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朦朦胧胧的说话声,段祁的眸光黯了黯,眼底凝聚起层层冰雪般的阴霾。
沈听雪在梦里挣扎,梦里的段祁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残忍,她不想听见,一个字都不想听见,她捂着耳朵摇头,可是他残忍的话语还是一字不落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在心上落下烙印。
在她因为石寒最颓废,因为自己从此再无法跳舞最难过的时候,他暴戾的指着她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因为一个男人搞成这样值得吗?”
“你是将他放在了心底,爱的不可自拔,可是人家呢?人家只是与你玩玩而已!”
说着,他将厚厚的一叠照片和资料甩到她的面前。
“你知道你所谓的出生寒门,某高中的高材生的男朋友的真实身份吗?”
冷笑了一下,段祁继续道:“人家其实是地产公司的公子哥儿!他假扮寒门子弟,也只是为了追到你罢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追你吗?”段祁问。
沈听雪泪眼模糊,摇着头,她一个字都不要信!她明明就已经痛到无法窒息,段祁却依然不放过她,他带着满身的戾气继续道:“因为他跟朋友打赌,他一定你能追到你!”
讥讽的笑了一下,段祁问:“你知道追到你他会得到什么吗?”
他拿出一张照片:“这个,这个就是他赢来的战利品!”
那是一辆限量版的法拉利,金子一样的眼色,发着耀眼的光芒,炫人眼球。
沈听雪依旧摇着头,她不信她的爱情只是他们公子哥之间的游戏,是他们口头上拿来娱乐的赌局,她不信她的付出最后只是笑话一场,她一个字都不信!
“你滚出去!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沈听雪扔掉了手中所有的照片,照片在空中飞舞,像雪花一样落了下来。
对段祁,沈听雪除了因为他是段雯清的弟弟而讨厌他以外,她更多的是害怕,是的,她畏惧他。
他那样残忍的揭开了这些丑陋的真相,让她变得如此不堪,她觉得她在他眼底就是一个小丑,演着最好笑,最滑稽的苦情剧,她所有的狼狈都展现在他的眼底,逃无盾形。
沈听雪一直都在幻想着,如果当初石寒真的出现了,将她带走了,不管他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她是不是也不会狼狈至此?难堪至此?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选择也是自己做的,就算不尽人意,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沈听雪觉得心要窒息了,眼角流下酸涩的泪滴,这些年,如果不是凤从月的帮助,她也不会有今天。
压抑着,沈听雪觉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猛然睁眼,她就对上段祁那双波涛汹涌的冷眸。
她惊了一下,她感觉他的唇瓣正与自己的镶贴……
他……!疯了!
沈听雪瞬间清醒过来,她挣扎着试图去推他,他却抓住她的手一把按在**上,让她动弹不得。
段祁是真的不想对她怎么样的,可是现在几乎已经要失去理智的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眼前这个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有将他惹怒的本事。
石寒?即便那个人如此对她,她还是忘不了他么?段祁恼怒。
段祁的吻格外的不温柔,甚至可以用暴戾来形容,沈听雪吃疼,也狠狠地报复了回去。
血腥的气息在两人的鼻息间蔓延,铁锈的味道让沈听雪皱眉,她真是厌极了这样的味道。
沈听雪觉得羞耻,眼角还未风干的泪滴再次留了下来,尝到她眼泪苦涩的味道,段祁的身体一僵,戾气瞬间退去,他也安静了下来。
他离开她的唇瓣,与她对视,沈听雪一直都知道,段祁有一双海一样壮阔深沉的眼睛,可是此时他眼里的东西她并不想去看懂。
“起来!你疯了是不是!”咬着牙,沈听雪冷冷道。
段祁起身,他也没有看她一眼,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冷漠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沈听雪在**上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带着一颗心慌的心坐了起来。
当她意识到这不是在她家里的时候,她忙从**上起来穿上自己的鞋子着急忙慌的离开了这里。
沈听雪看着电梯里映着自己的样子,披头散发的她,像疯子一样,相比下,她和段祁,她好像更像那个疯子,可真正已经疯掉的那个却不是她,不过,她觉得,她也快要疯了。
走出小区,沈听雪边走边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想她越觉得难堪,觉得,她也真是疯了,居然对段祁撒娇!居然还觉得他的怀抱安心!
天!沈听雪抚了抚额头,她怎么不一头撞死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事情受了刺激,沈听雪一下子忙了起来,她觉得,只有让自己充实了,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不会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晚上的时候,沈听雪一改往日的作息,尽量九点睡觉,养成早睡早起的正常作息。
晚上十点,沈听雪的手机响了起来,一遍一遍的,直到将她吵醒对方都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喂?”接起电话,沈听雪不甚清晰道。
“雪雪姐。”电话里传来顾雨漫做贼似的声音。
“雨漫啊……”打了个哈欠,沈听雪问:“怎么了?”
“雪雪姐,我这里有重大发现。”
“嗯?”沈听雪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实在是困的慌。
“雪雪姐,我相信,我这重大发现一爆出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