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对着镜头有点僵硬,也就没有笑,小小的脸上看起来竟有点严肃的感觉。蓝落雨虽然遗憾没有拍到布袋的笑脸,却也将手机中的照片珍藏起来。
“来,布袋,跟着蓝姨姨做。”蓝落雨又对布袋说道,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比出一个剪刀手:“就这样,小孩子这样最萌最可爱了。”
说着,蓝落雨都快流口水了,她期待的看着布袋,殷切的希望他能照着她说的做,哪知布袋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蓝姨姨,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动作代表着二么?我在想得多二的人才会做出那么傻的动作。”
这话布袋是用法语说的,所以格外的流利。
蓝落雨嘴角一抽,将手机放下,问道:“哪里二了?”
“这是几?”布袋伸出中指和食指,问蓝落雨:“蓝姨姨,你数数,这是几?”
“二呀。”蓝落雨翻了个白眼,正视着布袋:“你小子,当你蓝姨姨只有两岁呢?”
“那你还说不二?”布袋撇嘴,小声抱怨:“还说不二,明明从内到外都很二,还中二。”
蓝落雨顿时无语,也不打算在叫这小子比剪刀手了,因为除非她再一次大出血,否则……
门都没有。
偏偏,蓝落雨现在不乐意出血,非常不乐意。
两人谁也不理谁,坐在古香古色的椅子上,手里端了一杯清茶,等着沈清溪。
不一会儿,内室方向出现了轻微的脚步声,蓝落雨和布袋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只白皙纤长的手将门帘撩开,紧接着是沈清溪那张美而不妖的脸,接着是那身蓝白的裙子……
蓝落雨看了看沈清溪在看看自己,瞬间有一种小姐变丫鬟的悲痛感觉怎么办?
布袋更是夸张,看到沈清溪眼前一亮,立即扑了过去,一脸委屈控诉:“妈妈,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啊?蓝姨姨刚才欺负布袋了,她说布袋很二。”
蓝落雨简直要被布袋气死了好么?被欺负的应该是她才是。
蓝落雨提起裙摆,三两步走到布袋后面,双手将他一提放在后面:“沈布袋你给姑奶奶说清楚了,到底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不说清楚了,你今天别想过得幸福,你别以为自己是小孩子我就不揍你了。”
蓝落雨这是被气得过了火了,布袋垂着头酝酿了一会儿,抬起头的瞬间只见他眼睛发红,氤氲的水汽在眼眶里流转,他重重的吸着鼻子:“蓝姨姨,你没有欺负布袋,没有欺负布袋,你别打布袋,布袋怕,布袋会乖乖。”
蓝落雨刚奇怪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就看到店里的店员们含笑看着她,那一双双眼睛里充斥着鄙夷。
没错,是鄙夷!
蓝落雨瞪着布袋,她要是不知道自己又被坑了,她就是个蠢货。
但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和在别人心中温柔淑婉的印象,她笑着伸出手想要安抚布袋,不想布袋快速的窜到沈清溪的身后,只留出一颗脑袋,无限挑衅的看着她。
蓝落雨伸出的手地紧握成拳,她猛地站起来,双手叉腰,怒道:“沈布袋,你这个臭小子,简直是太过分了。”
沈清溪连忙拉着蓝落雨安抚:“落雨,别气了,这小子回家收拾,这里人家会说你欺负小孩子的。”
蓝落雨瞪着布袋,冷哼了一声,慢慢将卷起来的袖子放下:“回家再收拾你。”
布袋耸耸肩,撇撇嘴,不以为意。
因为是古装,自然是要搭配荷包的,蓝落雨等人就放了些钱在荷包里,出门去了。
古城不愧是古城,从走进这里开始就仿佛融入了古香古色的王朝,从街道上看得出来古城是在慢慢发展的。街道上的小吃无一不是收工制作的精巧物什,就连饰品什么的也是发簪,镯子,大部分都是木制品。
“来啊,来啊,今天走天涯戏班表演。”听到这个声音,蓝落雨就立刻拉着沈清溪凑了过去,当然,她也没有忘了布袋:“清溪,布袋,我们去看看。”
戏班班主是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国字脸,他的发丝是全部挽起来的,由一顶银色镶嵌红宝石的发冠固定,他的下巴留着羊角胡子,看起来格外的清朗。身着暗红色长袍,抱拳招揽客人。
“各位客官,今天是我们的头牌安月姑娘登台表演,希望大家多多鼓励,支持。”班主又道。
招揽了一会儿客人之后,他便派人请出了头牌安月姑娘,安月姑娘是已经上好了妆的,浓墨炫彩的油彩让人一点不怀疑那是现代的手笔,她身着一身大红长裙,雪白的绫缎被她挽在袖上,如挽纱一般。
走天涯戏班没有专门的房屋以供表演,只在街道的一边搭了一个戏台,后台是遮蔽的,想来是换衣服的地方。没有专门表演的地方,也就是说表演费是愿意给多少便给多少的。
班主见客人越来越多,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笑道:“多谢大家对安月姑娘的支持,安月。”
安月姑娘上前一步,朝着大家微微福身,然后长袖一甩开始唱戏。
她唱的是独角戏,是不需要搭档的,好在安月姑娘的音色清越,选词又很好,一个人完全能够撑起来。
在安月姑娘表演了两三分钟之后就有一个小姑娘端着一个托盘在舞台周围走动,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在求打赏呢!
一张张水红色的货币都随着手放进托盘,那小姑娘弯着腰笑:“多谢客官。”
这就是古城的敝处,不管在怎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