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认真算起来,老爷子其实是个有钱人,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攒下的这么一大笔钱,都基本上都留给孙女当嫁妆了。
张媒婆果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加上老爷子给的钱够多,不出半个月,她就物色了好几个符合老爷子要求的男子。
得到消息的老爷子赶忙带着孙女下山,去张媒婆家里挑人。
老爷子的要求是找个年轻老实人品好的小伙子,家境普通即可,当然,如果是父母双亡的话更好。
这样楚楚才不会因为自己孤儿的身份让对方瞧不起,当然,楚楚她娘未婚就生下楚楚的事,他一直隐瞒得很好,外人只以为楚楚她爹和她娘一样,去世得早而已。
张媒婆给楚楚挑了三个年轻男子,都是长相端正为人老实的。
三人有两人是孤儿,一人是丧母,三人虽然家世普通,但都很努力,日子虽不算富裕,但倒也还可以。
张媒婆殷勤地把三人的情况跟老爷子介绍了一遍,虽然说媒的人介绍时多半都会挑好的说,但张媒婆有些不同,她绝不会隐瞒男方或女方的短处。
若是因为她只挑好的说,结果促成了一对怨偶,那可就是自毁招牌了。
她张媒婆可是个有责任心有良心的媒婆,不是光看钱的。
“楚楚啊,你看看这三人,觉得哪个好些?”老爷子把手里的画像递到楚楚面前,虽然他擅自做主给楚楚说媒,但到底还是要楚楚喜欢才行。
楚楚接过爷爷手里的画像,很是认真地对比了一下,结果很囧地发现,画像上的人根本没什么辨识度,若不是张媒婆说这是三个人,她都要以为这三张画像上的是同一人了。
楚楚很是为难,这张媒婆不会都是是找的长得像的人吧?
“爷爷,这,这画像上也看不出什么啊?”楚楚为难地指了指面前的三张画。
老爷子一楞,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辨识度确实不太高,看着都是瘦瘦的斯文样。
张媒婆听楚楚这么一说,再看看老爷子的脸色,急忙开口解释道:“哎哟,楚楚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三位公子啊,都是长相斯文俊秀的,画像上可是一点都没作假。不过这人嘛,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难免看着会有些相似之处。”
楚楚不说话,人和人长得区别这么大,哪里相似了?
只不过老爷子好似想起了什么,赞同地点点头。
“楚楚啊,不然这样,这三人你都见一见,哪个最中意就和哪个处!”老爷子想了想,拍案定了下来。
张媒婆一听也符合道:“詹老爷这话不错,楚楚姑娘你去见见这三人,若是都不中意,老婆子就再找。”
榆城是个民风相对开放的地方,年轻男女之间平常的相处不会有人说什么,只要注意分寸,不乱来就行。
楚楚见爷爷一脸兴奋鼓励的神情,硬着头皮点点头。
事实上,她长这么大和男人接触得很少,严格算起来,好像就上官一个了。
楚楚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她接触的男人少,所以才会对主动接近她的上官动了心思,毕竟这是第一个对她示好的男人。
张媒婆做事效率很快,当天就把楚楚与这三人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定好。
时间定在了两天后,三人的时间分别定在两天后的上午,下午以及第三天。
从张媒婆家离开后,老爷子带着楚楚去了榆城最大的布坊,挑了几匹布做新衣。
还让她去首饰铺子里挑了几套首饰,好配那几身新衣裳。
现下已经是春天,榆城处处都开满了鲜花,姑娘们脱去了厚厚的冬衣,换上了轻薄亮丽的春衫。
楚楚是个普通姑娘,自然也是爱美的。虽然爷爷带她买衣服首饰是为了两天后的相亲,不过哪个姑娘会不喜欢打扮呢?
这厢,楚楚在忙活着相亲,京城那边,上官行也抵抗不了管家和远在千里之外的上官夫人的软磨硬泡,选择性地去参加了几场京城里的各种赏花宴。
尽管之前上官行已经明晰了自己心里的感情,但也只是选择把这份感情继续埋在心里。
管家对于少爷能够答应参加这些赏花宴表示很欣慰,就算不能找到中意的姑娘,散散心也是好的。
不过管家想得太美好了,连续参加了几场赏花宴后,上官行严令告诫管家,以后此类请帖不要再拿来给他了,他绝对不会再参加这类活动。
管家不明所以,但看上官行一脸坚定又透露着浓浓嫌恶的神情,无奈地应下。
一切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上官行依旧在忙他的生意,每天早出晚归,人也一天比一天削瘦。
管家没办法,只能吩咐厨房天天炖各式补汤,深怕少爷把身子累垮了。
就在春夏交接之际,管家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一封让他又惊又喜的信。
除了信,送信的人还留下了一些草药和特产,都是西南那块独有的。
管家不用看信,单看这些东西,就知道是谁寄来的了。
“这傻孩子,还以为她真的把我们都抛之脑后了呢!”管家嗔怪着,眼里却满是欣喜,还有一丝晶亮。
“管家,快看看是不是楚楚姑娘写来的信啊?”下人们纷纷围了过来,急急地开口催促道。
管家急忙拆开信封,快速地看完了信,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笑一会儿难过,最后放下信时表情有些复杂。
“是楚楚姑娘写来的吧?她说什么了啊?是回老家去了吗?”下人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