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离却隔着布帘对宫墨白阴鸷出声:“宫墨白,如果你不是国师,本宫会废了你一双眼睛,回府!”
马车一停下,楚潇离就阴着脸抱着从月一路往太子府中走。
他似乎是很不耐,没走几步,就用起了轻功。
他紧紧的将从月扣在怀中,冷着脸疾风般掠过亭台水榭。
风扬起两人的墨发,在一片凌乱的纠缠中飞舞。
俊男美女,都是风华绝代的人物,飘逸华美的画面,绝艳而沉沦。
踏雪无痕,楚潇离轻盈的落在他的院子,刚进屋没走两步,她就被整个人抛了出去。
她浑浑噩噩的正想爬起来,手刚撑起,她就被一股力道压下,跟着,她的身子腾空一飞,她整个人就平躺在了那里。
他攥着她的手,压制着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她瞪着他,因为之前发生的窘迫事件,此时,从月整个人脾气都不太好。
“楚潇离你王八蛋!”
“骂吧骂吧,本宫不在乎。”他无所谓的笑笑,带着几分妖治和邪恶。
他眯着眼笑:“楚潇逸和宫墨白有没有这样对你过嗯?”
“呵。”从月不甘示弱挑唇讽刺的笑:“他们对我从来都是温柔的,才不会跟你一样,像只qín_shòu!说你是qín_shòu都太抬举你了!”
“呵,很好!qín_shòu是吧,qín_shòu就qín_shòu吧,就算是qín_shòu,你还不是只能被本宫这个qín_shòu压在身下!”他眼色一暗,愈发深沉冷厉,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而后妖治薄凉的问:“怎么样?被qín_shòu碰的滋味如何?”
从月羞愤的恨不得死了算了,她瞪着他:“混蛋!”
他冷然一笑,再次低下头去……
她升起陌生的战栗,他邪气的笑:“你看,就算对着qín_shòu,你还不是一样有反应?”
从月咬牙闭着眼睛羞愤的懒得搭理他,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咬舌自尽算了,可是她没有这么做的勇气。
若是有勇气,早在第一次的时候她就这么做了。
惨然的笑了笑,她终究是怕死的!既然那么怕死,那就受着吧!
似是在发泄什么一般,楚潇离今夜格外的残忍暴虐,从月觉得,就算她不敢咬舌自尽,她也快要死在他手中了。
然而,终究她还是没有死,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时她讽刺的笑了笑。
楚潇离已经不在,捡起自己的衣服,显然已经不能再穿,她随意找了件他的衣服穿上,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呆!
“主子。”见她回来,倪霞忙迎了上去,眼睛往屋子里斜了斜,给她暗示。
从月愣了一下,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对倪霞清浅的笑了笑:“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倪霞点头退下,只是,看着自己主子的眼睛依旧担忧难过。
优雅的走进去,来太子府这么些日子,有些事情她早就已经轻车熟路,里面的人,不用想她就已经知道是谁,不用猜,就已经知道她来做什么。
桌子上那碗避子汤显然是刚出锅的,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似乎还很烫。
“让茹夫人费心了。”从月讽刺而薄凉的扬着唇线。
茹云也跟着勾唇浅笑,看着从月的眼神自始自终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恨和残忍:“费心倒是说不上,我只是不想你好过。”
茹云对自己的仇视,从月一直都觉得奇怪,在记忆中,她与她,似乎并无瓜葛,尤其是在进太子府以前,更是从未见过,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这样深的恨意?而且毫不掩藏。
“我一直很奇怪,我和茹夫人似乎并无瓜葛,茹夫人对我的恨着实让人费解,可否请茹夫人为我解惑一二?”
在她静静等着茹云答复的时候,茹云却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屑,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的漠然离开。
她没有亲眼看着从月将药喝下去就离开,这样的反常,让从月有些惊奇。
从月皱眉,是忘记了?还是,逃避?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从月清华的眼眸渐渐深了起来,敏感的嗅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从月愣愣出神许久,等她回神,桌子上的那晚避子汤已经凉透,她漠然端起它准备喝下,手却被突然出现的楚潇离钳制住。
“这是什么?”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药味,同样精通医理的楚潇离光凭着空气中悬浮的气味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
从月嗤笑:“聪明如太子殿下,这是什么,难道你会猜不到?”
不顾楚潇离的阻拦,从月换了一只手拿碗。
想将药喝下,这次,楚潇离直接打翻她的药碗,“嘭”的一声,药碗碎裂,尖锐的声音将本就有些争锋相对的气氛变得空静冰冷,尤其是楚潇离身上的气息,更是冷到了极致。
乌黑的药水溅到两人浅色的衣衫上,瞬间晕染开来,一片污迹,两个同样爱干净的人,却无心理会。
“她送来的?”楚潇离咄咄逼人的问。
从月扬起一抹青烟般的笑:“我想,茹夫人那里应该还有很多,倪霞,再去给我要一碗来。”
别说茹云不想她怀孕,她比茹云更加不想自己有孕。
即便不赞同自己的主子的做法,倪霞还是听话的再去弄来了一碗避子汤。
直到倪霞回来,屋中的两个人依旧冷眼相对,久久僵持不下,谁也不输谁。
将碗蹑手蹑脚的放在桌子,倪霞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