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隐隐约约觉得有稀疏的脚步声。
渐渐的,不知道过来多久,我恍惚的睡着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轻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睡得不安稳,以为是梦,倒没有在意。脚步声听一个晚上,都能听成催眠曲了。
然而,大概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被一阵说话声吵醒了。我坐起来,看到王翠芝带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走了院子,那个男人眼生的很,不像是我们村子里边的人。
“就是她!”王翠芝指着我,对男人说道。
男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吐了一口吐沫,吸了一口烟才说道:“你叫什么?”
“张小芳。”我刚睡醒,头脑还有点发蒙,不太清楚男人和王翠芝的用意。
王翠芝像是有了底气,伸着兰花指指着我,大声嚷嚷道:“还装呢?这个丫头不是头脑有病,就是骗子。”
我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由头,看了一眼男人问道:“你不会是王翠芝的姘头吧?倒不说别的,你们如果贪图我爹的那几亩土地,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我叫阿彪!”男人似乎不耐烦了,直接把烟头扔在地上,也不再和我墨迹,捏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拖,“行了,别墨迹了,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调差吧!”
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也知道即便是警察没凭没据的拘留人。( 千千)
“你凭什么带我走?”我大声的叫嚣道,转身又张牙舞爪的对王翠芝说道,“你这个女人,又耍什么花招呢?就算是我结婚了,我爹的财产也不会留给你。”
“警察大哥,这姑娘八成是脑子有病。”王翠芝叉着腰说道,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阿彪就被我闹得够烦躁的了,见我仍不停的折腾,捏得我的胳膊更疼了,“有完没完啊?我是要破大案的人,哪儿有功夫陪你墨迹?”
看来,阿彪因为我影响了他的鸿鹄大志,所以正处于烦躁期。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我们之间肯定有人说了谎,否则,就是有什么误会。
王翠芝在我要送上警车的时候,悠然从房间里边拿出了镜子,把镜子摆在我的面前,“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是谁?小姑娘白白净净的,装谁不好,非得装张小芳。”
我望着镜子中的面孔,皮肤异常白皙,脸颊有些苍白,丹凤眼的上染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鼻尖很挺、嘴巴很小巧。这张脸颊很美,却不是我的。
这种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我不知道改怎么解释。
如果这是附身的话,究竟是阿芳附了我的身体?还是我就是阿芳,侵占了别人的身体?我一时间变得恍惚了,而趁我恍惚的时候,阿彪直接把我塞到了车里。
“什么?有重大发现?”阿彪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挂了电话,就匆匆的开起了车,嘴里一直嘟囔着,“终于到我一鸣惊人的时候了。”
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我确实有点琢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这一切的真相,又是怎样的。
我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小花裙子的女孩儿一蹦一跳的走在马路上,眼看着我们的车距离她越来越近。
然而,阿彪好像并没有看到似的,嘴巴里边一直嘟嘟囔囔的说道:“我终于可以施展才华了。”
“停车,前边有人!”我急忙趁到前边拉刹车。
“啊!”一声凄惨的孩童叫声从车下传了出来。
阿彪怔了片刻,冲着我大神喊道:“你知不知道随便刹车,会死人的?”
我急忙跳下车,看到血液从车轱辘里边渗了出来。
小女孩儿的头,已经被压烂了一半,像是血泥似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脑浆喷溅到了车轱辘上,像是豆腐似的。
“好疼。”小女孩儿破碎的嘴巴动了动,剩下的那只眼睛里边流出了血。
我被吓得都忘了打120,只是捂着嘴巴哭。
女孩儿的的手指动了动,全身都开始颤抖。
“干什么呢?赶紧上车!我还急着去办大案子去呢。”阿彪没好气的从车上走下来,想要重新把我塞回车里。
我指着血色的车轱辘,质问他:“你都撞死人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你还有心思办案?打120,赶紧打120!”
阿彪低头看了看,啐了一口吐沫,“******真是个神经病。”
我低头一看,车轱辘上哪儿还有什么血迹?
我想不通,究竟哪儿出了问题。难道,我真的产生了幻觉?
我再次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只有半个头的小女孩儿,一蹦一跳的跳到了马路旁边的麦田里边,她的碎花裙子上分明还沾着血液。
“你看哪儿,你看到了什么没有?”我指着麦田里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儿。
阿彪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把我推到了车里,“那儿有什么?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阿彪发动了车,我望着麦田里边,那个女孩儿确实消失了,连麦苗上的血迹都消失了。就好像,一切真的是我的幻觉似的。
可能,我真的是精神压力太大,所以产生了幻觉。
我苦笑一声,从后车镜中看到一颗带血的人头,缓缓的从车后边爬上来。
我猛地一回头,看到半个头的小女孩儿对我一笑,她的笑容阴阴的,白净的脸颊上还粘着血液,她一笑,牙齿上都是血液。
“啊!”我尖叫出声,确实被小女孩儿吓到了。
“姐姐,凌晨三点,我等你哦!”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