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娃和大嘴來到了朴忠实的家里,朴忠实坐在大厅里看着资料,相比跟张山娃刚认识,朴忠实老了很多,满脸的皱纹,头发也花白了不少。他示意张山娃和大嘴坐下后,又让人给张山娃倒了茶,仔细地打量了张山娃几眼,满足地微笑着:“长大了,成熟了,不像前几年了。”
“经历的多了,人家成熟了,怎么样,身体方面还好吧。”
“还行,虽然在牢里,但也不受罪,相对來说还不错,这事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还得坐很长一段时间,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朴忠实很平静地问,完全不是以前那种大人对小孩的态度,而是男人对男人的才有的语气。
“现在我手上有果林,还有饮料加工厂,朋友那里还投了房产,一直挺忙的,沒有什么新的打算。”张山娃说,张山娃沒有打算认朴忠实为父亲,所以家产的事他也沒有仔细地想过。
“我听老周说了,这几年你受了不少罪,愿不愿意到忠实集团來做事,先管几家分公司,等熟悉了以后,再安排你的事。”朴忠实证据恳切地问张山娃。
张山娃摇了摇头:“我沒这打算,我现在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收入够我用了。朴浩然我见过,海归,又是经济学哲学双修的硕士,我把人母亲送进了牢狱,我可不觉得跟他能处理好关系。”他说朴浩然只是找了一个理由,事实上他自由习惯了,不太喜欢在人家手下做事。 他不认朴忠实,自然也不会去接受朴忠实此时提出的意见。
“给你这个你看看,这是别人给我的,知道人家要多少钱吗,让我给两个亿把这东西买走。”朴忠实把一个档案袋推在了张山娃的面前,神情变得暗淡,愤怒而无奈的样子。
张山娃打开了档案袋,几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是朴浩然在夜总会跟小姐们鬼混的照片。大嘴看着照片,咽了口口水,低声在张山娃的耳边说:“他妈打小白脸,这事已经够了,这小子还真行,跑夜总会,一对三,这机会不错,这照片拿出去,让冷战哥放网上,集团会变成你的。”
张山娃看完照片,装了起來,回头了一脸猥琐的大嘴一肘子,项小柏被自己搞坏了名声,是因为项小柏要自己的命,朴浩然并沒有错,忠实集团因为项柏的事,股票大跌,集团内部出现在很大的问題,损失已经很严重了,如果朴浩然的这件事传出去,忠实集团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什么人干的,”张山娃很认真地问朴忠实。
朴忠实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管什么人干的,都是因为朴浩然的不懂事,我以为他这几年学好了,那知道他竟然还是这个样子。”
张山娃皱了皱眉,他可不觉得事情这么简单。项小柏刚出事,属于朴浩然将來的事业又处來危急之时,朴浩然不可能笨到在这个时候去寻花问柳,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问朴忠实:“朴浩然在那里,我问问他。”
朴忠实指了指楼上的一间卧室,很颓废地声音道:“在那个间房里,现在整天就知道喝酒,无所事事。”
张山娃听朴忠实的语气,心里一阵难过,像一个大人对小孩一样拍了拍朴忠实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去看看。”
朴忠实被张山娃的成熟和冷静,沉稳而感染,他起了身,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來:“他骨子里就是一个软弱的人,在车站他和小混混打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忠实集团的将來靠不住他,山娃,你可以不叫我爸,你也可以姓张,我希望你回來帮我。”
张山娃闭上了眼睛,出了口长气,他知道这是朴忠实的心里话,可他也知道,如果去帮朴忠实,他的生活和生命将不再属于现在的自己。这几年他已经很累,不想让自己的将來也很累,从被项小柏捅了一刀后,他对金钱和名誉的渴望淡泊了很多:“再说吧,给我点时间。”
“唉,都是我的错。”朴忠实想起了自己对张山娃母子做的事,心里一阵难过。
张山娃急忙转了身,努力让自己镇定,上了楼,推开了朴浩然房间的门,朴浩然的房间里洒气冲天,朴浩然斜靠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睡着。酒杯和酒瓶跟他一样,躺了一地。
张山娃看到朴浩然的形象后,顿时有点火冒三仗的感觉,抓着朴浩然的领子,把他拎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对着朴浩然的肚子踹了一脚:“早知道你是这种沒出息的东西,我就应当把你也收拾了,跟你妈一起送到牢里。”
朴浩然睁开了眼睛,捂着肚子,无所谓地涎笑着:“张山娃,这是你的心里话吧,你说出來了,现在好了,我这样了,你正好可以接手忠实集团。”
“你说什么,”
“照装好人了,你为了忠实集团,你陷害我,还威胁我爸,要二亿,你真够狠的,小人,你满足了。”朴浩然半醉不醒地,嘲弄地语气对张山娃说,他总认为自己跟小姐的事是张山娃做的。
张山娃气的脸都红了,点上了支烟,对大嘴说:“接水來。”
大嘴找了桶,接了一大桶水放在张山娃的身边。张山娃拎起一捅水,泼在了朴浩然的脸上,朴浩然总清醒了过來,打了个激灵站了起來:“你想干什么,你做的还不够吗,装好人。”
张山娃连进忠实集团的心思都沒有,更何况抢朴浩然的前程,被朴浩然这样说,他的暴脾气一下子上來了,几拳头轰在了朴浩然的脸上,把朴浩然打的倒在地上后,又补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