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傅止周,触上他冰冷的眼神,心中那团小火苗还没有来得及生长,就像被大雨淋过一样,突然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是她误会了吗?
她以为他对她是有感觉的!
从未有过的心痛,就像一根毒刺,嵌入心口的软肉里,怎么也拔不出来,越嵌越深,然后,痛意延绵而开,侵袭着她浑身每一处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可是,在桐城,她给他做导游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她很确定!
一阵冲动,她突然吻上了他薄唇,“要是我愿意陪你玩呢,不惜任何代价呢?”
傅止周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唇上一股酥麻散开。
过了一阵,他毫不留情地推开方方,“你玩不起。”
“没玩,谁知道呢?”钱方方看向傅止周,两只眼睛盯着他。
傅止周目光落在钱方方脸上,“直接去酒店?”
钱方方顿了顿,转身跑了,坐到车上,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突然流下了眼泪,将车子开了出去,车速很快。
傅止周扫了一眼,站在那里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直接上司打电话,“这个任务我不做了,你换别人吧。”
“止周,你前期工作做得很好,怎么突然不做了?”
“我还没有那个姿色做诱饵。”
傅止周挂了电话,看不到钱方方的车,转身上车,沉默地坐在驾驶位上车速一路飙到最快,十五分钟的极限速度到了御华首府。
进了门,他径直上楼。
老爷子听到门响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傅止周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他看向傅博然,“怎么回事,我看错了?是止周还是止深?”
“爸,是止周。”傅博然也觉得奇怪,止周刚刚急匆匆地出去,怎么突然回来了,似乎情绪很不好。
他还从没有见过止周这样沉着一张脸。
老头子皱眉,“止周怎么跟止深附身了一样?”
傅博然不知道说什么,站起来给老爷子倒热水。
老爷子摆了摆手,“不喝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他站起来,拄着拐棍回了自己的卧室,给自己多年的老战友打了一个电话,“老康,睡了?”
康成接打电话,说了一句没有谁,问傅止周有没有回家。
老爷子“嗯”了一声,“刚回来,黑着脸上楼了。”
“哦?”想到蒋娇娇回来了,还嫁给了老常,止周几次查过老常那边,康成语重心长地问,“家里没有出什么事吧?”
老爷子将拐棍放在一边,坐到了床头,“没有,这么说你刚和止周联系过?”
康成应了一声,没有在老爷子面前提蒋娇娇和老常,知道老爷子不爱听,“止周刚才打电话和我说要退出一个进展了一半的任务,我还纳闷呢,既然家里没有什么事,我就想不通了,老傅啊,你知道那小子脾气倔,我这个上司也经常看他的脸色,帮我劝劝吧。”
老爷子想到止周以前提过这一次任务在桐城,“孩子的事我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