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离冰冷眸光突然阴鸷冷戾暗沉起来,眼底聚集着暴风雨的疯狂,还不等从月再问什么,他一把拉着她甩到喜床上,将她压在身下,眸光阴鸷的看着她,说不出的可怕,像是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让人渗得慌。
从月有些惊愕,被这样的楚潇离吓住了她,微微颤了颤,心也随之紧缩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楚潇离会这样粗鲁的对自己,更没有见过这样狰狞恐怖的他,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就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痛!”紧紧地握起拳头,指甲深陷肉中,血肉模糊一片,从月的心被揪成一团,疼得四肢百骸。
那一声脆弱而破碎的痛如一把利器扎在楚潇离的心底,他宠了四年之久的女孩,他如珍宝般捧在手心四年的女子,他哪里舍得伤她?
可是,每每脑海中划过他刚知道的那些事,想到她没有要跟自己坦白的意思,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啊月,你很疼是不是?”艳丽的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浅笑,楚潇离赤红的眼被湿润掩盖,滴滴晶莹,他也是疼的。
咬着唇瓣,忍着疼痛,她的胸口因为剧痛而起起伏伏,似是喘不过气似的几乎窒息。
她看见他妖凉的笑着,残忍的道:“啊月,你说你疼,可是我就是想让你疼怎么办?”
他发泄着心底的怒气,也不管从月的感受,也不管这样的疼痛她受不受得起,他就这么残忍的对待着自己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孩。
一波一波的疼痛侵蚀她的心脏,占据她所有的神经,让她忘记了流泪哭泣,无力的任他摆布,她觉得她要死了。
冷眼旁观的楚潇离看着她受尽折磨,疼痛不止,他却是丝毫没有发泄后的快感,看见她折断的指甲,扎破的手心,惨白的小脸,他心里的疼不但没有好受一点,反而是愈发的疼了。
心里一阵烦躁,他退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神冰寒的带着嘲弄,给人一种藐视苍生的轻蔑感,声音冷淡带着讥讽:“啊月,我捧着你,宠着你,并不表示我可以被你耍着玩儿,和那些做作的女人比起来,其实你也不过如此!”
这一夜,从月似乎是睡着了,又好像她根本就没有睡,她想留住什么,却又怎么也留不住,抓不住,只觉得浑身疼,哪里都疼。
一夜噩梦。
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而楚潇离,已经不在。
从月不知道楚潇离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这是闹哪门子的脾气。
雾霭深深的视线扫过自己一丝不挂残破的身体,脑海中划过昨晚的事情,最后是他一身冰冷冷漠离开的决然背影。
起来之后,从月才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楚潇离连夜便离开了,他去了边关。
边关并无战事,他去边关做什么?他就这么扔下自己离开了……
他离开,关于他莫名的怒气和失望,从月已经无从问起。
————什锦绣————
这年冬天,边关大战,粮草紧缺,战事告急。
这是楚潇离离开的第二个年头,他们已经两年不见。
从那一夜之后,从月安静了不少,她也不再喜欢穿那艳如血的红衣,通俗都是一袭不然纤尘的白衣,绣着暗底兰花,出尘绝世,如空谷幽兰。
楚潇钰不知道从月这是怎么了,曾经那样一个精灵般的女子,如今怎么就安静了?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最后他也只好闭嘴,什么都不再多问。
这两年,从月并没有安安分分的呆在太子府,而是走了不少地方,她有她要找的东西,自然不会在太子府中坐吃等死。
大雪飘飘洒洒,白雪皑皑,将大地覆盖,从月和楚潇钰被阻在亦临国的山里已经几天几夜,这里离晨风国的边关已经不远,可他们却被厚重的大雪阻碍的再不能向前一步。
入夜,楚潇钰带着人捕了些野味回来,这便是他们今晚的晚饭了。
丑时,从月被打斗声吵醒,楚潇钰与她一起前去查看,却见被包围的那些人里有晨风的人,因为他们穿着晨风的战甲,所以楚潇钰猜,那应该是晨风的将军。
就冲这个,楚潇钰就没想袖手旁观。
楚潇钰加入战斗,从月去叫他们的人来帮忙。
救下晨风的人,从月这才知道,为首的是楚潇离的恩师,他在战场上落入亦临国的圈套,结果被捕。
而后楚潇离派人营救,也就有了今晚的事情。
林清风长年居住边关,并没有见过楚潇钰,因此他也不知道楚潇钰的身份,而楚潇钰也并没有告诉他,因此他们只是朋友相称。
粮草紧缺,战事告急,即便大雪覆盖,依旧没有阻碍住一门心思只想回晨风军营的林清风。
隔天早上,他就已经做好了要走的准备。
如今的形式,亦临国的边营防守一定会非常严谨,又岂会是这么容易闯的?
见他归心似箭,固执的像头牛,好说不听,从月一行人没有办法,只得舍命陪君子,陪他一起闯。
摊开地图,从月莹白的手指点在地图的某个点上:“这里虽然是回晨风大营最短的距离,可是这里肯定是不能走的,这几处他们也一定会严加防守,只要你一出现,就会被他们的人包围。”
最后从月的手指落在一个点上,脸色有些凝重:“走这里会绕远路,而且这里路也不好走,他们不会花功夫把人力浪费在这里,走这里,多半是九死一生,可是相对而言,这是我们唯一安全的出路。”
从楚潇钰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