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荷黎马上意识到形势不对,迅速地又把窗户拉了回去,只留了一个小缝,不好意思地问道:“大虾,你没事吧?”
大虾惊魂未定,过了半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阮姐,你这功力不减当年啊!一出手差点儿让我见阎王。”
阮荷黎呵呵笑了,“承让,承让,谁让你还是只长个子,不长脑袋,大半夜的爬窗户干嘛?”
这时候早仰着脖子望眼欲穿的苏墨尘等不及了,朝他们小声喊道:“喂!你们能不能下来再叙旧?”
阮荷黎一听到苏墨尘的声音,顿时变得不自在了,透过窗缝对大虾说:“苏贱人也来了?”
大虾一听到这声苏贱人,马上喜笑颜开,倍感亲切,不住地点头道:“大哥就在下面……”说完得瑟地朝下面伸长脖子的苏墨尘晃晃脑袋,“不过……阮姐,咱还是下去说吧,我怕我的腿马上要抽筋了!”
阮荷黎极不情愿在今天见到苏墨尘,尤其一想到被他吻过,浑身都像是长了毛,心也痒痒的,连忙摇摇头说:“我不下去,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大虾马上变出一副苦瓜脸,哀求道:“阮姐,你下去和老大面对面说,不然我就趴在你窗户边上大叫,等阿姨出来。”大虾一下子抓到阮荷黎的软肋,故作可怜的样子。
果然阮荷黎听到大虾把阮子玥抬了出来,连忙小声喊道:“等等,我穿上衣服!”
阮子玥一般入睡很沉,轻微的声音是听不到的,阮荷黎蹑手蹑脚地下楼打开家门。
苏墨尘一行四人正在楼下瑟瑟发抖,见她出来了,纷纷招手。
大虾也从通水管道爬下来了,正兴奋地想要叫她,却被苏墨尘一把捂住了嘴,在一旁张牙舞爪。
阮荷黎飞速地打开大门,拽着呆头呆脑的瓜瓜就跑。
苏墨尘他们也紧紧跟着她跑出几百米远,几个人在街道拐角处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气喘匀了,腰也挺直了,但却没一个人开口。
苏墨尘一改往日的流里流气,只敢偷偷地瞟阮荷黎。
还是大虾忍不住了,疑神疑鬼地看着奇怪的两人问道:“你们怎么了?我们兄弟不在,老大和阮姐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我喂她唾液了。”
“没有!”
他们两个几乎一前一后回答,时间基本相差不过0。01s。
紧接着阮荷黎的脸便烧成了猴屁股,圆目怒视着苏墨尘这个罪魁祸首。
大虾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喂唾液是几个意思。平时肢体动作会慢半拍的瓜瓜,脑袋却比大虾快不知多少倍,不慌不忙地瞟着阮荷黎说:“阮姐,据说唾液里有淀粉酶,应该会很甜……”
阮荷黎当即怒气冲冲地指着苏墨尘,不假思索地反驳道:“我又没吃馒头,只有这头猪的舌头!”
然后,便是各种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之下,像是缠绕在每个人心中的一缕情思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