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不疼。”
灵汐又狠狠掐了一把。
“疼疼疼。”暗箫忙求饶。
“活该!”灵汐恨恨地说,“你为什么对我的功力设限?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清儿那点功力要救你,说不定连她自己搭上,你们倒一起没命,逍遥快活去了!”
暗箫的心又疼又暖,刮了下灵汐的鼻子:“丫头,你这是吃醋了吗?”
“当然!”灵汐不甘心地说,“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你敢让别的女人救你!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灭了清儿?”
“唉,”暗箫忍不住拥住灵汐,安慰道,“傻丫头,我的什么都是你的,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也中了蛊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我是怕连累你!”
灵汐不用他解释就知道他的用意,可心中还是犹不解气。即便不是恋人那样相爱,可彼此已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明明答应过不再欺骗,有什么都一起承担,可暗箫还这么大男子主义。
一口,狠狠咬在暗箫手臂上。一口,再用力咬在他肩头。
暗箫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手,用力握住灵汐的肩膀。
“你让清儿离开幽冥殿,是不是你对她有意思?你怕我吃醋会害她?”灵汐凑到暗箫耳边低声狠狠问道。
暗箫急了,抬手就发誓:“我要是这样,天打雷劈!”
灵汐却顿时愣了,一股巨大的失落徜徉在心头。天雷劫……即便解了暗箫的第二道蛊毒,暗箫也不一定能复原如初的吧?这一路走来,种种遭际,仿佛一切都被一个神秘的力量算计着。
灵汐心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极为强烈地让她觉得,一切没那么容易结束。暗箫,你真的会成为魔君吗?你原本就是魔君之子,被抢夺了魔界的地位,被残害,你真的一定要接受天雷劫,忘了我,才会好吗?
灵汐伏在暗箫肩头许久,方才直起身子,咬咬嘴唇:“暗箫,我累了,你能送我去休息吗?这里我不熟悉,不熟悉的地方,我没有安全感。”
“这……”暗箫犹豫起来,他自然明白灵汐的意图,可他堂堂男子,难道要用这样猥琐的方法获救?灵汐一个小女子,为了救她,已经承受了太多!
“丫头,我……我有些累了。”
灵汐顺势跳上床坐下:“那我就不走了!”
外面,那奇怪的声响再次响起,灵汐心中一惊,暗箫已经一跃而起,将她护在怀中。
“暗箫,是魔界的人来找你了吗?”
暗箫摇摇头:“如果是来找我,他们为什么不落下。”
灵汐暂时安心,一挥手,界域将这屋子牢牢护住。暗箫身子一僵,脸上露出万般为难的神色。
“我!”灵汐又急又羞,“到底谁是男人啊!”
“丫头!”暗箫起身松开灵汐,正色道,“你不必如此,人生在世,缘聚缘散,哥哥我感激能遇到你,让我黑暗的生命有了光彩,可我有自知自明,我不能——”
灵汐已经扑过去,将他的嘴堵上。肆意释放灵力,暗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束缚住手脚,放在在被窝里。
一挥手,屋门严严实实地合上。再一挥手,灯光熄灭,屋子陷入幽暗。
“听着暗箫,你如果再没有动作,就是对我的侮辱!”灵汐故意恨恨地说,“你就这么嫌弃我?要不要我也炼制些百灵毒来试试你的定力?”
“不要!丫头!”暗箫趁机又拒绝道。
“不要?”灵汐知道他的性子,有了端木元弘为她解蛊毒的事,他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的,便自己动起手来。
“你心里不想,可有个地方却很想。”灵汐忍着羞怯,继续强迫道,“以我的功力,你实在不愿意,我就迷了你的心智,或者把你打晕,或者——”
暗箫终于成为灵汐手下败将,翻身而起,堵住了灵汐的话头。
屋外,狂风大作,诡谲的声音一拨接一拨在空中盘桓。暗箫忘却了一切。
清儿为灵汐收拾好床铺,特意准备了两个枕头,却没等到灵汐过来。听着外面风声大作,偷偷隔着窗户缝隙看出去,却见浓烈的黑光从端木沧笙的屋舍冲天而出,无数黑影围着那黑光盘桓,兴奋地嘶鸣着。
“王爷……”清儿吓呆了,突然反应过来,“天雷珠在王爷那里,他是骗小姐的!”
清儿忙向暗箫的住处跑去,却见屋门紧闭,界域森严,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安慰,又悄悄退了回去,暗中观察情况。
云雅的脸部已经扭曲,输出了巨大的功力,她声嘶力竭,却始终不见端木沧笙睁开眼睛。
“你这个不争气的笙儿!你就这么抗拒天雷珠?多少人为了它争得丢了性命,你居然不肯要!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让你连一生的大好时光都要放弃吗?你是魔君的儿子,你已经有了你弟弟的魔力,你认命吧!”云雅歇斯底里吼叫着,艳红的唇一会儿发黑,一会儿发紫。
端木沧笙额头,终究还是出现一抹耀眼的黑色星辰图案。
云雅终于支持不住,瘫倒在床上喘着气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我一定杀了那个丫头,看你还牵挂谁!”
端木沧笙端坐地上,没有醒来,也没有睁眼。
屋外的空中,盘桓已久的黑影见没有动静,不甘心地嘶鸣着,最终还是渐渐退去。
清儿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了眼为灵汐准备好的双人床铺,靠着门边坐下。体力透支太过,终于也沉沉睡去。
而灵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