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那我和猪相提并论?”贺芷兰撅着嘴抗议着。
“猪脑子不和猪相提并论那要和什么相提并论?”贺腾接腔,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贺芷兰的手掌,坚持涂抹了几天药,伤口倒是终于好了很多。
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摔倒的,贺芷兰是至今都没有想起来,所以,被贺腾数落了,贺芷兰也只能扁扁嘴不接腔了。
乡下的夜,要不城市的夏夜来的更加凉爽,没有化工厂的小山村,空气清新,抬头,就是繁星点点的天空。
回老家的第一夜,贺芷兰一夜无猛,酣睡到了第二天。
一早,贺父做了饭,吃了饭之后,贺父就贺达就下地去了,贺腾倒是忽然从柜子里翻出了纸钱和蜡烛这样的祭品,然后带着贺芷兰给母亲上坟。
贺母虽然过世了十几年,但是,贺母的坟山,却干干净净的,一点没有荒草丛生的迹象。
贺母的坟就在贺家的一块山地里,边上的地里还种着地瓜,看坟头就在知道,贺父来下地的时候,一定时常照顾着这座坟,坟边上,还留着一块地,是贺父留给他自己的,说是将来他走了,要葬在贺母的边上,两人才有伴。
自从去当兵以后,逢年过节贺腾都不在家,所以,贺腾当兵以后,很少来给母亲上坟,只有回来探亲的时候,偶尔会来这里烧点纸钱点两支蜡烛。
“妈~”贺芷兰挽着贺腾站在坟前嗓音清脆的喊了声,然后,才跟着贺腾蹲下,贺腾烧纸钱,她点那对白蜡烛。
贺母在贺芷兰到贺家的之前就已经过世了,所以,贺芷兰没有见过贺母,甚至,家里连贺母的一张照片都没有,以前,贺母在贺芷兰的心里,就像是一个陌生词语一样,而不是一个人。
“哥,爸爸说,咱妈是村子里脾气最好的是不是?”贺芷兰抬眸去看贺腾。
“恩。”贺腾点点头,“妈从不打人,也很少骂人,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妈的脾气和爸一样,很好。”
“哥,小时候,你会淘气啊?”贺芷兰捂唇轻笑,“下河抓鱼,上树掏鸟蛋,小时候,你做过吗?”
贺腾知道贺芷兰这是想打趣他,所以,没接话,只是和贺芷兰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小时候就很淘气,林潺说,我小时候最静不住,特别是跟着他们闹的时候。我在家里,只要听到大院里谁的声音,准跑出门,然后就粘着那个人。不过,小时候,最不烦我的就只有兰霖哥哥,他上哪里都会带着我这个小跟屁虫。”贺芷兰顿了顿,才继续道,“哥,我猜你小时候肯定淘气过,像二哥一样,会爬树掏鸟蛋,中秋前,还会去山里捡板栗,然后追着松鼠打,被板栗壳扎在了屁股上,哭的整座山都在响。”
“那是你二哥小时候,我不会。”贺腾想起贺达小时候的糗事也跟着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那你小时候会画地图吗?咱妈训你吗?”贺芷兰往贺腾跟前一凑,眼底,满是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