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浠没有回答,拿着腰牌朝饲养场走去。;
饲养场被阵法保护,就连金族的普通弟子都无法进去,更别说他们这些外人了。禾浠刚才观望了一阵,发现在饲养场周围根本就没有供人居住的地方,而饲养场距离金族大本营又有很长一段距离,不可能让这些守卫每天都回去。
那么,唯一剩下的地方就只有饲养场内了。
这些守卫既然需要回饲养场内休息,必然有通过阵法的办法,作为守卫队长,肯定是有办法的。
当禾浠看到守卫队长这枚和普通弟子不一样的腰牌时,瞬间明白了。
场上,向前走着的禾浠突然撞上一层看不见的东西,一层薄薄的光罩突然亮起,不过有腰牌在手,光罩并没有任何异样。不多时,光罩就出现一个可容纳一人通过的“门口”,禾浠向身后道了句“跟上”,随即走了进去。
两人刚一进去,身后的光罩就自动合拢,重新归于虚无。
“浠儿,你到底想干什么?”云景的语气不由带上了一丝忧虑。这一次出来他并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尽快达成目标回去救庞涵。
禾浠安抚的笑了笑,“放心,不会耽误正事的。”
“连我也要瞒着吗?”云景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受伤。自被妄蒙背叛后,禾浠的防备心突然变重了,甚至连他也在防备。
禾浠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顿了顿,还是道:“我的目标是金皇蝎。”反正等会儿云景就会知道,瞒着也无甚意义。
“什么意思?”云景疑惑。
禾浠一边小心翼翼查探周围的情况,一边道:“准确的说,我的目标是金皇蝎体内的剧毒。”她体内的天衣泪已经很久没派上用场了,在天赐神陆这个地方,修士们对毒的抗性远比神启大陆之人要强得多,所以才导致天衣泪一直派不上用场。
在之前遇上邳族之人时她也有机会可以吸收剧毒,但以前的她对于这类东西总视作歪门邪道,心里下意识排斥,也担心自己会因为剧毒而心性大变,那别人该如何看待自己?
但现在不同了,只要能增强自己的实力,歪门邪道又如何?心性大变又如何?她要的不过只是活下来、回家,如此简单。
对于禾浠体内的天衣泪,云景加入血煞后曾有所耳闻,毕竟还在神启大陆时,那时候还属于三大宗门弟子的血煞成员就遭遇过几次剧毒,但每次都是被禾浠吸收了出来,化为己用。久而久之,禾浠拥有天衣泪的事就这么流传开了。
只是天衣泪虽属于剧毒之物,但同样也是救人的宝物,云景对此还没有排斥心理。只是现在禾浠想要吸收的金皇蝎毒却是真正的毒物,云景顿时不淡定了。
“浠儿,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云景话还未说完就被禾浠一口截断,“不要劝我,我意已决,你劝也劝不了。”
“但是……”云景还想说些什么,禾浠突然道:“目标出现了。”在她眼前不远处,一只四阶金皇蝎正在砂砾中悠然的散着步,和人类元婴期的修为相当。
察觉到眼前这只金皇蝎的修为,禾浠眼中并无失望,只是随手一招,金皇蝎顿时“吱吱”尖叫着却无法反抗的飞到禾浠眼前。
蚊子再小也是肉。
禾浠手掌虚握,金皇蝎好似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惊惧,但却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身体蓦然爆裂开来。
元婴期对上出窍期,毫无还手之力。
血肉抛洒中,一只拇指尖大小的墨绿色的毒囊格外显眼,禾浠的视线落在毒囊上,心念一动,毒囊瞬间化作丝丝缕缕的墨绿色毒雾飘向禾浠,最后从禾浠的手掌涌入。
云景脸色难看异常,似恼怒、似心痛、似自责,五味杂陈。
“你一定要如此作践自己?”云景冷声开口。
禾浠冷哼一声,“我是不是作践自己有什么关系,若不能在飞升时活下来,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提到飞升,云景顿时沉默。
虽然他依然不赞同禾浠的做法,但却不得不承认禾浠说得有道理,过不了飞升那一关,一切都是空谈。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探查着周围的情况,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
当杀了不知道多少金皇蝎后,云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怎么一个人都没遇到?”禾浠的目标是金皇蝎,所以她不用急。但他的目标却是修为不低的修士,本想着这一路过来总该遇上几个,也能完成一部分目标。只是他没有想到,饲养场内居然没有人。
“急什么?”禾浠道:“如今他们还不知道饲养场进了外人,若是一会儿让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全部出动来杀我们泄愤,到时候你还不一定杀得过来。”
看着云景焦急的样子,禾浠心下一叹,云景是真的对庞涵动情了,否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决不可能如此焦急。只是希望庞涵醒过来后两人能真正在一起,别再起什么波折了。
听闻禾浠的解释,云景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顿时又沉默了。
“一定在前面,快点跟上。”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是人群密密麻麻行动的声音。
禾浠环顾四周,一片沙漠之地,哪有藏身之处?但禾浠却毫不惊慌,从纳虚戒取出一个三角形支架,输入仙力后,三角形支架身上闪过一道幽蓝色光芒,随即迎风飞涨,把禾浠二人罩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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