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书，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机会给你，这一次如果你还不能答应的话，那么下一次，我会再附加筹码！”
“……我……我答应你！只要你说到做到，只要你能够保证她一切安好，那么我答应你帮你演一场戏，答应你让她对我彻底死心！”
如果他的放弃，他的走开，他的决然，可以换来她的安好，可以让她当一个正常的女人，可以让她生一个属于她的小孩，可以让她当妈妈的话，那么他愿意……就算要用他的这条命去换的话，他也都愿意！
只是如果她从他的身边离开之后，他这个人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灵魂都被人带走了，那么他还能剩下什么？秦恪书无非就只剩下一个空了的躯壳而已！
“好，成交！半个小时之后，我会派夏清寒到医院！”
“……嗯！”
放手之后，天各一方……也罢，他亏欠了她太多，他对她好的不多，对她坏的记忆却能够充斥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所以这一次就换他承受痛苦吧，这一次就换他来还清所有欠她的……
挂上电话之后，秦恪书整个人再也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那副模样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并且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口鲜血又从喉咙里面喷了出来，整个人显得狼狈到了极点。
卫斯理从头到尾将一切全部都听在耳朵里面，并且整个人轻轻的走到秦恪书的身边蹲下来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他压根就没办法接受。
“三哥，刚刚你在跟谁打电话？”
“……”
秦恪书明明知道有人走了过来，他也明明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甚至有人在跟他说话，可是他却又好像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飘渺，好像压根就抓不住任何东西，他就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般……他想努力的找回自己的神智，可是却似乎怎么努力，也都不会成功。
“三哥！告诉我啊，求求你告诉我啊，刚刚我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没有把她交给乔瑞斯是不是？你没有就这样放弃她是不是？你不会的，对不对？对不对？”
卫斯理失控的抓住秦恪书的两个胳膊，并且不断的摇晃着秦恪书的身体。秦恪书双目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卫斯理，眼睛努力的聚焦了好几次之后，才看清楚了卫斯理的脸。
“……呵，你说呢？我还有什么办法？你说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怎么能够那么残忍的，在还有办法救她的情况下，去剥夺她当一个正常人的权利？我又怎么能够让她变成那个样子？卫斯理，我还能怎么做？我又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她的情况已经恶化了，就算是莫如玉也已经束手无策了，如果我再不放手，要不就是要了她的命，要不就是让她变成一个……一个妖怪！就算我能接受那样的她，可是你说她会接受吗？按照她的性格而言的话，她能接受那样一个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