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高冷的拒绝,但是以我现在的处境,除了答应好像也别无选择了。
“好的。”我既吃了人家买的早餐,又睡了人家的床,再不帮点小忙,也确实说不过去。
“谢谢。”李茉莉点点头,神色依旧有点沉重。
我跟着李茉莉进入房间后,阿彪他们对于昨天晚上尸体丢失的事情,都很有默契的只字未提。
又是几个人的轮番审讯,李茉莉情绪不高,没有问我什么问题,只是若有所思。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阿彪面色一凝,走到房间外边接完电话,神色更加沉重了,回来以后说道:“这件案子惊动了县里,县里说必须要一个月之内破案。”
张小芳尸体的这件案子,除了我这个嫌疑人,其他的所有线索都没有。
我再次想起那天,我看到那只红色皮鞋。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把那条线索告诉所有警察;另一个条,就是告诉阿彪。
当然,我选择了后者,原因是:我需要同盟。
我也需要查出,我的死因。现在的我宁愿相信,我是死后附身到别人身上了。
因为整个拘留所里,拘留的也就我一个人,再加上李茉莉对待我的态度很不错,所以别人对我也算是客气。午饭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去食堂里边自己取吃的。所里有人的感觉,确实不错。
午饭的时候,我逮住了个机会,跑到了阿彪的身边,扯扯阿彪的衣服。
阿彪一看我的神色,眼睛里边马上放出了光。他那股神采奕奕的模样,好像是我马上就能帮他逮住凶手似的。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阿彪急促的问道。
我在他灼灼的注视下,突然间难以启齿了。相比起找到凶手而言,看到那只鞋子,真可谓是“蛛丝马迹”,真正的“蛛丝马迹”!
“你说话呀!”阿彪看起来是真的急了,皱着眉头,语气更加急促了。
我对他一笑,“我想起来,我曾经在枣林里边看到了一只鞋子,和阿芳脚上的鞋子一模一样,我怀疑就是阿芳的另一只鞋子。”
线索虽然小,但是终究是一条线索。
阿彪有些微微的失望,转而又带着几分满足,“凭我的能力,一定能把案子破了。你还记不记得另一只鞋子的位置?”
我大概也只记得枣林,具体方位,我记不太清楚了。
那天被那个老头吓得我七荤八素的,“去了,我应该能找到位置。”
阿彪看我说得并不确定,这次倒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点点头,“行,你也不想总被当成嫌疑犯吧?早点破了案子,你早点回家!”
说到“回家”,我和阿彪都神色微变。
如果是张小芳的家,估计也就是指坟墓了。我突然有些怅然若失,或许,破完案子我也就会真的消失了,张小芳就会真真正正的死了。
“我先去吃饭了,等走的时候叫我就行。”我对阿彪笑了笑,心不在焉的吃了点饭。
我刚吃晚饭,就看到阿彪已经把那辆破吉普车开到了门前,他摇下窗户对我一笑,“走,我们去找线索!”
我没有阿彪那股自信积极的状态,我不确定,我究竟会不会找到那只鞋子。或者说,即便是找到了那只鞋子,会不会顺藤摸瓜,摸到新的线索。
事关已,所以,我的态度更消极了些。
我和阿彪一路开到了枣林,我看到一个老人悠悠的从车旁边过去,我扯扯阿彪的衣服,指着老人问道:“你能看到他吗?”
我现在几乎处于混沌的状态中,很多情况下,如果不是遇到特征十分明显的鬼,例如:穿着白色衣服、头发遮挡着脸颊,或者走路轻飘飘的鬼等,我几乎分辨不出来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我坚信,我遭遇的所有事情,都不是简单的一个幻觉可以解释过去的。
阿彪点上一根烟,带着几分忧郁的说道:“别耍宝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我怎么会看不见?”
我舒了一口气。
山里边的路不好走,山路太窄,吉普车看不进去。我和阿彪,只能缓缓的下车行走。
“我大概记得是前边。”我指着前边的路和阿彪说道。
阿彪点点头,目光中再次散发出了灼灼的光芒,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才说道:“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之后,我们绕了很久,却依旧没有找到。
阿彪似乎也走得有些不耐烦了,“你是不是记错了,不然你再好好的想想。”
我点点头,也只能凭借着模糊的印象摸索。
突然,我看到一双红色皮鞋,红得像是血似的,摆在道路中央,“在哪儿。”
我急匆匆的跑了过去,然而,那双红色皮鞋却凭空消失了。
“鞋子呢?”我喃喃自语,转身的时候,却发现阿彪也消失了。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
我顿时觉得有股阴风吹来,整个人都觉得凉飕飕的。
阿彪去哪儿了?
“阿彪!”我大声的叫道,整个山谷中却只有我自己的回声,没有人响应我。
我急忙朝着原路跑回去,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静得只有“呼呼”而过的风声。
我快速的往前跑,隐隐的看到了吉普车的影子,我加快速度跑了上去。
然而,我却看到阿彪倚在车门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烟。他见到我的身影说道:“我以为,你跑了呢!一下车,你就疯了似的,往前冲。我一转眼,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