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腹中第一层,是货运仓库,也是个相对巨大的空间,这一整层,老早就被人给包下来了。
货运层外至少有过半的船体在海里面运行,人在仓里面会感觉有所不适。再往下的话,就是游轮机件维修库了。
三个大汉,样子相当冲的押送着被几乎五花大绑的风刺,来到了货运仓的某间库房。
这间库房很大,很暗,也很嘈杂;库房里并没有太多货物,相反,一些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人,倒拥挤了不少。
说这是一间大库房,还不如说这是一个另类的牢房,这里被押送风刺的人称之为黑狱,意思是说这里没有法律,只有拳头。
黑狱舱的看守很严密,几乎每间隔几步就有一两个大汉持枪把手,一些来回巡视舱房的大汉个个彪悍凶煞,眼神犀利。
风刺一路被押送着进入黑狱舱,面色沉静,目不斜视,但他早就开始探测起这里的环境了。
在黑狱舱中央,有一个椭圆形的透明塑胶罩子,罩子里面盛满了一种淡金色液体,正呲呲的闪冒着电光。
四根比人体还大的钢管,一端连接着黑狱舱的四面墙壁,另一端统一的对接着那个透明塑胶罩子的四个端口,嗡嗡作响的,也不知道在传送着什么。
约50个男女,几乎不分老少的,正围着透明罩子周围,推动着一个特殊的巨大的轮子。
轮子是钢材制作的,呈磨盘形,直径约十五米;轮子周围设置着50个推把杆。
在磨盘中心,有一个五米高的漏斗,漏斗里面正在咔咔作响的卡碎着一些淡金色的石头,石头被磨成碎粉后自动通过一条大吸管,进入那个透明塑胶罩子的底端口。
啪啪!
一个年级较大的女人真的累了,稍一怠慢,身上就挨了两皮鞭,敢怒不敢言的,咬牙继续推轮。
“老东西,下次再敢偷懒,老子就把你剁成碎块丢进大海喂鲨鱼!”一个凶煞的大汉抽了两鞭子老人后,恶狠狠的骂道。
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新来的年轻人一眼,不料背后一阵抽痛,莫名挨了一皮鞭。
“做你的事,记住了,不准东张西望,不准说话,放屁都不准!否则,有你们好看!”
另一个巡视大汉怒骂道:“你们这群富豪渣渣,享尽了荣华富贵,万事不愁的老爷风光,想不到也有今天吧?有钱怎么啦,还不是照样舔吸老子的屁股?快点,用力推,小心抽你们丫的!”
风刺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冷的似南极冰山。
“下一轮,换班!”
忽然,一个红脸粗脖子大汉对着一个小喇叭,叫了一声。
正在推磨的近50男女如获大赦一般,纷纷退下,进入了一间公共宿舍舱。
“大哥,我真的不行了,求求您让我再休息两个小时吧。”一个老妇人,白发斑斑的乞求着那个红脸大汉,看上去,瘦的和一副骨架没什么区别。
“又是你这个老家伙,整天病怏怏的装病偷懒,瞧瞧你那张脸,跟个死人一样,真他妈晦气——不同意!”那红脸大汉嫌弃的瞪了一眼那个老太太,怒气冲天的骂道。
猛然,风刺身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悸动,仿佛谁在暗中正极力的控制着某种爆发一样。
风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干咳嗽了一声说道:“让我来替补那位老奶奶吧。”
“你?”
那个红脸大汉远远的看了风刺一眼,说道:“新来的人都有观摩学习一天的机会,既然你自己要替别人出头,好,你一个人代替两个人,要是推不动了,小心鞭子!”
风刺点头不语,表示明白。
“你们两个,去给他松绑!”
那红脸大汉指着两个手下,又一把拉住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说道:“怎么样,我对你够好吧,这轮你休息,你要是想通了,随时可以去敲我的房门。”
那年轻女子有些感激的看了风刺一眼,又侧脸对着那个红脸大汉微微点了下头道:“我现在需要一些女性用品,可以吗?”
“现在?啊,知道了,好,去领吧,就说豪哥我说的。”红脸大汉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得意道。
“谢谢大哥,谢谢了。”那个白发老太太远远地对风刺作了作揖。
风刺被松绑后点头不语,直接走近磨轮,双手搭住了推把推动了起来。
很沉,相当沉,风刺小小吃了一惊,暗道难怪这些被劫持来富豪名门个个都累得不堪重负一样。
50个推把,在49个人的卖力推动下,磨轮再次转动了起来,一些淡金色的石块被咔咔响的碾碎在巨型漏斗里。
风刺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些推手曾都是一些名门富豪,被那个组织劫持而来作为为所欲为的砝码,由夜鸦转送到那片岛屿。
那片岛屿,有他风刺的两个好兄弟,林毅和古石,还有温哥华的妈妈和萧天韵的爸爸。
这些石块又是什么?矿石?不,怎么会这么简单,还秘密的兴师动众?
要想碾碎一些石块,几台碎石机就行,为何非得人工来推动这个奇怪的大磨轮呢?
自然,风刺也知道刚才身边的那股悸动来自什么——隐身随后潜入的黑狐,她为什么那么激动痛苦,那个老太太是她奶奶吗?
风刺暗自寻思着一些东西,渐渐明白了一些东西,但还是心怀疑虑。
啪!
忽然,一条皮鞭猛烈的抽打在风刺背上,皮鞭弹跳起老高。
“你,没吃饭啊?快点用力,孬货软蛋,还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