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扬殿中,凌云炀端坐帝位,不怒自威。扫视了一遍堂下的大臣,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纳兰天雄之上。
“纳兰爱卿,此番南隅之行辛苦,朕知道你与凌风私交泼厚,且有意将紫萱配与凌风为妻,这凌风如何,南隅如何,你倒不如和大家讲一讲看。”
躬了躬身,纳兰天雄回禀道。“禀王上,我与凌风确实此前相识,但私交却是一般。但是小女对凌风爱慕有加,只可惜凌风才智卓绝,绝非池中之物,小女倒是有些不如凌风法眼。南隅之行确实让我受益匪浅,南隅虽是成立不久,但兵员已达百万之众,手下大将更是比比皆是。更有天谴作为幕后资助,前浩然国首富李奕现为凌军军需,凌军更是算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简单的述说了南隅的境况,纳兰天雄别有意味的看着凌云炀。南隅情况凌云炀又怎会不知,身为帝王,凌云炀有着自己专属的斥候部队,对于南隅的一举一动,凌云炀都了若指掌。之所以会提问纳兰天雄,完全是想借用纳兰天雄堵住悠悠之口。
“纳兰大人,我想你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南隅在场之人可并非只有你一人,我黄天同样在场。”踏出一步,黄天怒目而视。“纳兰大人还请记清自己的身份,你是竹箜之人,如此偏心南隅,若不是想转投南隅不成?”话音刚落,有人三人齐声踏出,正是凌寒大将高崎,护国将军魏冬雪,兵部侍郎常青。
文武之战像是便是竹箜国常有之事,前些年间,凌云炀还能稍加压制,可是这些年来文武之战却是更加的变本加厉,双方互不相让,朝堂之上更是争吵不断。凌云炀一度怀疑其中必有中洲密臣,可是却一直苦无证据。加上朝上之臣多时老臣,凌云炀更要在乎先祖的情谊。
“怎么,你们是想在朕朝堂之上反了不成。”站起龙椅,凌云炀直接拔出了身后的帝剑指向三人。
“王上错怪,微臣不敢。”虽然跪倒在地,但黄天却是一脸的不服。“王上,纳兰大人位高权重,更是王上亲密之臣,王上偏袒与他也不为过。但若让我黄天认可纳兰刚才之言,我黄天不负。”冷哼一声,黄天扭过头去。
“王上勿怒,”使了一个眼色,纳兰天雄朗声笑道。“黄将军不服,那不知黄将军可是因何不服。”嘴角轻扬,一丝冷光自眼角闪过。
“你在南隅待过数天,我黄天同样去过南隅。凌军兵马区区数十万之众,决然不会超过五十余万,你说百万岂不是谎报军情?天谴之事甚为神秘,即使王上也不见得尽数相知,你又从何得知天谴隶属凌风?你说南隅大将比比皆是,若是大将甚众,凌风又岂会亲自出马,导致受伤?纳兰大人,你谎报军情,究竟居心何在。”
径直站起身来,黄天一拳砸向纳兰天雄。
“放肆,”帝剑飞出,直直的插入黄天的落脚之处。“ 你二人到底如何,是要将这宣扬殿当成战场不成?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当今的王上?”
“微臣不敢,”见到凌云炀盛怒,二人赶忙跪倒在地。
“来人,给我将二人打入大牢,听候发落。”怒视一眼,凌云炀甩袖而去。
“王上不可...”数十位文武大臣频频动容,急忙跪倒求情。
“退朝...”伴随着宦官之声,凌云炀早已消失在了大殿深处。
承德殿,凌风二人暂居之处。见到纳兰天雄身披枷锁,被侍卫押解而出,秦斌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南隅相处多日,秦斌对于纳兰天雄自然不会陌生。更何况紫萱虽然并未亲口说明,但对于凌风的情愫尽人得知,秦斌自然也不例外。故此对于紫萱和纳兰天雄,秦斌同样也有派人调查。可是这是这样的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此刻竟会身披枷锁,这又如何能够不让秦斌感到疑惑。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兰天雄应该是凌云炀至交才对,现在又怎么...”
看了一眼纳兰天雄落魄的身影,凌风冷笑一声。“苦肉计么,还果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师傅,难道我们不救纳兰天雄?”秦斌疑惑道,原以为凌风看在紫萱的面子上,怎么样也不会不闻不问才对,可是却没有想到,凌风的反应竟是如此的淡然。
“不用多管了,”拍了拍秦斌的身躯,凌风微笑道。“若是我们插手,可能会破坏了他们精心布置的这盘棋局,我们只需要装作没有看到就好。”
“可是...”
“禀大人,我王有请,还请后院赴宴。”话音响起,打断了秦斌的追问。
“稍等片刻,我这就来。”对着秦斌耳语了几句,凌风打开了殿门。
辕门之景让凌风叹为观止,原以为后花园更是别具一格才对。却没有想到,帝国的后花园竟然如同纳兰天雄书房一般,没有了美景,反倒是多了一丝的朴素。
庭院之中,早有几人落座凉亭。正是凌云炀,纳兰天雄,黄天三人,外带一名女子。桌上菜肴已经上齐,身侧只有几名侍女在旁倒酒。
“师傅,他们怎么会?”,看着纳兰天雄与黄天的身影,秦斌疑惑道。
冷眼扫视了一眼秦斌,秦斌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适才大殿之中凌风还在讲到稍后会再见纳兰天雄,秦斌原本心中还会有些质疑,可是现在...跟在凌风身后,秦斌一脸敬佩之色。
“看到没,我就说过他居然不会相问刚才之事,果然没错。”看着凌风一脸的平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