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下意识想去抢玉,却被楚潇离躲开了去,从月有些急,再次夺玉,这次她灌注了些许内力,可楚潇离还是躲开了。【..】
看出她的焦急,楚潇离知道,这玉,对她而言只怕是非常重要。
按住从月夺玉的手,楚潇离低哑郑重出声:“告诉我,阿月,它对你为什么这么重要。”
咬了咬唇瓣,从月不知道怎么回答楚潇离这个问题,她不能告诉他真相,可谎话,她也不想骗他。
“给我。”没有解释,从月伸出另一只手,语气轻淡而坚定。
楚潇离的个子几乎高出从月一个头,因此他可以说是居高临下俯视从月的,从视角上,就给人迫人的气质,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十分有气势的人。
“告诉我它对你而言的意义。”
从月没有去看楚潇离,只全神贯注的盯着楚潇离拿在手中的玉,戒备的模样好似是生怕楚潇离会毁了那玉一般紧张。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是,它对我,真的很重要,给我。”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想走进她的心底,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当初,她看见他手中的那块玉,那种溢言于表的欢喜,现在想来,那只怕不是喜欢,而是惊喜欲狂吧。
从月已经失去耐心,此时她的注意力全部灌注于那块玉上,哪里有心思想其它?一门心思只想把玉拿回来的从月当下就毫无顾忌的出了手。
楚潇离有些措手不及,他对从月完全没有防备,更没有想过要防备她,而从月的动作又非常快,打伤他,抢回玉,也仅仅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拿着玉,对上楚潇离沉痛而不可思议的眼,从月的心也惊痛了一下,对不起几个字卡在喉咙,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楚潇离惨然的笑了笑,说不出的难过,他居然还不如一块玉重要!
两人之间再次降到冰点,几乎是进水不范河水,即便见面,也是形同陌路。
“你们两这是又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见楚潇离漠然走过,好似根本就没有看见从月这个人般,楚潇钰跑到从月面前问她。
楚潇离,他是不敢问的,因为他那张冷脸,已经冷了很久了,久的他看见都有些怕了,如今想来,这只怕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月苦涩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她也不知道,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见两个人都是这副不欲多说的样子,楚潇钰恼急了:“你们两个真是……真是……”
楚潇钰想了半天,真是了半天才将话说完:“真是气死人急死人了!”
他气急败坏的几乎要跳起来:“你们就闹腾吧啊,就折腾吧,我不管了。”
这次班师回朝,楚潇离的恩师林清风也回来了。
帝王恩赐,特意让他回来与家人团聚。
在京中呆了数十日,次日林清风便要离开,因此楚潇离特意在太子府中宴请宾客,为他践行。
从月是楚潇离派管家通知的,她来的时候有点晚,人基本上已经到齐。
屋里的灯光明亮非常,所以她一出现,林清风就认出了她来,即便现在的她是一袭女装。
见林清风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看,从月知他是认出了自己,便含蓄而礼貌的对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好一会儿,林清风才回过神来:“她!你不是那个……”
林清风对从月的惊讶和态度让楚潇离奇怪:“林将军怎么了,可是认识本宫的太子妃?”
“太子妃?”等林清风消化掉这个消息,他忙举着酒杯起身,尊敬的说到:“臣感谢太子妃的救命之恩,微臣代表边关战士感谢太子妃的军粮和冬衣。”
那日一别,从月从未想过要再遇见林清风,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从此各安天命,却不想,只是仅仅相隔了数月,他们就再次见面了。
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也罢,楚潇离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楚潇离一直以为那些事,只与楚潇钰有关系,却不想,与他的太子妃也有关系。
想到她们新婚夜前知道的事情,他一直以为那些有些夸大其词了,如今想来,只怕是货真价实。
他的太子妃,她在她身边呆了四年,他看了她四年,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大的事情瞒着自己,更不知道,她居然瞒的这样深。
楚潇离眯着眼,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他把玩着酒杯,玩味的看向身侧的从月,凑近,在她的耳边低语:“本宫的太子妃,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是要对本宫坦白的吗?嗯?”
从月不去看楚潇离,忽略掉他的话,她拿起酒杯,从容浅笑对林清风道:“还是那句话,这是林将军该得的,那也是我身为晨风的子民该做的,林将军不必道谢,从月受不起。”
“太子妃当受之。”林清风将酒一饮而尽,以示尊重。
虽然不喜欢喝酒,也不常喝酒,从月还是将酒一滴不拉的饮下。
火辣辣的刺激灼烧着喉咙,从月只觉得烧心般的难受。
小坐了一会儿,从月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也不管楚潇离同意不同意。
朵莲看着从月喝了碗醒酒茶,这才拿着碗退下。
从月懒懒的躺在躺椅上,似睡非睡,她在等,在等楚潇离,她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来。
她知道,他有话要问她。
楚潇离果然没有让从月失望,一进来,他就将厚厚的一叠纸劈头盖脸的砸在从月身上。
“本宫的太子妃,给本宫好好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