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接过毛笔,看向茶几上的大字本,立刻就知道穆霜霜三更半夜下楼来是想干什么了。
原先盖上的墨盒已经打开了,毛笔上也蘸了少许墨汁,‘亖妻子’的‘子’字上面多了浅浅的一点,变成了一个‘予’字。
敢情这小妞不甘心去钓鱼,竟然想把字给改了,等到第二天再告诉师父,“你们当时都看错了,嫣然写的那个不是‘子’,她多带了一个点儿……”
见此情形,林星吓得猛一哆嗦,虎着脸大声斥道:“穆霜霜!你好大的狗胆!知不知道你这一笔下去,自己将来的命运会有多大的改变?”
“师父星,我……我错了!”穆霜霜哪儿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脸都吓白了。
“滚回房间去,罚你三天不准出门,不,七天!你给我好好面壁思过!”
穆霜霜也不知道自己这浅浅的一笔会引起师父星这么大的震怒,浑身不住的哆嗦着,眼泪也挤了出来,“对不起,我错了,我去面壁思过!”
“以后再敢胡闹,就把你逐出师门,你我师徒永生再不相见!滚上去!”
直到瞪着她哭着上了楼,林星才转过头,看了看纸上的三个子,提笔在墨盒里蘸饱了墨汁。
“不要乱来啊,阿星,上次是巧合,如今你这样做就是有违天意……”
没等叉烧包把话说完,林星就虎着脸,在纸上划下了苍劲有力的一笔。
“啊!!!”天晶内的叉烧包发出一声惊叫。
“啊!!!”林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也被吓得叫出了声。
“啊!!!”又一声尖叫是从林星身后不远处传来的。
林星又被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才见是封灵儿站在地下室的楼梯口,在昏暗中正瞪圆眼睛看着自己。
好在他为了某种目的,把所有房间都加装了隔音设施,否则这几声尖叫早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楼下明明有厕所,你上来干嘛?”
“我……我睡不着,想……你问的着吗?你大半夜不睡觉,跑下来干嘛?”封灵儿反应过来道。
林星把手里的毛笔往桌上一丢,“我睡不着,窜台!不行啊?靠!懒得理你!”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跑上楼,直接钻进了海棠的房间。
都说要窜台了,骗人哪儿行啊?
封灵儿站在原地琢磨了好一阵子,也没弄清‘窜台’是什么意思,走到茶几旁,朝大字本上看了一眼,不禁露出诧异的神情。
她在茶几旁待了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楼梯,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书房,在电脑桌后坐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蔡晓玲等人都感到有点纳闷。
“bō_bō,小霜怎么还没下来?今天才星期五,她又想逃学啊?”莫莉问道。
张bō_bō朝楼上看了一眼,小声道:“我刚才叫过她了,她说被师父星罚面壁思过,一个礼拜不许她出房门。”
“面壁思过?阿星为什么罚她?”霍巧巧愕然道,“大叔……不,阿星人呢?”她coy太多次,有时候会忘记怎么称呼林星。
“他在我房间。”海棠皱着秀眉从楼上下来,“他病了,浑身无力,起不来床。我叫了洛姐姐去房间帮他看看。”
坐在茶几上吃包子的封灵儿撇嘴道:“半夜三更做那等苟且之事不算,还要窜台,他不生病才奇怪了!”
“灵儿,何谓窜台?”封天岚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封灵儿脸一红,不说话了。
听说林星病了,众人先是一惊,可听完封灵儿的话,除了霍巧巧之外,蔡晓玲等人的眉毛却全都竖起来了。
大半夜窜台的事儿流`氓星是家常便饭,可所有人的房间都在楼上,只有死宅团住在楼下,封灵儿是怎么知道的?他晚上跑到楼下来窜谁的台?
莫莉抱着肩膀‘噔噔噔’走到茶几旁,指着封灵儿道:“那个坏蛋昨天下来了?他下来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你何故冲我发火?”封灵儿不解道,她用下巴点点茶几,“喏,他自己说是要窜台,可我发现他在上面加了一笔。”
众人纷纷走到茶几旁。
“咦?这个‘亖’字怎么变成‘圭’字了?”齐嫣然愕然道。
张bō_bō摇头道:“‘圭’字是两个土,下面不露头,这个字一笔贯穿,已经不是字了。还有,你看看这个‘子’,怎么变成‘予’了?”
蔡晓玲呆了呆,丢下手里的筷子,径直冲上楼。
大小黄蜂对视一眼,也跟着跑了上去。
这下子霍巧巧等人也全都觉得不对劲了,一个个跟着跑进了海棠的房间。
洛五毒坐在床上,秀眉紧锁,“你们全都进来也没用,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毛病。”
“bō_bō,你和嫣然别进来,你们师父没穿衣服。”蔡晓玲把随后赶来的两人拒之门外,并且关上了房门。
“他明明穿上衣服了啊,你为什么要对两个小葫芦说谎?”洛五毒不解道。
蔡晓玲甩甩头,大步走到床前,“你昨天晚上趁我睡着,下来把嫣然的字改了?你……你想改变她将来的命运?”
“妈呀!我得打电话给我妈!”小黄蜂闻言快吓哭了,掏出手机就拨号。
林星嘴唇有些发白,除此之外却没显得有其它异样。
他费劲的坐起身,展开双臂,在蔡晓玲小腹上抓了一下,只觉得浑身软趴趴的,使不上力气。
“靠,我还是。反正明天要参加什么狗屁金龙汇,干脆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