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豆妈皇甫无双歇斯底里的叫个不停。
林星听得大皱眉头。
她既然这么恨那个姓石的,为毛还要隐瞒真相,不肯说出有第四个人和她们一起进伯耆山盗墓寻宝呢?
奇怪的是,强烈的愤怒并没有导致豆妈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她在咆哮了半天后,用已经嘶哑了的声音恨恨道:“石田智,你好深的心机,好狠的心啊!直到你把我和豌豆哥交给山本御风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你根本就没爱过任何人。
你没有爱过我,没有爱过无泪,更加没有爱过小师姑,你只不过是利用我们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魔鬼!”
林星一面听,一面快速的整理着豆妈话里的意思,等到她说完,也大体明白她和石田智之间应该存在着感情纠葛。
揣摩到这一层的关系,林星就故作阴沉的点了点头。
他根本就没听过石田智的声音,因此不敢问什么,只希望以这种方式激发豆妈更多的恨意,让她自己主动说出更多的真相。
果然,见他点头默认,豆妈几乎要气疯了。
豆妈两眼泪水滔滔不绝,顺着面颊流落,将两侧的头发全然浸湿。
她剧烈喘息了好一阵子,才咬牙切齿道:“你假意和小师姑成亲,隐忍了十年,为的就是得到谷中的秘方。得知我和豌豆哥相识之后,你又千方百计博取我的欢心,都是你早已经计划好了的,你那时就已经想到要利用我和豌豆哥,去伯耆山帮你盗取银环仙子的活尸藓。”
林星听得头皮发炸,这个姓石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以情谋事也就罢了,竟然潜伏了那么久?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见‘石田智’不说话,豆妈权当他是默认了,情绪更加的激动,竟发出一阵夜枭般凄厉的长笑。
“你够狠、够绝,明知道最后一道机关全天下根本就没人可以开启,明知道活尸藓的解药必定随银环仙子一同葬在主墓室里,却仍然把我和豌豆哥交给山本试药。
你根本就知道拿不到解药,根本就是不计后果、只想利用活尸藓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但害了我和豌豆哥,还害我的小豆终身沦为瘫子!”
“啊!”
林星忍不住一声惊呼站了起来,颤声道:“拿不到解药!”
正激愤不已的豆妈一时间怔住了,片刻后,她的眼角竟然迸裂开来,流下了两行血泪,“你……你……你根本就不是哑巴!”
林星见她情绪濒临崩溃,顾不得再继续演戏。
几步来到跟前,抽出一根银针,朝她眉心的穴道扎了下去。
豆妈的情绪立刻有所缓释,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你就算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星收起银针,在床边木立了许久,忍不住一声长叹,抬起手缓缓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豆妈呆呆的望了他一阵,突地惨然一笑,“呵呵,林先生,怎么会是你……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你和小师姑长得有七分相似,原来你竟然是那畜生的儿子!”
林星觉得她有些语无伦次,有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所致,连忙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一面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血泪,一面轻声安慰道:“豆妈,你先不要想太多,合上眼睛好好休息吧。我已经让人帮忙打听豆爸的下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你到底是不是石笙?”他的举止令豆妈感到万分疑惑。
“不是,我叫林星,是麦豆的朋友。”
“你真的不是石笙?”
林星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是通过豆妈刚才的话,才得出结论,关笙有可能是石田智的儿子,老子姓石,关笙的本名自然叫做石笙了。
豆妈仍是狐疑道:“你既然不是石笙,为什么会按照石田智的样子做出人皮面具?你见过那个畜生?”
林星将她被泪水浸湿的头发仔细擦干,轻轻托起她的后脑,将旁边一个干爽的枕头换过来。
又拿起旁边一个插有吸管的杯子送到她嘴边,“小豆的爷爷那里有一张你们和山本狂刀的合影,我用高倍数的显微镜把照片放大,才在你的瞳孔里看到了拍照那人的倒影。”
豆妈沉默了片刻,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过,我亲手抓了山本御风,根据他的交代,在你们离开古墓一年后,天尸之毒才研制成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石田智才把你们夫妇交给山本狂刀。”
说到这里,林星再次摇头叹息,“唉,豆妈,你实在不该对我有所隐瞒,那样只会让诚心帮你们的人感到心寒。”
豆妈再次沉默了一阵,含住吸管喝了几口水,悲声道:“我万万没想到,一个草率的决定,会让一家人分离了近十八年。当初还在襁褓里的女儿,再见时已经变成了大姑娘。
看到小豆和她爸一样没心没肺的乐天性子,我实在不忍心,也不敢告诉她真相,我愧对她们爷俩。小豆才刚满十八岁,我真不敢想象她知道自己以后再也无法恢复行动能力,会难过成什么样。”
“她一定能恢复,你和豆爸也可以。”
豆妈一脸惨然,眼泪再次流落,“不可能,根本就没人能进入那间墓室,根本拿不到解药。”
“改天你把那间寺庙的详细地址,和进入古墓的方式告诉我,我会尽快抽时间亲自去一趟,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进入主墓室,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