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低头,看向卜绵绵。
卜绵绵打开包,将照片和资料掏出来,递给傅止深,“昨天,有人放到了外婆的病房,外婆自己不知道,我叫了护士问过,护士也不知道,也没有看到有人进过外婆的病房。”
她皱着眉头,呼吸绷紧地看着傅止深。
傅止深接过,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头,瞥了一眼卜绵绵,呼吸一阵深浓,心口的位置格外地不舒服,声音沁凉地问,“你觉得是我?”
“没……没有,我只是怕……”卜绵绵看到傅止深蹙紧了眉头,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心里一阵难受,“对不起,我……”
傅止深放开了卜绵绵的手,站在那里,冷冷地,没有出声,紧抿着薄唇,将视线移向了一边,紧紧地捏着手里的东西,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
想起在他的办公室,她看到这份东西时的反常,从那一刻起,她就觉得是他?
是他用这种方式让周老太太警告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以后不要打着他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
这件事,他会管,不过不会以这种方式,至少,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他知道病人需要情绪稳定,不会在手术前去刺激病人。
卜绵绵看了一眼傅止深,伸手去捏他的手,“止深……”
电梯门开了,傅止深先她一步出了电梯。
卜绵绵跟了出去,咬了咬唇。
傅止深打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卜绵绵,冷冷地出声,“上车。”
卜绵绵看了一眼傅止深,咬紧下唇上了车。
傅止深上车,用力地带上了门。
卜绵绵侧头看他。
傅止深没有看卜绵绵,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前面的年兆,“你和小钟一起查查,我的办公室……”
他侧头看向卜绵绵。
卜绵绵朝着年兆出声,“我外婆病房里也有一份。”
傅止深移开视线,看向年兆,“查查什么人放的,小钟给过我一份,我放进了碎纸机,已经销毁了。”
“是,傅总。”年兆感觉到车里的气氛不对劲,猜到这么回事,默默地开车。
卜绵绵看向傅止深,几次想说话,看到他不想搭理自己,偷偷地拽傅止深的袖子。
傅止深侧头看向窗外,莫名地一阵烦躁,紧绷着下颌打开了窗子。
卜绵绵坐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他生气了。
一直到公寓,两个人一路也没有说话。
下了车,傅止深看了一眼卜绵绵,捏住她的手腕,进了门,站在玄关处换拖鞋。
卜绵绵假装没有事,和老爷子、小家伙打招呼。
老爷子觉得两个人脸色都不对劲,好像吵架了,“止……”
傅止深没有理会老爷子和小家伙,一脸冷感地拽着卜绵绵回了卧室。
一进卧室,他丢开卜绵绵的手,站在那里脱了西服。
卜绵绵看了一眼傅止深,走过去,搂住了他的腰,“老公……”
傅止深扯开她的手,站在那里,解开领带,扔在床上,感觉还有些透不过气来,解开了衬衣领口的三粒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