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件事发生之后,转眼三年之久,凤从月再次穿上了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喜庆出嫁。
还记得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暖花开,艳阳高照的日子,她身着喜服,却没有等来迎接她的新郎。
怕误了吉时,最后她在哥哥的护送下坐着喜轿好笑的去了太子府,却不想,在离太子府大门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她的喜轿被拦住了,不得再前进一步。
正当她疑惑之时————
“拿着休书,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狷狂磁性的声线破空而来,如同一柄锋利的箭,杀伐果断,冰冷无情。
从未有过的羞耻羞愤感从她的心底窜起,扯着她的心,从未有过的痛。
然,她却淡若青烟的勾唇浅笑,声线清浅婉约道:“正好,太子殿下不想娶,而我……亦不想嫁!”
这样的奇耻大辱,她不会默默承受,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凤家不被蒙羞。
她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却听见那边传来喜娘主持婚礼的声音。 [800]
“请新郎官踢喜轿,迎新娘……”
她一愣,忙掀开喜帕勾起轿帘看去,却见新郎官一袭不然纤尘的白衣,遗世而独立的迎着身着艳红色的新娘向太子府而去。
原来如此————
无所谓的笑了笑,余光却瞥见自己的哥哥被太子府的人制服,她一愣,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想为他出气,只是技不如人。
她对哥哥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美艳的唇角牵起温婉安抚的笑:“哥哥,不值得。”
不就是被休么?这样的事不值得他动怒,而那个男子,也不值得他报复,更不值得她去在乎他给的羞辱,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哥哥,我们回府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遭遇如此羞辱,她还能对自己的哥哥云淡风轻的说话,还真是定力非常人能比!
花轿里的从月正陷在三年前的回忆里,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花轿突然停下。
她听见楚潇逸温润打招呼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
从月一愣,这才想起,今天的京都皇家似乎还有一件喜事——太子殿下迎娶太子妃!
只是,若是她没有记错,他似乎不应该走这里,更不该与他们撞上,还……狭路相逢!
不知为何,从月有些不安,她的眼睛跳了跳,总觉得有事发生。
愣神间,她听见楚潇逸温润的声线再次传来:“太子殿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你的新娘似乎不在这个方向。”
从月忙掀开轿帘,却见那人邪肆张扬一笑,艳若春花夏月,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本宫是来抢亲的。”
“抢亲?”楚潇逸皱眉,眉间隐现冷意:“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当初可是太子殿下自己悔婚,如今这又是为哪般?而且,父皇已经将她赐婚于我。”
“那又如何?她的哥哥与本宫的太子妃私奔,并且珠胎暗结,奇耻大辱,难道不该哥债妹还?”他邪笑的唇线,飘扬的声调,格外理所当然:“既然本宫无法娶,那么她也别想再嫁!”
“太子殿下别忘记了,你曾经也曾这般羞辱过小月!你来我往,大家扯平,而且,这事并不能混为一谈!她是她,她哥哥是她哥哥!”楚潇逸不悦的皱眉。
“怎么不能混为一谈?难道凤辰轩不是凤从月的哥哥?”楚潇离冷冷挑眉,带笑的眼睛里冰冷中渲染着丝丝魔气,将一身红衣,容貌出尘俊雅的他衬得如仙如魔。
“是又如何?”楚潇逸皱眉。
“既然是,哥债妹还,天经地义!”楚潇离邪肆狷狂的笑笑,手一挥,他的人立刻就有了行动。
楚潇离显然是有备而来,,从月发现他带来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一片混乱中,从月惊在了哥哥带着柳南燕私奔,并且珠胎暗结的事情里久久无法回神,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那正直的,墨守成规的哥哥居然会做出这样惊世核俗的事情!
难怪哥哥这几天举止异常,并且总是走神,难怪,今天她出嫁,居然没有见到哥哥的身影,这一刻,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终于有了解释。
她正想的入神,眼前亮光一闪,眼前就出现一张妖孽魔魅的惊世俊美的容颜。
从月一惊,他怎么进来了!
“楚潇逸救我!”她惊呼了一声,跟着就被他点了穴道,他带着她出了喜轿,等她回神,她已经被他带着高高飞起,落在旁边的屋顶上。
穴道被点,她僵硬地被迫靠在他的胸膛,任他强劲有力的手扣着她的腰身,与自己暧昧贴近,任他的脸颊爱玲般的贴在她的头顶。
他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眉眼弯弯,笑意从容,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混蛋!放开我!”
他桃花潋滟中带着丝丝寒霜的眼睛将她细细观摩了一阵,这才张扬邪魅扬声:“不错,算个美人,本宫不亏,如此美人,本宫当初怎么就会休了你?”
他若有所思的反问惹怒了从月,他当她是什么?又当女人是什么?
余光飘到被人缠住,满眼焦急的楚潇逸,她担忧的看去,有些心疼他不顾一切的拼搏。
被众人围住的楚潇逸似乎很想快速脱身来解救从月,奈何那些人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缠着他,让他分身无术,急坏了一颗担忧的心。
这人如此大的阵仗,即便楚潇逸武功不弱,他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注意到她的关心和心疼,楚潇离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