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在咱这这帮老兄弟里,就你和林老的关系最好,你看你能不能尽快和林老取得联系?”
这时,他们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还活着的这些老同事里,老吴头和林乘风当年的关系最密切,而且他对林乘风有一种疯狂的崇拜,林乘风当年对他也是最为照顾。
正因为如此,当林凡下山后,林乘风唯一联系过的人就是老吴头,而且林凡之所以和宗教委搭上线,也是老吴头在中间起了作用。
所以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老吴头都是讲和的最佳人选,毕竟多年的关系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儿而彻底断掉,多少也留着几分情面。
老吴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也没办法和林老联系,其实我很多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上次林凡下山的时候,林老只是让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这样啊,那你想想,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尽快地联系到林老,就算联系不到林老,能和昆仑一脉的其他人见面也可以。”
文大哥有些急切地说道,他们现在急需稳定军心,多拖一天,情况都会更加恶化。
老吴头想了想说:“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咱们最要紧的是取消对林凡的通缉,然后你们想办法找到林凡的大体位置,我过去见他,让他去和自己的师门联系。”
这话一说,其他三人都悄悄地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非常的难看。
“怎么了?文大哥,左二哥,王三哥,你们觉得我这个办法有什么纰漏?”
老吴头看到对面三人都沉默不语,以为对方不赞成他所说的方式,于是便追问了两句。
文大哥缓缓地抬起头,一脸惭愧地说:“小吴,你的法子好是好,但已经没有必要了,林凡的通缉已经没有了意义。”
“这怎么会没有意义呢,你撤掉通缉令,这就是在表达善意,对方肯定能感受的到。”
“虽然我找不到林老,可是只要让我和林凡那小子见面,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得让这小家伙儿给我面子……”
说着说着,老吴头忽然打住了,他脸色大变,神情急切地说:“文大哥,你刚才说没有意义,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老吴头没有敢说出口,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极度不妙的预感,他害怕那个预感会成为现实,所以即便是话到了嘴边,他都不想讲出来。
文大哥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一片苦涩,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小家伙儿真的,真的……”
老吴头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在快速的流逝,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窒息的凝重,他喘不上起来,最害怕出现的结果成为了现实。
但是他还不死心,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目光迫切地看着三人,像是溺水的人在渴望着一根稻草。
“老吴,是真的,前几天传回来的消息,已经确定林凡,林凡他……”
“林凡他已经死在了沙漠里,这个消息也经过了多方的证实,是六大宗门的掌教亲眼所见。”
左二哥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才是最大的麻烦,一个无法解决的大麻烦。
假如林凡没有死,只是受了伤,那么宗教委派人过去负荆请罪,关系还有修补的可能。
但是现在林凡死了,林乘风失去了唯一的亲传弟子,这可是继承他衣钵传承的唯一弟子,这让昆仑一脉,让林乘风如何能够原谅?
这时,王三哥在一旁连忙解释了两句:“老吴啊,林凡的死和咱们宗教委的人可是没有半点关系,据说他死的时候,只有六大宗门的掌教在现场,而且也不是被他们所杀,是,是死于地底岩浆,自燃而亡。”
老吴头呆呆地看着他们,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浑身上下一阵酥软,脑袋蒙蒙的,像是进了水一样,嗡嗡作响。
“老吴,不管你信不信,林凡的死绝对不是咱们宗教委下的手,虽然咱们做了对不起林老的事情,但对林凡,我们只是围捕,动手的人当中没有一个是咱们的人。”
左二哥也在一旁帮着解释,林凡的死对这件事的影响极为深远,如果林凡安然无恙,他们争取和解的几率非常大。
但是现在,别说是让昆仑一脉继续和他们结盟,就连打消敌意恐怕都很难办到。
什么是死仇,死了人的仇恨才算是死仇,昆仑一脉唯一的弟子死了,消息传出去之后,接下来的报复恐怕将会变得更加疯狂。
老吴头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什么都别说了,我尽量试一试吧,若是联系上了,我尽最大的努力和林老解释,若是联系不上,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一点办法了。”
文大哥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老吴头眼皮翻了翻,看着对面的三人说:“文大哥,你们这时候真不该过来,林老的脾气我太了解了,若是让他知道林凡的死和宗教委有关系的话……”
“无论任何人阻拦他,他都不会心软,就算是文老复生,都有可能反目成仇。”
这句话是一个警告,让对面的三人脸色一震,老吴头话里的意思是,别看你们是林乘风结拜兄弟文天行的人,这时候照样也没什么用处。
暴怒之下的林乘风不会顾及以往的交情,别说你们三个,就算是文天行复活,也不能阻止他。
“你们不了解林老对林凡的期待有多大,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