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将钥匙递给了顾队长。
顾队长会意，带着人过去取证。
傅止深和卜绵绵一起等待验尸的结果。
大约一个小时后，法医和章医生一起出来了。
章医生走到傅止深身边，贴近他耳边，低声说，“静脉注射空气。”
傅止深一听，蹙了蹙眉头，早上输液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亲自检查过一遍，注射器里面根本没有混入空气，也不可能是提前注射空气，最多是在死亡时间半个小时前。
法医将验尸报告递给傅止深。
傅止深扫了一眼。
“死亡时间9：52，空气注射静脉时间在死亡时间半个小时以内，静脉注入20ml空气，手臂上输液针扎入的地方没有明显肿胀痕迹，死亡原因：空气进入血管引起气体栓子堵塞重要器官、血管，引起呼吸衰竭。”
他将尸检报告递给卜绵绵。
卜绵绵看了一眼，两只手突然开始抖动，好像外婆说过手臂突然有些痛，她还拔了帮外婆重新扎了一下针，难道那时候已经进入了空气？
只是她没有任何临床经验，根本不懂这个，也没有发现药水里面进入了空气。
这么说，外婆的死和她有关系？
怎么会这样？
卜绵绵眼前一黑，手中的尸检报告飘落在地上，身子栽倒下去。
傅止深看到，连忙扶住了她，“怎么了？”
卜绵绵深吸了一口气，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看向傅止深，呼吸急促地出声，“好像药水有问题！”
傅止深一听，蹙紧了眉头，“药水在输液前，我特意看过，没有任何问题。”
卜绵绵咬了咬唇，小脸苍白地出声，“你中间出去了一次，外婆说针头扎的地方有些痛，我帮她重新扎了一遍。”
傅止深深敛了眸色，“还有呢？”
“我没有看到里面有空气，或…或许我没有注意到……”卜绵绵站在那里，嗓子眼突然干涸的厉害，呼吸也变得困难。
傅止深一听，“中间还有没有人接触过输液器？”
卜绵绵摇了摇了头，“你出去的那段时间，没有人来过，只有我、爷爷和妈妈。”
傅止深看向老爷子和秦妍，“我和绵绵一起出去的那段时间，又没有动过输液器？”
老爷子一听，这件事很蹊跷，明白是针对止深的，顿了一下，还是说了“没有”。
他话音刚落，顾队长带着人过来了，已经将现场所有的可疑物用塑料袋封装了，提在手里，准备带到局子里去做化验。
顾队长看向法医。
法医将地上的尸检报告捡起来递给顾队长，顾队长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众人身上，提了提手里的证物，“输液器和输液瓶我们会带过去做化验，确认上面的指纹，希望到时候你们双方都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
傅止深淡淡地“嗯”了一声，看向卜绵绵。
卜绵绵站立不太稳，两只手用力地抓着傅止深的手臂。
卜富城在一边看着，松了一口气，见警察要走，连忙喊住了，“根据他们刚才的供词，显然傅止深是犯罪嫌疑人，你们为什么不逮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