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正在琢磨这种治疗方法的可行性,突然间眼角的余光瞄见一条人影出现在车头的右侧。
他连忙一脚踩下刹车,同时猛然把方向盘打向左侧。
尽管车开的不是很快,但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急刹,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还是刺的人脑仁儿生疼。
“不好了!撞人了!我妈被车撞了!”林星刚缓过神,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就算事出突然,但是以林星的反应之快,也不至于撞到那个突然冲出马路的人。
他支起身子往车头瞄了一眼,下意识的伸手取下了车前的行车记录仪。
“啪啪啪啪……”
一个穿着红色羽绒袄的中年女人在外面疯狂的拍打车窗,“你把人撞死了,还不下车!”
林星没理她,自顾把刚才的录影看完,掏出手机拨打了交通警的报警电话。
广角的摄像头拍的很清晰,那个老太太和中年妇女本来站在马路牙子上一动不动,正前方也是绿灯状态,怎么着老太太就一下子冲出来了?
这他妈摆明是遇上了传说中的碰瓷儿啊!
报警之后,林星才把行车记录仪塞进兜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那个中年妇女立刻冲了上来,伸手就想抓他的衣服。
林星一皱眉,单手一撑车顶棚,飞身跳了上去,蹲在上面偏着脑袋瞅着她说:“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我可以告你耍流`氓。”
“你撞了人还这么凶?有钱了不起啊?”中年妇女的嘶喊声中带着明显的泼气,一边说还一边使劲摇头,枯黄的卷发披散开来,显得很‘激动’。
此刻临近中午,又恰好在市中心,看热闹的人群很快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可几乎全是一边倒,指责车主肇事。
林星觉得很奇怪,网络这么发达,怎么老百姓还这么轻易相信碰瓷党的贱把戏?
这种被千夫所指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烦躁,“你们瞎咧咧啥?没听说过碰瓷儿啊?我的车根本就没碰着那老太太。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了看完行车记录仪就真相大白了。”
“啥玩意儿啊!你看看这老太太身上都是血,腿骨也折了!”
“你的保险杠上都是血,还想赖啊?”
“让开,大家都让让,我是医生,先让我看看伤者的伤势,麻烦大家散开,空气流通有助于抢救伤者!”一个穿着黑夹克、头发乱蓬蓬的中年男子一边喊,一边挤进人群。
林星看清那人的容貌,不禁呆住了。
卧槽!康恩泰!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就是了!
可为毛林星会有种被阴了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制止康恩泰侵犯火龙女用的是关奇的身份,所以康恩泰对他无所畏惧,仍然突破重围挤进了包围圈。
当他看清车前方躺着的那个老太太时,陡地发出一声惊叫:“妈!怎么是你?”
一直指着林星叫骂的中年妇女愕然愣住了,绕到车头前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来人,也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你个天杀的!我可找到你了!你个抛妻弃子的混账,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妇女冲上前一把揪住康恩泰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力气竟然大的很。
康恩泰仿佛失了魂般的呆立片刻,猛然一推妇人:“妈死了!你明知道她有老年痴呆,怎么没看好她呢?我妈死了!”
“你说啥?”妇女愣住了。
康恩泰双手抱着头连连跺脚,“我妈死了!”
林星坐在车顶上也愣了,这碰瓷党是康恩泰的家眷?
他堂堂一个脑科教授、瑞鑫私立医院的前院长,老妈和老婆居然是碰瓷的?
这时,伴随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一个骑警冲进了包围圈。
他蹲下身查探了老太太的状况后,向车顶上的林星看了一眼,立刻摘下对讲机向总台请求支援。
林星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现场被撞的老人已经断气了……
穿红色羽绒袄的妇女披头散发,像是木雕般的戳在一旁发愣,康恩泰却已经抱着老太太的尸体失声痛哭。
“你是车主吗?你在上头干什么?”骑警汇报完,指着林星问道。
“我是车主,但行车记录仪显示我根本没撞到这老太太,她是碰瓷的。”林星跳下车,来到骑警面前,没等他开口,就摸出驾照、身份证,以及刚才揣进兜里的行车记录仪交给他。
听康恩泰抱着尸体哭的惊天动地,绝不像是假装,林星不禁有些狐疑,上前两步想要蹲下身去查探老太太的脉搏,冷不丁却被一人扯住领子,狠狠的朝后甩在了地上。
“你害死了我婆婆,你这个杀人凶手!”刚才还呆若木鸡的妇女此刻像是变成了奥特曼,不但成功把林星甩了出去,还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林星大皱眉头,围观的人太多了,而且许多傻比都举起了手机‘咔嚓咔嚓’狂拍,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奥特曼’。
万幸,那名骑警一把拽住了红羽绒袄,“根据行车记录仪里的显示,车主是正常行驶,是你突然把死者推出来的。”
红羽绒袄一愣,继而一蹦三尺高,指着车头对周围的人哭喊道:“各位大叔大妈,你们给评评理,保险杠上都是血,明明就是这车把我婆婆给撞了。就因为开车的是鸿儒集团的高管,警察就偏帮他啊!”
那名骑警的脑筋倒是转的飞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