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严反应过来,喝令弟子们四处查探时,那侍卫才冷冷说:“不必了,此人身法极快,你们是追不上的。”
孙严面色尴尬,正要对青鸾赔礼道歉,却见那侍卫手中,方才从空中拦截的那把箭,发出滋滋的响声后,突然之间,就化作一团青烟,消失不见了。
没有起火,就是凭空化作烟雾,烟雾散去,连点粉末都没留下。
青鸾耸耸肩:“孙大长老,我没说错吧?”
孙严性情一向还算沉稳,此时也绷不住了。“尊驾请先为病人诊治,在我剑宗的地界,若有下次,我剑宗决不轻饶!”
那侍卫突然轻轻嗤了一声:“你剑宗府门前,人家就敢行凶,你们抓得着吗?还下次。”
“你!”孙严怒气上涌,却强忍住,两人瞪眼看了半天。
“公子,咱们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咱们的医馆还没开业,这要得罪了人,以后这生意,还做不做了。”那侍卫劝谏道。
青鸾则轻轻一笑:“我只管治病救人,若这都得罪人,那这个世界太可怕,只能靠你了,良秣。”
青鸾绕开良秣,径自走了进去,孙严这才放弃了与良秣的对峙,赶上前去引路。
而在屋内的孟江听到动静,也已经赶了出来。见到良秣,先是鞠躬行礼:“想必这位就是城东的名医,多谢屈尊前来。”
良秣哼一声,站到青鸾身后:“看清楚了,我家公子,才是你们请来的名医。”
孟江不由一愣,说不出话来。
“这以貌取人的把戏,你们打算玩几出?要不把你们剑宗的人都叫出来,大家一起演完了,我好救人。”青鸾云淡风轻地说着。
孙严急忙给孟江使了一个眼色,孟江看到孙严的神色,再看到良秣的气度,这才会意,连忙赔礼道歉,躬身请青鸾入内。
刘波的脸色已经如一张白纸一般,屋内,凭空就有了一股死寂之气。
“公子,此人毒性侵体,要救他,太难了。”良秣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青鸾却没理会,上前掀开被子,看到刘波肩膀上的剑伤。
“只此一处伤吗?”
“是,就中了一剑,当真是凶险。”孙严急忙答道。
“看样子,就刺了一剑?”青鸾又问道。
“是,一剑。”孟江恨恨答道,心中,对刺上刘波,又在剑伤藏毒的孙昂,恨之入骨。
青鸾翻翻刘波的眼皮,捏捏刘波的人中,在他身上几大穴位处探了探,回头对良秣说:“封住他的经脉。”
“是。”良秣不情愿地说,“一剑就弄成这样,要不是他们胡乱运功疗伤,哪里会这么严重,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我们也是好心。”孟江额头冒汗,解释道。
“好心办了坏事,这坏事你能说它因为你的好心,就变成坏事了吗?”良秣瞪了他一眼。
青鸾转身,看着孙严说道:“请两位长老回避,此人中毒已深,不好医治,在下为他诊治之时,需要绝对的安静,房间里,不能有外人在。”
孙严和孟江面面相觑,心想,嫌我们吵?最吵的人不就在你身边吗?不要有外人?你要把他杀了害了,我们不看着,能放心吗?
可青鸾目光坚定,一副不答应就走的架势,良秣又威武地护卫一旁,孙严和孟江目光交流一番,孙严还是示意孟江和他一起出去。
有人居然胆敢私下恐吓各个医馆,不给剑宗人看病,又公然在剑宗府门口意图刺杀,此时非同小可,他要赶紧和孟江商议。
孟江和孙严一向默契,自然能读懂他有话要说的意图,不放心地看了看青鸾二人,还是依从孙严的意思,随他走了出去。
此时,剑宗弟子追踪行凶之人不得,已经都回来了,聚在大厅等候。逍遥子也接到了报告,赶到大厅,先听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而最让他吃惊的是结果是:剑宗弟子追出去,因为谁也没看到刺客的影子,所以也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就四面出击,结果无功而返。
“你们就没头苍蝇一样乱追一气?”逍遥子面色阴沉,极为不满,回话的弟子无言以对,惭愧至极,低头不敢言语。
“师兄,也不怪他们。”孙严走进来时,恰好听到此处,便解释道,“我就在旁边,竟然也只听到箭射来的声音,没有觉察到那人。”
“竟然有这样高的身手?”孟江的眉头也凝固一般。
逍遥子沉默了半晌,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在他心中,能有如此功力,且功力如此诡谲,不走正道的,不是灵界就是魔界。
而他最烦难的,是灵汐如今已经身兼这两界之职,早非当日跟着端木元弘的小丫头了。
“师兄,不光如此,如今各个医馆都接到了恐吓,不许为剑宗诊治,此人真是胆大滔天,我们是否要禀告盟主?”孙严犹豫地问道。
“可盟主闭关前,告诫我们任何事不许打扰……”孟江犹豫起来。
端木元弘不管是太子还是盟主,其威严微信对孟江来说,都是一模一样的。端木元弘说的每一句话,他从来都是坚决奉行,绝不多想,更绝不会违拗。
孙严不耐烦起来:“那你说,怎么解决?我们三人,可有能力有办法,可以处理?”
当着众弟子的面,孙严说的含蓄,可大家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自从逍遥子败给那个小丫头木子清,这剑宗的霉运和声望,就跟天上的阴云一般,根本甩不开,也赶不走。
“你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