,反倒是周易回答了我:“是狐狸。”
“狐狸?”我看着段西风把女人放在床上,听周易继续道:“是的,狐狸附身在这女人身上作怪,害的最近烟花楼出了很多怪事。”周易说完,段西风已经给那女人盖上被子,我现在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因为照这么说,段西风从头到尾都是去捉狐狸,逢场作戏。那我吃的那些醋……
“滚出去。”
段西风给女人整理好被子后,甚是冷漠的拿出烟袋杆,冷冷看过来的眼睛泛着冰霜的寒意,完全不是刚才旖旎的样儿。
我要出去吗?
我想起他喜欢男人的事儿……应该对女人没兴趣吧!
可——
走了几步,我又停下来。
不对啊!我就是个女人,段西风也是知道的啊!
那也是逢场作戏!
至于盐……狐狸怕盐?这倒是学到了。
“你不继续追吗?他好像跑了。”
既然知道他还是喜欢女人,我就不能让他和女人独处一室。
而我这么说时,段西风突然看向我。眸光凌厉精明几许,有些意味深长,同时间,周易诧异道:“你能看见刚才那只?”
我点点头,“能看见白光过去,跑得太快了。”
说完,听到脚步声起,段西风嘬着烟,走到了贵妃榻上,还是刚才那句话——
“滚出去。”
但声音明显更冷了,看他倚回贵妃榻上,和女人离得很远,我抿了抿唇,犹豫中,周易在我肩膀上挠挠耳朵,“他那性子不会和你多说了。”
我转身走了出去。
出来后,我问周易:“你知道那狐狸到底怎么回事?”
周易摇头:“不知道,只是闻到狐臭上来看看。”
我回头看着门——
犹豫着,还是没走,我坐在了门口。
我怕段西风做什么,我还是想在这儿看着。
下一秒我又站起来,算了算了,他知道了会很烦吧?可要走又舍不得……左右徘徊时,楼梯口突然来了人。
咯噔咯噔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下人的呼喊,慌慌张张的:“阳公子,阳公子!”
我这赶紧走过去,就听那下人慌张道:“阳公子,外头来了好一群警察!你快去看看吧!”
“警察……”
我回头看了一眼段西风关闭的房门后,大步走了下去。
楼下,果真一群警察,还都是熟人——
朱翔那一伙人。
可他现在并不认得我,或者说,他无法认出我了。他是被一群手下抬在担架上的,满身都是青绿色的疙瘩,疙瘩里液体还在来回流动,好像是活物般,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癞蛤蟆。
“他中的是守墓蛊,蛤蟆毒。”
肩膀上,周易跳下去,绕了一圈后,抬头看我,又跳回来。别人是看不见周易,也听不见周易说话的。全都眼巴巴望着我:“阳公子,您看这……”
我抬手制止他们多说话,看着肿成蛤蟆的朱翔,听着周易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让你变成鳞片怪的蛊?我和你解释过。”
他这么说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似乎好是把很多毒物养在一起,最后留下来的活物便是蛊。
可能是蝎头蛇尾蜈蚣爪的怪物,中毒者也不一定能中哪一种毒。
“要找尸玉么。”我那时就是吃了尸玉的,时过境迁,我也不追究他给我吃尸玉了,能保命要紧。
我对周易说话时,他们一群人紧张看我:“阳公子,你说什么?”
我没理他们,他们从前对我可不好。
侧目看周易时,周易竟然摇头:“没有尸玉了。上次,我给你找的尸玉是段家祖宗嘴里的拿出来的,而这方圆百里就只有一处十里铺有尸玉。”
“那看他死么。”
我这么说,一群人都张目结舌,直接跪下的也有,“阳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啊!”
说话的是朱翔儿子,周易叹了口气:“其实还有种方法,但比较冒险,要找到那毒蛊,把毒蛊杀死后,用他的身体研磨成粉,喝下去,也是可以获救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追问着时,周易猫胡须颤了一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