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站在别墅的大门外,爱德华轻轻敲着门,左手背在身后一副登门拜访的样子,脸上还挂着些许期待的微笑,仿佛是在想象着主人见到有客人来的喜悦之情……
很可惜,在这种地方注定不没戏了。
“再敢敲那个该死的破门,我就把你的手砍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胖子猛地拽开门,骂骂咧咧的朝着站在外面等候的“小侍从”吼道:“这儿可是布莱克帮的地盘儿,不想死得难看就赶紧滚远点儿!”
不耐烦的胖子刚想要关上门,爱德华却突然伸手顶在了门把手上面,依旧带着几分笑容,微笑着询问道:“在下名叫爱德华·威特伍德,请问这里是布莱克先生的家吗?”
“知道了还不快滚!”胖子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绝非善意的表情,肥肥的肚腩像是个皮口袋似的晃着,仿佛在嘲笑着小侍从那瘦弱的体型:“你想干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昨天晚上没有家,听邻居们说他到布莱克先生的家来做客了,虽然对先生的慷慨和好客十分感动,但我现在准备接他回去。”爱德华的表情真挚,十足像是个担心弟弟夜不归宿的好哥哥:“顺便向布莱克先生致谢。说了这多么其实就一件事情——我可以进去了吗?”
“行啊,进来吧!”胖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怀好意的把门打开来,倒退着走进了别墅的前厅,朝着坐在桌子旁喝酒的两个家伙招了招手:“弟兄们都过来,这里有个来闹事的了!”
两个同样满眼血丝,咧着嘴冷笑的家伙走了过来,各自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匕首站在胖子两侧,将刚刚走围在了中间。
“现在给我趴在地板上,把我的靴子底舔干净,我们就放你一条狗命!”胖子拿着匕首几乎快要顶到了爱德华的鼻尖上,藏在一堆肥肉里面的小眼珠露出了几分猥琐:“要是你舔不干净,就得把我的‘小兄弟’也给添了!否则话嘿嘿嘿嘿……”
“那我们还是直接‘否则的话’吧,我一向讨厌麻烦事。”爱德华歪着脑袋一笑,突然用牙咬住了匕首的刀尖:“你觉得呢?”
“这可是你自找的!”胖子恼羞成怒的朝身后招呼一声:“弄死这个小杂种,我要拿他的脸来擦靴子!然后再把他给……”
“砰——!”没等他念叨完,爱德华就有点儿不耐烦了,一拳打在了他右眼上,尖声惨叫的胖子捂着眼睛朝后翻过去,黑发少年立刻松开嘴,攥住他的手腕然后两手一拧,胖子彻底不喊了,像是头死猪似的滩成一坨。
猛地蹲下身躲过刺来的匕首,身体蜷缩起来的黑发少年像是突然从地下刺出来的长枪一样,给另一个家伙的下巴上来了记上勾拳,不等他飞出去一巴掌扣住他的脸,右手的手刀敲在后脑勺的脑户穴上。
刚刚还准备惨叫的喽啰瞬间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迷状态之中。然后变成了爱德华手中的“暗器”,放倒了最后一个还打算逃跑的。
看着这一屋子的破破烂烂,还有几个倒在地上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爱德华突然很想叹口气——就像原本以为晚餐会有浇了黑椒蘑菇酱的小牛肋排和鸡肉派,但最后端上来的却是一盘看起来酷似烂泥糊糊的臭鱼酱,外加两块比砖头更咯牙的黑面包一样。
真令人……大失所望。爱德华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太多,一把拎起那个胖子的衣领,像破沙袋似的晃了晃:“别再装死了,我需要你帮我做些事情——告诉那位尊敬的布莱克先生,也就是你的主人我非常期待他的款待,可以吗?”
立刻“醒过来”的胖子拼了命的点头,然后还十分“配合”的朝着右边的那扇门指了指:“那个教士,您要找的那个教士我们就关在这儿,门后面就是的。光辉十字啊,求求您千万别杀我,千万别我求您了……”
“我可没说过要杀人,当然我也不反感这么做。”爱德华一笑,松开了抓着胖子衣领的右手,那小山似的肉坨再一次瘫了一地,四肢来回挣扎着惨叫着,就好像爱德华在折磨他似的。
看着胖子慌慌张张从地上飞快爬起来,仿佛会跳的肉球似的一窜一跑的朝着二楼的楼梯踉跄的逃命。爱德华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他还得把某个不幸遇难的小教士先救出来再说。
………………“砰——!”狭窄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巨大的回响声,原本还在昏迷之中的小教士立刻惊醒了过来,躺在地上的韦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走进来的人影,还有那个看守自己的家伙,像是被暴揍了一顿似的被扔在了墙角。
“爱德华?!”韦伯十分惊喜的看着走过来的黑发少年,正蹲在那家伙身旁摸索着,最后拿出了一把钥匙,双手和脚踝都被困住的小教士只能挣扎着勉强坐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某位教士先生似乎生来就有坐牢的天赋。”爱德华撇了撇嘴,抛了抛到手的钥匙,走到牢房旁边把门打开,再把韦伯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此时的小教士看起来相当的凄惨——身上的教士袍子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肩膀和后背上全都有明显的瘀伤,倒是没有多少血迹,看起来这个地方的黑帮还算克制,不如说韦伯身上的教士长袍让他们下意识的收敛了一点儿。
“我是在这里布道的时候撞见这群人的,好像是因为我的过错,让那位叫布莱克的先生生气了,结果他们就把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