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绵绵“嗯”了一声,很快听到了傅止深的声音。
傅止深蹙了蹙眉头,“纪嫂说最近没有睡好?”
“……”卜绵绵没有出声,嗓子眼里突然想被棉花堵住了,胀胀的。
好听低醇的男音又环绕耳畔,有种做梦的感觉。
前些天,她一直打电话,他都没有接,每次都说他在实验室,也不见他回电话,心里特别不安。有一天晚上,她还梦到他一点点在她眼前消失。
她拼了命地哭,不停地叫着傅止深,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她,听到她一样,就那么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再想到那个梦境,还能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傅止深顿了顿,“是一种病毒,找到了抗体,爷爷、卜卜他们体内的病毒已经彻底清除了,不过,身上还有疤痕,估计要一段时间褪去,不过一周后应该不至于那么吓人了。”
卜绵绵听着,想象了一下,“会…会留疤吗?”
“不会。”
“那就好。”
卜绵绵想到小家伙可爱的模样,要是留了疤,是有多残忍。
傅止深想到纪嫂说卜绵绵最近体重降了十斤,“今天晚上早点睡,每天好好吃饭,一周后体重没有涨回去,等我回去收拾你。”
卜绵绵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傅止深挂了电话,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虎了一眼傅止深,“收拾谁呢?”
傅止深很低出声,“爷爷收拾我。”
“这还差不多。”老爷子看了一眼傅止深,抱着小家伙亲热。
小家伙看向傅止深,“爸比,不许欺负绵绵。”
傅止深看向傅止周,“烟。”
傅止周递了一支给傅止深,帮他点了火。
傅止深抽了一口,站起来去了卫生间,站在小窗子前给年兆打电话,“常颜颜怎么样了?”
年兆好几天没有消息,接到傅总的电话,一直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人已经被老常隔绝了。”
傅止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没有人发现吧?”
年兆放下手头的工作,看向过来送报告的秘书,示意她先出去,站起来,带上了门,“没有,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傅止深低头看着烟头,掸了掸烟灰,薄唇抿出一道冷漠的弧线,“想办法查到常颜颜隔绝的地方,告诉周桐。”
“是傅总。”
“傅止康那边有什么情况?”
“那边很平静,三少最近天天接送妮妮,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钱总已经到青江市很长一段时间了。”
“好。”傅止深挂了电话,站在那里,抽完了一支烟,扔在垃圾桶里,走到盥洗池旁,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的深色的疤痕有褪去的迹象。
应该再有几天,可以掉了。
他出了病房,看到老爷子还在小家伙玩,傅止周和钱方方坐在一边,目光落在傅止周身上,“你出来。”
钱方方不明白傅止深的眼神,仿佛隐藏了太多情绪,让人看不透。
傅止周看了一眼钱方方,跟着傅止深出去了。
傅止深看向傅止周,看了一阵,声音沁凉地出声,“钱权在青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