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空吟正在摆弄环刀，视线却一眨不眨地看向夏衎那边，她实在想知道夏衎为什么突然掀开井盖一个一个把他们推下去，还不让风华开空间。不只是她，连风华也一样，他甚至比余空吟还积极，直接抱臂和夏衎面对面地站着，眼神堪称威胁。
下水道的气味多难闻就不用说，末世来临后里面还漂浮着血沫和残肢，呆久了说不定会得病，下水道里面的空间还不大，三人挤挤巴巴的简直快要贴上了。
“我感到一股敌意……好像不是彻。”夏衎不太肯定地说着，声音回荡在下水道里，余空吟和风华就都瞪他，他才终于说道：“可以开空间了。”
风华哼了一声，一挥手就在稍高的地方开启空间，避免下水道的水涌进去。其中余空吟和夏衎很容易就能跳上去，倒是风华必须由余空吟拉一把。三人进入空间后，风华就行色匆匆地往淋浴间去，余空吟就笑他有洁癖。
“有能耐你别洗！”淋浴间里传来风华的声音。余空吟立马就没词儿了。
“回来告诉我原因！”余空吟对夏衎不爽道。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和血水尸块之类的东西共处一室实在有点挑战她的极限。再加上夏衎把她丢进下水道时，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这赤裸裸的实力差距严重挫败了余空吟的自尊心。
却见夏衎抬起双臂闭上眼睛，身上红光一闪，那些黏上的血水和泥泞就尽数消失，变得满身清爽。他一指余空吟，余空吟的身上也是暖流一过，变得干净了。
“真神奇，这是魔法？”余空吟的恼怒瞬间转移了，她惊奇地原地转一圈。觉得自己洗澡也就这效果了，更别说夏衎连衣服都能洗，“你怎么办到的？”
“类似杀菌的效果，我用1\/100的晶核做到的。”见余空吟满脸向往，夏衎就补充道：“你就不要试了。一个不小心会把身体灼穿，甚至杀掉体内的有益菌，导致生病就得不偿失了。”
余空吟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夏衎又想了想，说道：“等你能应用晶核的时候再说吧。”
“哦……”听夏衎的意思似乎她也能学会，总归还是有希望的，余空吟的心情就好了一点。
风华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身黑衣服，然后板着脸问夏衎发什么神经。
“我们差点被扫描到。”夏衎回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开始为两人解释：“彻暂时失去行动力了，所以不是它。应该是和它同等级的存在，还是精神力高手，非常麻烦。”夏衎没理会风华的态度，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只是很平静地说出想法。
的确，按照人类的思维惯性不会往地表下看，下水道或许会是不错的藏身地。但仅凭被扫描到一点就丢他们下去，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余空吟蹙眉道：“首都这么大，也不一定是冲我们来的吧？”话音刚落，余空吟忽然意识到夏衎前句话的意思——彻暂时失去行动力，也就是说彻还没死？
余空吟叹了口气，看来她对彻的义务还会持续下去，这事情光想想就累……
“十有八九是的。”夏衎的表情若有所思。他抬头看着一层一层叠加上去的空间，发现第二层的一间玻璃房里摆放着一堆古董，就笑了。碧色的眼睛弯弯的，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余空吟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夏衎为何要突然笑。
“余空吟，风华，我和你们分开行动吧。”夏衎依次看向两人，温和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说什么？”余空吟的声音变低了。他们三人中就夏衎最强，如果夏衎走了，剩下的两人岂不是更弱？
但是一路下来，他们的确没怎么帮忙，基本都是夏衎一个人在应对。这么一想夏衎的提议倒是无可否非。毕竟这世道没人会喜欢被拖后腿。
余空吟的表情黯了黯然。她似乎没有理由挽留夏衎，他们才见面，对彼此都没什么义务。以夏衎的角度考虑，他单独行动或许才更好。
“余空吟是精神力最强的一个，但你并未发现敌方的扫描。”夏衎难得呼了口气，“连你都不能发现。等我察觉危险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这样一来集体行动就没了意义，还不如分头行动，这样存活率还大一些。”
“可对方不一定是针对我们，贸然分散不就是削弱力量吗？”风华也说道。他不赞同夏衎离开，因为他的眼睛能看到夏衎的能量一直在流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夏衎现有的实力还不如余空吟，这是不争的事实。分头行动反而对夏衎不利。当然他不会告诉余空吟这个看法。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夏衎摇摇头，笃定道：“是针对我们的。常首不在首都。超级进化体的目标只能是我们。它们收到的命令就是扫平首都的强者。我们首当其冲。”
“超级进化体？”余空吟蹙眉道。
“嗯。之前的彻也是超级进化体，它们是比l5更高一级的存在。”夏衎如数家珍地说道，好像他很熟悉丧尸。
“丧尸每提升一级实力就会翻几倍，所以l5和超级进化体的力量相差很多。我能对付l5的完全体，但超级进化体——它们是随手就能覆灭城市的存在，谁都惹不起。”夏衎解释的同时顺便又说道：“无论超级进化体的目标有几个，分别是谁，只要余空吟复生的晶核足够多，我们就有胜……”
“夏衎，你是怎么知道超级进化体的命令的？”风华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打断夏衎，语气开始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