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我送您的礼物。”海棠接过盒子,垂眼将礼物奉上。
海坤的脸色终于沉静下来,比起刚才的假笑显得和善多了。
他伸手接过盒子,打开来,拿出里面的鸡血石印章料,放下盒子,两手翻来覆去的把玩着,压低声音道:“傻丫头,一走就是大半年,也不给爷爷打个电话!你送爷爷什么我都喜欢,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海棠抬起眼皮,眼圈红了。
海坤怕她失态,连忙抬头道:“阿星,你的礼物呢?”
“啪啪”!
林星举起双掌拍了两下。
一众宾客的目光都转向了大门,却没看到有人抬东西进来。
“嘿嘿,我连面包车都是从顾掌柜那里借的,怎么可能有人帮忙抬礼物啊!”林星憨憨一笑,拉着海棠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道:“老爷子,你放心,我送你的绝对是一份大礼!”
众人翘首以盼,只有顾牵羊靠进椅子,小酌美酒,暗暗摇头。
“爷爷才刚消了点气,你……你可别再气到他啊!”海棠弱弱道。
见林星“吭哧吭哧”的从面包车上往下搬桌子,忍不住连连跺脚,上前帮着抱起一条桌腿。
“哎呀!失重了!跑偏了!”林星怪叫,“我让你出来是想等下一起献宝,好让你爷爷开心嘛;用不着你帮手,快松开快松开!”
他费力的将茶桌驮在背上,转头看向海棠,“先说清楚,是你的安全裤思~春,自己跑进我牛仔裤里的,我大腿和腰都青一块紫一块了,这件事两清了!”
海棠神情复杂,哭笑不得,见他背着桌子往前跑,自己偏又帮不上忙。不由得连连顿足,看了他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此刻,海东升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只顾连连和二弟海西阁举杯痛饮。
他越来越觉得林星聪明,特别是得知林星有憋宝牵羊的本领后,更加对他有信心。
只是海东升万万没想到,林星所说的大礼,真的很大……
众目睽睽之下,林星出现在门口,背上扛着一张厚重的桌子,摇摇晃晃的向厅中走来;身后跟着的海棠,抬着两根桌腿,也是满头大汗。
海东升瞬时间呆住了,酒盅凑在唇前,忘了喝,也忘了放下。
老爷子海坤‘哔’得扯下一撮胡子,愕然当场。
朱鸿羽昨晚虽然听说他要送的寿礼是张桌子,可他也没想到桌子会这么憨,“格老子的,这么大一张船木茶桌,两百斤都不止噢!”
耳听众人一派哗然,他连忙向三儿子使了个眼色。
朱飞羽还未起身,一旁的宁汉臣就站起来,快步跑了过去。
“海棠,你松手吧,我来帮忙。”宁汉臣叹了口气道。
整张桌子的分量都压在林星背上,海棠本来就是瞎使劲帮倒忙,闻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收手站到一旁。
宁汉臣在林星背后,隔着桌子低声道:“哥们儿,刚才谢谢你了,这桌子,兄弟帮你扛!”
话音一落,他‘嘿呀’一声低叫,双手抓住两条桌腿,竟然将整条茶桌举了起来!
朝林星扬了扬下巴,“你先走!”
一众宾客都被宁汉臣的神力震慑,全都瞪大了眼睛。
林星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再不多说,拉了一旁的海棠就大步朝里走。
他的步伐大,宁汉臣举重若轻,居然寸步不落。
“这小子和棠棠在搞什么?怎么搬张桌子来?”海晚兰亦是满面愕然。
海东升斜了她一眼,转脸看向父亲。
正好看见老爹手里捏着一撮胡子,呆呆的看着由远及近的三人。
“乖乖!还真是份‘大’礼!一张桌……子!!!林星,你可别吓唬我啊!”海东升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今天寿宴上出的状况已经够多了,刚才老爷子虽然没有明着骂人,但也开始带上口头语了,眼看才刚刚缓和一点,这个林星可别把他气得当场发飙咯。
“嘿呀”一声低叫,宁汉臣双臂的肌肉胀破了衬衫,船木茶桌稳稳落地,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他拍了拍手,和林星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道:“我仍然没法子说服自己对棠棠死心,我会谢你三次,这是第一次。三次之后,我会重新开始追求棠棠。”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到朱飞羽身边坐了下来。
林星虽然有些被他的痴心所感动,但此情此景,实在没空跟他多说。
“林星、海棠祝老爷子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林星双手一拱,豪情尽显。
海东升侧目看向一旁;海西阁同情的拍了拍大哥肩膀;海晚兰则瞪了一眼侄女,两眼上翻,也不知道是该夸侄女有眼光,还是该骂未来侄女婿是二百五。
佛中佛是花世欢从国外找来的,所出之地,正是南洋。
佛像破碎,里面惊现狼尸,瞬时间他就吓傻了。
这会儿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抬眼看见熟悉的船木茶桌,陡然站了起来。
一旁的花子冲急忙抬手在他腿上拍了一下。
花世欢愣了片刻,垂眼见父亲正瞪着自己,再抬眼看了看茶桌,猛地一咬牙,走到厅中大声道:“林高人,你到底是海家未过门的孙女婿,从我店里买张几千块钱的桌子当寿礼,未免也太不把海爷爷放在眼里了吧!”
他话音刚落,八仙桌旁的朱鸿羽就开口了,“咳咳,花世欢是吧?听说你最近在东石盒子跨院?”
“是……”
“哦。”朱鸿羽陡然靠进椅子。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