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绵绵僵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气,静静地躺着。
过了一阵,傅止深又抱紧了几分卜绵绵,“告诉我,以前没有谈过男朋友?”
卜绵绵不敢动,也被他抱得根本没有办法动,身子仿佛被他裹紧了,浑身又开始狂冒汗,“我…没…没有……”
傅止深薄唇贴在卜绵绵耳蜗上,声音沉热地问,“怎么没有?”
卜绵绵通红着脸靠在他身上,脊骨好像被他的声音敲碎了一样失去了活动的能力,他气息落到的那边肌肤好像也被火苗子炙烤着一样,“因…因为我不敢交男朋友。”
傅止深又挨近了几分,脸贴紧在她脖子上,“为什么不敢?”
“我…我……”卜绵绵浑身没有了力气,瘫软了一样。
傅止深感觉到她身上的汗水,搂着她的力气轻了一些,“继续说。”
卜绵绵咕哝吞了一口口水,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清晰。
傅止深听着,喉咙比刚才还发紧,喉结滑动了好几下,放开了卜绵绵。
卜绵绵深吸了几口气,脑子有些不太够用,“我…我捐过卵子……”
傅止深没有动,脸色一变,浑身突然冷了下去,想到她到游艇上来做交易,声音也跟着沁凉,“就那么缺钱?”
“……”卜绵绵动了一下嘴唇,想解释,感觉到他身上的冰凉,突然说不出话来。
然后,再也没有声音。
她躺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靠在枕头上,靠了一阵,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一阵,傅止深没有感觉到她来扯被子,扬了一下被子盖在卜绵绵身上,“睡吧。”
卜绵绵“嗯”了一声,躺在那里思考,她要是说捐给了姐姐他还会这么认为吗?或者他根本不信?
可是,她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呢?
那个关少已经糟蹋了她……想到这里,她浑身的热量一点点褪下去了,静静地躺在那里,看了一眼傅止深的方向,看不清他的脸。
她从小就夜里看不到东西,除非开着灯,光线很亮。
过了一阵,听到了傅止深的呼吸声,她还是睡不着,睁大眼睛试着看他,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偷偷地往傅止深跟前凑了一点,躺在那里。
想到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心口热,却又羞涩,哪怕已经有过那方面的经验,可是,前几天晚上都是被强迫的,和现在不太一样。
要是她还是清白的身子,说不定会忍不住朝着他扑过去,可是现在……
唉,其实清白的,她也不敢扑,毕竟她没有证明自己是第一次的证据。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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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感觉到一团肉绵绵的东西不停地往怀里钻,傅止深惊醒过来,一低头看到了靠在他怀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卜绵绵,蹙了蹙眉头,想要叫醒她,卜绵绵三个字刚要溢出薄唇又咽了回来。
他扯了扯被子,将卜绵绵裹紧,抱着她,低头看着怀里的那张青涩的脸。
想到她才十九岁已经去卖卵子了,如此不自爱,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