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贺芷兰说,他们也都是活该,人,没了自己的本性,失了自己的原则,迟早有一天还是要落得一个不堪的下场。
部队那,大冬天的,贺腾却能大汗淋漓的赤着上半身,一边甩着头上的汗一边往办公室去,看到兰励在他那等着,他一愣,走了过去,“有事找我?”
兰励看了眼贺腾,点点头,“私事。”
“坐。”贺腾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先到边上的脸盆里拧了一把凉水洗了脸擦了上身,然后将衣服套了上去,这才回头看向兰励,“因为贺芷兰的事情?”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些时间,顾家却一直没有更多的动静,当天在电话里,贺芷兰说了那么多关于顾恩的事情,顾家不可能不来试探的,所以,让兰励出面,贺腾是半点都不意外。
“是。”兰励也没有藏着掖着,“为什么贺芷?顾恩的事,就连大院里的长辈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顾恩隐瞒年纪,小时候还是乞丐?”
“今年夏天,她去了一趟c省,我弟弟,贺达就是在c省被她找到的,很意外的是,我弟弟和顾恩有着相似的经历,并且,都是被同一个团伙控制,贺芷兰能知道顾恩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贺腾道,“顾恩的事情,是贺达说的,贺达在那个团伙里呆了很多年,知道团伙里的一些事情很正常。”
兰励点点头,贺腾的弟弟贺达找回来了这件事部队里大家都有所耳闻,夏天的时候,贺腾火急火燎的请了假回了老家,再回来部队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兰励也听团长提过,贺腾那一次回老家,圆了一件担忧多年的大事。
但是,关于贺腾弟弟贺达的事情,兰励知道的也不太详细,也不知道贺腾弟弟这些年为何会失踪,可如今一听贺腾的回答,兰励想,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贺芷兰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倒也正常。
“兰励,这一次是你们顾家做的太过分,贺芷兰不可能一辈子都任你们欺负。顾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未曾想过,贺芷兰才十九岁,这一次的公司,她找银行借贷了一大笔资金当做启动资金,顾家如此,毁了她的名声,连同毁了她的事业,你们有没有想过,十九岁的女孩面对巨额的债务和这种声名狼藉的生活要如果的坚强下去?你们顾家分明是逼迫她去死!”
贺腾冷哼了声,“你们顾家要脸要名声,那一个女孩子就什么都不要了?你们只觉得贺芷兰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你们很过分,那你们两家做的事情呢?难道就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做的?还是说,像顾家这样的人家,在高位呆久了,自然久会抛弃了人的本性变成一个魔鬼?”
贺腾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讽刺顾家的所作所为,包括兰励这一刻带着质问的言行。
“我固然知道政治是一场没有销烟的战场,但是,却不是一个比谁更没有人性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